我依旧观察着那盘子上面的莫测变化,而在胖子问完之后,霍羽也就直接回答了,他说:“我师傅见多识广,很多有价值的古董,只要让他那么仔细一看,放在手中一掂量,便可以看出这个陶瓷盘子不同凡响。”
顿了顿,霍羽继续说:“在研究过这个陶瓷盘子之后,师傅又去请教了好几位对这方面非常有研究的专家,最后得出这是一个‘三星陶盘’,是西域大国西王母国皇家用来祭祀的器皿,所以才会那么大费周章地加入那次具有高风险的冒险。”
我说:“难道貔貅那家伙就给了咱们师傅一个陶瓷盘子吗?”
霍羽点了头说:“没错,有这么一只盘子足以吸引任何一个这行业人的视线,另一个现在既然出现在了张道明他们的手中,看样子当时还涉及到了外国人,这个我还要打个电话和师傅去求证。”
胖子就亟不可待地问:“那貔貅最后怎么样了?这个总应该知道吧?”
霍羽说:“根据我师傅所说,那一次更是死伤无数,从中也获得了很多具有研究价值和价格高昂的冥器,可是却没有找到真正核心里边的东西,至少我师傅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犹豫了一下,霍羽又说:“在貔貅回来之后,他就患上了一种不治之症,下斗已经是再也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很久都没有人再见过他,估计他应该是得病而死了。”
我忙问道:“是什么不治之症?”
霍羽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师傅一般不说,我都不会去问,因为他想说的不会瞒着我,不想说的即便问了也是白问。”
张玲儿看了看我,对霍羽说:“我想小哥在确定,那种不治之症是不是咱们的师傅得的那种病,如果是的话,那么至少我们就会知道一个真相,那种怪病正是从这个西王母国的遗迹中带出来的。”
霍羽说:“我也知道我师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现在要给师傅打个电话,这件事情必须确定下来,万一我们这次再遇上,也好事先做好准备,要不然就会步了他们的后尘。”
在我们都频频点头的说话,外面有人叫我们吃饭,在我们出去吃饭的时间,霍羽一直躲在帐篷当中打电话,等到我们回去给他带饭的时候,他一边吃饭一把和吕天术的通话内容告诉了我们。
貔貅确实是患有一种怪病,而且全世界只有他那么一类,任何医疗技术都无法解释那究竟是什么,甚至都难以确定是皮肤、骨头、血液等等哪一种,只是让他不能再进行剧烈活动,而且预计他活不过一年。
但,事实却又是一个样,就现在貔貅还活着,因为吕天术前一阵还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因为貔貅已经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还是他先认识的吕天术,在得知他就是当年那个在倒斗界叱咤风云的貔貅,当时吕天术都大吃了一惊。
到了晚上,很远的地方有风的呼啸,睡在帐篷里边的睡袋当中,那真是一种说不出的享受,或许只有我们这种经历过那么多,才知道这点根本都不算什么,这只不过是刚刚的开始,这风是一种充满了危险的警告。
第二天一早,将近五十辆车出动了。
我们开着车驶入了茫茫的戈壁滩上,虽然已经立春之后,但气候非常干燥,而且刺骨的寒风依旧呼啸,越野车之前保持着绝对的距离,以免前方紧急停车,后方无法及时注意到,从而造成追尾事故。
我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着车窗外的情形,也不知道这次合作是对是错,总是感觉对方就像是一个打猎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而自己一方最多也就算是一只狐狸,即便再狡猾也不过是人家猎物当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本来我们是由自己事先安排好的路线,可是现在领队的并不是我们,变成了张道明他们,我们的车只能跟着他们的车走,看着他们非常轻车熟路的前行着,感觉就好像是带着一张准确无误的地图似的,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不得不说,张道明的探险公司做起事来非常有计划,所以只要有个好司机给开着车,那么可以在很长一段路上高枕无忧,毕竟这边也没有什么关卡,不可能有人来搜查我们的行李,还是非常安全的。
路途的旅程,在有的人来说那就是领略大自然的风光,对还有一些人来说就是受罪,我先前看着雅丹地貌的荒凉大戈壁,那种好像永远都无法走到尽头的感觉,让我有一种自卑和渺小的感觉。
我们在一些游民聚集的城镇补存了给养,然后就是那种一沉不变的景色,那就仿佛走进在了地狱的通道,时间太长的不变,会给人身心疲惫的感觉,也幸好我们这次的人真是够多,所以一停车就开始热闹起来,让人疲劳的神经放松了起来。
也就是这样走走停停,我们彼此逐渐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充满敌意,至少从表面来看算是一团和气,而且我这种人的性格,又是那种别人十分容易接近的类型,所以大家开始有说有笑,让人都无法相信之前还曾彼此剑拔弩张过。
古月非常的反常,因为以前她应该和我算是最好的朋友,即便她不这样认为,也算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可是她这次居然主动和我疏远,胖子的逻辑就是因为她怕我这个债主要钱,我知道肯定不是,但一时间也没有其他的定论。
由于这次的人太多,到了合作的两天之后,我才发现在整支队伍中,有张景灵和张宇灵师兄弟的身影,其实这也算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张景灵和胖子他们打招呼,却被无视了,因为觉得他们观星派没安好心。
我这个老好人自然随意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张景灵表示了自己深深的歉意,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去说,只能用一句“大家都是各为其主,景灵兄也不必太过自责”来打发他。
接下来车子越走越难走,路上不是碎石头,那就是干涸的河床,很快所有人都开始抱怨起来,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盗墓就是用铁锹挖几下,然后进去把斗摸了,那估计也没有人想去做别的事情了,而且古董也就不会这么值钱了。
在一次邀请我们过张道明他们帐篷商议的时候,我发现了其实带队的并不是张道明本人,更加不是那个幕后大老板路易,而是一个藏人和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子,藏人是之前请我们喝酥油茶的那一位,至于这个老头子起就不认识了。
这次也有胖子,在他看到那个老头子的时候,先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那老头子也看向他,并且对他露出了一个咧嘴的笑容,感觉他对胖子格外的亲切。
我悄声问胖子:“你认识这个老头子?”
胖子挠着头说:“好像是见过面,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更想不到他是什么来头。”
我说:“他不会就是貔貅吧?”
胖子摇头说:“不是,那老小子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这个人肯定不是。”
这个老头子告诉我们,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村落,那算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补给之地,过了那个村子就再也不会有了,要我们到时候抓紧补给,不要觉得太贵,没什么比自己的小命更对的,听起来有些“黑导游”的味道。
在我们回到自己的帐篷之后,那个老头子居然自己找上门来,看到我们就开始打招呼,一副好像和我们很熟的样子,但是在场的人都是一头雾水,因为谁也不认识他。
出于礼貌,我邀请老头子坐下,他对我说:“不用这么客气,我说几句话就走。”
我也没有继续强求,就问:“不知道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头子说:“叫我老九就行。”
胖子不客气地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还要休息,这一路还长着呢!”
老九不怒反笑,他说:“也不用这么着急赶我走,我就是来问问,你们各自有什么常人没有人的能力,毕竟这次不同于以往的倒斗,我好妥善安排。”
胖子就被气乐了,说:“你们他娘的都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想当我们的家?这样做就好像过了吧?要是有危险的时候,你自然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老九摆着手说:“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要指挥你们,这次的筷子头是张道明,老板是那个德国佬路易,我只不过是个带路的。”顿了顿,他说:“只是这同于以往,必须要慎重一些才是。”
张玲儿问道:“听口音,你应该也是北京人才对,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啊?”
老九说:“BJ很大啊,人也多的是,没见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可是听说过你张玲儿的鼎鼎大名啊!”
张玲儿说:“那算晚辈孤陋寡闻了。”
“不打紧。”老九说:“闲言少叙,请报上你们各自的能力吧!”
霍羽就说:“不知道你清楚了我们的能力,然后打算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