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朝那年,有一和尚穿着道袍背着周易的旗子用看手相的方式算命。
他算的准不准咱先不说,他算完命之后,凡问真假,总是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人称——诳语和尚。
这天,诳语和尚刚摆下地摊准备歇息,眼前便来了一男一女,来找他算命。
诳语和尚看了一眼两人,张口便道:“施主可是要给这位你夫人算命呐?”
“你夫人的问题只是个小问题,施主你到是有大大的问题。你们两人之间的问题,全在这位施主身上~”
诳语和尚看着那名女子。
一男一女吃了一惊,正打算开口男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闭了口看向旁边那女子。
女子瞪了男的一眼,对算命先生道:“这位先生厉害,我们还未说要算什么,先生便已经知道我们要问什么。那么敢问先生,可有解决的法子?”
“法子是有,不过全要全看女施主。另外,本人是个和尚,不是道士。”
“原来是位高僧。那敢问高僧,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该如何解决呢?”女子问道。
诳语和尚先是掐指一算,然后又道:“需看看两位施主的手相。”
待一男一女两人先后看过手相之后,诳语和尚说话。
“凡事又因果,自然方可顺。既已强为之,何必惧因果。”
“如此真可解决?”女子问。
“出家人不打诳语。”诳语和尚答。
待女子走后,诳语和尚刚打算稍歇息一会,却突然听到一句打骂声传来“你这和尚你好不地道,既然没那真本事,又何必去欺骗人家?”
诳语和尚一看,心中了然。
原来是一位手里拿着扇子的诗书公子扇着扇子走来,扇子上写着慷慨大气的“天地人和”。
“施主说笑了,出家人不大诳语。”
诳语和尚笑着伸手:“施主请坐!敢为施主有何指教?”
那公子坐下,道:“指教不敢。只是对先前两人算命有些疑虑。”
“先前两人,来此之前,一前一后走着,男子在后,女子在前。寻常一同并行之人,大都是男子在前女子在后,因此两人绝对关系非常。外加年龄相仿,又能如此者,不是姐弟,便是夫妻。”
诳语和尚含笑点头。
“而方才来到此处,预要开口之人确实男子,那边证实了二人不是姐弟这一猜想。如果是姐弟,那开口之人不必非要男子。”
“若是夫妻的话,夫妻之纲,外人面前,当然是男人说话。你方才口开一半,便从面相男子变成面相女子。原因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我说的可对?”
诳语和尚点头:“施主说的对。”
“然后你见说出二人夫妻之实之后,男子开口想要说话的嘴停了,便证明了你的猜想,随后你猜测二人所问问题。”
“二人来是,男子明显脸上漏出慌张之色,女子虽有焦急之色,却更是稳重一些。男子长衫,是读书之人,女子锦衣,是富贵人家之人。”
“虽然有些不清晰,但二人身上同样都有草色。说明二人之前曾在草地上躺过。而城池之内,尽是旱地,并无杂草。若要寻找杂草,便是那些富贵人家周遭,可能有些。”
“现在还是早上。夫妻慌张,身上草色,大户人家,所以你便想到了,二人并不一定是夫妻,也肯能是两情相悦之人,因为家人反对,不允许二人成婚,二人私奔。”
“很明显,这件事的主动权在女方手里,男子只要心不变,那就是全看女方如何。因此你便说问题在女子手里,待女子询问解法之时,也是说既然你已经做把这件事做了,让他顺其自然便可。我说的可对?”
诳语和尚还是微笑,点头。道:“对,也不对。”
“哦?无妨。你可知你说的那解决之法,会害了那两人?”那公子问道。
“全看施主意思。”诳语和尚道。
“如何使看我的意思。”那公子反问。
“施主自然明白,今日也有施主一句话。事来躲不去,不妨放一放,转头山空去,人在闹市里”
说完,诳语和尚往后一躺,人不见了踪影。
那公子满脸惊讶,手中的扇子停了,人也不动了。
原来,这位公子所言皆真,正是这公是之前那名女子大哥。女子与男子本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意见婚事,不曾想,二人去私下结婚,事发之后,又有私奔之事。奉父亲之命来将妹妹待会,却又因兄妹一场,不忍心妹妹被责罚。
方才见着诳语和尚怪模怪样,疑心是有诈,便过来推敲一番。
不成想,诳语和尚是真本事,不但给它妹妹指明了出路,也给它指明了一条出路。
这事是父亲给它的,当然躲不过去,既然躲不过去,那先放一放不就得了?
正巧,近日就有(山会),回去只说(山会)过于热闹,实在跟不住,这事不就结了么?
反正妹妹在市里落脚,又不妨真找不到!
良久,那公子突然一声“好啊!”
吓了过路的街坊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