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旦又仔细的在身上摸了摸,再没有银两或者值钱的物件发现。
就那么几个散碎银子,看来富豪之家是别指望了。
张旦旦看着那些士兵胸前挎着的95式,每个士兵都有5个弹夹。
这些子弹打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弹药储备补充呢?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埋藏的那些武器装备,急忙翻看自己的随身小背包,水壶,地图,指南针,卫星定位仪,救生包,步话机,以及5份压缩干粮,全部都在。这些东西竟然也跟着自己穿越来了。
其实也难怪,自己身上还穿着迷彩军服呢。
传说中的穿越,自己并没有光着屁股,精赤条条的。
指南针,张旦旦在镜面上敲了敲,又探头看看了外面太阳的方位和树下的影子,没错的,指北针准确的指着北方。
步话机,张旦旦调整频道试了试,屋内20个士兵的步话机同时响了起来。
这些物件都还能用。太好了。
只是这卫星定位仪,这个小小仪器,功能强大,但是在这个年代只怕是没有卫星信号了吧。
张旦旦尝试性的开机测试,
嘟,嘟,嘟,信号灯闪烁,
数据连接完毕......
竟然连接上了卫星!而且,可用卫星数量众多。
卧槽,我穿越的竟然还是一个有卫星的并行时空。
好牛啊!
打开自己演习时存储的定位记录,那个炮弹坑的坐标显示,武器大背包离这里并不远。张旦旦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那个炮弹坑下面,自己藏下的那些武器装备到底都还在不在了。
除了那个炮弹坑的定位点,张旦旦还在图上看到了其他的一些绿点点标记。
这些亮点在穿越之前的屏幕上是没有的,现在却很多,分布的也很集中,张旦旦一时看不明白,也就没有多想。
这些电子设备没电了要怎么办呢?
“士兵们!”
“等待你的指令,长官。”
20名士兵整齐的呐喊声震天响,吓了张旦旦一跳,此时的张旦旦找到了点作指挥官的感觉了。
“为期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大家自由活动,每天中午的这个时间,回到这里集中打卡一次,不要跑太远,我随时也会通过步话机联系你们。训练期间注意隐蔽,不要暴露目标,现在解散。训练开始。”
“是,长官!”
收到命令的士兵们陆续走出了兵营,一会儿功夫就全都隐蔽消失在密林中。
打发走了这些累赘,张旦旦松了口气。
让自己的士兵们野外生存,暂时隐蔽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等到自己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和这个新的世界,再回来召集这些兵从长计议吧。
张旦旦又自己一个人在这小木屋里转了转,惊喜的在柜子里找到了两件旧衣服和一顶帽子。
是那种清代人穿着的对襟短衣,粗麻布的,非常耐磨,一看就是打猎的人所穿的。
张旦旦也不多想,即刻换上,背了背包,开门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哥,你怎么换衣服了?你的马褂呢?”
张旦旦来到了马车前,一个俏丽的小姑娘跑过来亲热的挽着张旦旦的手臂,撒娇的说着。
“马褂?哦,我搞脏了,换掉了。你......是我妹?”
张旦旦瞅着眼前的妹子,只见她梳着长长的大辫子,额前一抹齐整的小刘海,身上穿着青兰花的清代女子衣着,一对儿小虎牙,显得整个人虎头虎脑的,却又温婉可人。
“嗯纳,哥,你是不是被这热病烧昏了脑袋。连我都不认识了。”说完小嘴巴撅的老高。“对了,我刚才听到那边有人在喊.....”
“哦,是一些猎户在干活呢。他们借给我的衣服。”张旦旦随便的答复着。
“翠翠,你哥他好点没?”马车前面盘腿坐着的张老杆发问。
“看上去有点精神了,浑身都是汗。”那妹子答道。
张旦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他开始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穿越后的不适感。
其实,他是在发烧,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汗湿透了。
再一看身旁的妹子。
“妹妹!?”
“恩!哥。”
“现在是那一年?”
翠翠妹妹没听明白,一脸的懵逼状,这种问题对于她这种小女孩来说有点深奥。
“哥你说啥?”
“光绪十八年,你这娃娃过糊涂了么?”张老杆坐在车前面,答了一句。
光绪?那个被慈禧太后圈养的宠物皇帝?
张旦旦回想着中学的历史课本,清就是那段时间迅速走向没落的。
我怎么穿越到了这样一个年份?
张旦旦用手指了指张老杆,小声问翠翠,“那是......?”
翠翠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你爹!也是我爹。哥,你这真是发烧烧了心了?”
“爹?”
“嗯!”张老杆以为儿子在叫他,冲着旦旦点了点头。
张旦旦仔细的端详了自己老爹的真容,四五十岁的年纪,却已经是满脸的皱纹,一撇半长的山羊胡须挂在下巴上,整个人透着成熟和稳重。
张旦旦瞬间感到有些头痛。
当年参军的时候,家庭出身就是贫农。
而现在穿越来的这个世界,自己的亲爹既不是什么王侯将相,也不是地主老财,竟然还是个赶车的。
一阵邪风吹过,张旦旦一身短打扮,打了个冷颤。
“翠翠妹妹,我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其他的东西么?”张旦旦担心有什么重要物件,自己没找到。
“啥!?啥来的时候?”翠翠也不知道哥哥在说些啥,只拉了哥哥的手钻进了车里,用手拍了拍车上的软垫,示意旦旦坐下。
“妹妹,我们这是赶路要去哪?”
“杭州,你忘了,爹要把店子交给你打理,所以带我们去南方办货,镇上的吴婶跟咱爹都说好了,等你完全接手了咱家的店,就把她们家的傻闺女嫁给你。噗!娶媳妇的事也能忘了!你是真的被烧了心。”翠翠小嘴砸吧着,说个不停。
“啥?娶媳妇?还是个傻闺女?我才十八啊,娶什么媳妇?”张旦旦脸胀的通红。
妹妹噗嗤一乐,乖巧的摸了摸哥哥的脑袋,“已经不烫了呀!奇怪,哥哥,你怎么像是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过出了汗,热病真的好些了。爹,哥哥的发热好多了。”
“恩,那就好。”张老杆在前面答应着。
翠翠眨着大眼睛,看着眼前有了些精神的哥哥。
怎么总觉得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哥,你的辫子呢?你辫子怎么没了?”
翠翠绕到后面看着哥哥空空的后脑勺,一把撸下哥哥头顶的帽子,这才发现哥哥的辫子不见了,头上的头发短的已经不能再短,十足的像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