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青铜器和玉器过了秤的时候,说实话我和胖子都惊呆了,霍羽和苍狼的脸色也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做这行也算有几个年头,但这样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经历。
在重量过好之后,青铜器共三十六亿,玉器也有二十四亿,看着柳老爷子轻描淡写地将价格报出来,我们再度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柳源拿出支票和笔开始“奋笔疾书”。
吕天术白了我们四个一眼,干咳了声说:“还不快去把你们各种的东西秤一下多少斤,然后拿自己应得的钱,一个个屁股都长了钉子?不能站起来了?”
我们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四个人去秤自己物品的重量,这个价格说不上非常好,也不能说特别差,只能说还算是正常,不要看当时在拍卖会上一件夏朝的物件拍几亿、十亿,那都是炒作出来的,而这种热乎的冥器,也就是这样一个价格。
在我的脑海里边,这种上了亿的钱,已经没有了什么概念,只知道那是很多很多的钱,而前不见的拍卖会我已经掏出了二十亿,所以我现在也没有太多的积蓄,现在这些钱正好解决燃眉之急。
最后我差不多十亿,霍羽大约五亿,苍狼应该是十五亿,单单胖子一个人就三十亿,这死胖子当时嘴都笑歪了,已经不下十次地暗示我,要好好地去奢侈一把。
我心里也松了口气,这次我是筷子头,我夹的喇嘛,即便每个门派会出一部分补偿,但我自己也要出一些,这有关于道义和个人的声誉,我可做不出那种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事情。
我已经想好了,即便是湖南长沙那边也会送一部分,虽说左耳他们是自己要参与,但他也帮了不少忙,而且我一想到陈瞎子知道他儿子死在墓中,那肯定是一个非常凄凉的场景,我算是是尽力而为了。
在离开柳家庄园的时候,柳源给我一个眼神,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只能借着跟他一起上洗手间的时候,他先我后走了进去。
进入豪华堪比正常住宿房间的洗手间,柳源直接说道:“张兄,我也听说了这次的事情,打算在拍卖的这些物品中,给你提一个百分点。”
我哆嗦了一下,差点尿自己手上,诧异地看着柳源那张帅的掉渣的脸,问:“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可不会一个小数目吧?”
柳源点头说:“不会比你现在得到的钱少,这也是我爷爷的意思。”
我更加的纳闷,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柳源说:“在商言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需要你的信息。”
我就好像一百万个为什么似的,继续问:“什么信息?”
柳源说:“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应该知道冥器出土之后,需要大量相关这个墓的信息,那样才能进行炒作,要不然你们刚刚那些冥器,只能当作商初的东西来宣传,那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我缓了口气,这种事情是我忽视了,其实我也曾经想过,只是认为以柳家的势力,他们说出的话不会有人否定,看来这势力再大,还是逃脱不了现实的束缚,有些东西那怕是柳家也不能跳出去。
想了一下之后,我便点头答应了,毕竟这对于我的好处太大,我自然不能放弃,毕竟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毕竟是胖子或者任何一个活着回来的人都可以,这对于我无疑是天山掉馅饼的美事。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年头人心不古,就问柳源:“柳兄,为什么要找我?论资历我不是最老的,轮实力我倒是最差的,你这样反而让我不放心了。”
柳源给我一支烟,微笑着说:“张兄,你太多虑了,这算是你和我们柳家第一次合作,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们柳家的做事风格,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们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我勉强地点头,心里还是打鼓,但也不能在洗手间里待得时间太久,就打算先离开,然后和胖子回去合计一下。
在我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柳源说:“哦对了,这事你最好谁都别说,毕竟大多数人还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你倒是可以问问你师傅。”
我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说完,我先他后回到了客厅,然后我们就告辞了。
在回去的路上,胖子和苍狼不断地扯皮,我则是陷入了沉默,因为我开始想这件事情到底就像是柳源说的问问吕天术,还是不听他的和胖子商量一下。
我想到了吕天术和胖子的不同反应,胖子肯定是有钱不赚王八蛋的政策,而吕天术就会有很多种可能,所以觉得问胖子是白问,只能找个空挡问问吕天术了。
我们五个人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各自怀揣的支票各回个的地方,我偷偷给吕天术发了个短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搞得跟做贼似的,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做着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反而心理作怪要偷偷摸摸。
在吃晚饭之后,我接到了吕天术的电话,他让我去他哪里,别的什么都没说。
在去的路上,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想原来是因为霍羽和苍狼在,那不就等于告诉了他们三个人,反而把胖子丢下了?
想着想着,我已经到了吕天术四合院的门口之前,我锁好车就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种诡异,也说不出怎么个诡异法,总之给我的感觉心里毛毛的,我在斗里现在都很少有这种感觉,可到了这里为什么会这样呢?仔细一想,好像我每次到吕天术这里来都会有事,而且对我未来的几天甚至几个月或者是一生都会有影响。
客厅里边非常的晦暗,我只看到了一盏残灯在里边微微地摇晃,再仔细看看,发现并不是那盏白纸糊的灯,而是灯里的烛光在跳动。
我愣了一下,然后环顾四周,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瞬间就明白了,应该是停电了,所以才会给我这么怪的感觉,我清了清干涸的喉咙,叫道:“师傅,您在吗?”
没有人回答我,我又叫了几声,可还是没有人出来,这下我就有些毛了,毕竟我听过太多关于这种老四合院的一些怪异的事情,所以打心眼里还是有些敬畏的,说白了还是对于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会感到恐慌。
我扯开喉咙叫道:“他娘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终于,在西厢的门“咯吱”一声被人打开了,我看到一个人影提着一盏同样的白纸灯,上面还用毛笔写着一个“吕”字,那人朝着我走了过来,提着灯就往我的脸上照。
在这人提灯看我的同时,我也看清楚了他的尊荣,一看吓得我差点就叫出了声,因为那是一张满是皱褶的脸,说柳家庄园的柳老爷子面老,这人比柳老爷子老上好几倍。
我无法分清楚是男还是女,但看衣服应该是个男人,他的脸上的褶皱就像是蜡炬燃烧后留下的蜡油似的,完全皱成了一团,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定了定神,用沙哑地声音问:“你,你是谁?”
这人看了一会儿我,然后就“哦”了一声,说:“原来是张小爷啊!我是吕爷新请来的管家,上个管家辞职不干了。您是来找吕爷的吧?他在后院凉亭等着您呢!”
我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就朝着后院走去,心想:这吕天术为什么找这么一个管家?是他的审美有问题?还是他雇这么个管家可以辟邪呢?
我穿过正厅,看在管家还跟着后面跟我照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停电了吗?对了,您怎么称呼?”
管家说:“电路老化了,这种老四合院就是这样,我早习惯了。张小爷,您不用跟我客气,叫我老李就好。”
我总是感觉今天要出事,就鬼使神差地说道:“您太客气了,那我叫您李伯吧!”顿了一下,我问道:“李伯,听您的话好像您在这种四合院生活了很久了吧?”
李伯阴测测地一笑,说:“打我出生就是在这种四合院的,后来家道中落,就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授业解惑,再后来就一直做管家,算算我做管家应该也有几十个年头了。”
我原本是不会和像李伯这种人多聊的,毕竟没什么可说的,但今天却是个类外,大概是因为停电的关系,我就继续说:“做一行能做这么久,您也是一个专注的人。”
李伯呵呵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好继续没话找话,两个人一先一后就到了后院。后院里边有四盏石雕莲花灯亮着,烧的应该是香油,因为有油的味道飘散,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装饰,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功能。
其实也是我粗心,这种老院子在古代没有电的时候,用的都是这种照明设备。
这时候,李伯说:“张小爷您稍等,我进去叫吕爷出来。”在我点头的同时,他已经朝着吕天术的卧房走了去,上前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我就忍不住点了一支烟,不知道是自己想抽,还是为了壮胆,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只要这种院子里没电,我打死也不再进来,太他娘的渗得慌了。
一支烟过去了,吕天术没有出来,李伯也没有出来。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卧室里边的灯都灭了,我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
可一想就算是古墓也没什么好怕的,更不要说活人住的院子,于是就朝着卧室走去,敲了敲门见没有应答,就伸手去推那扇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