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跟着悠然的后面,越走越害怕,越走越不敢再向前,当车停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大楼前的广场上时,我胆怯了,我不敢打开车门,我不敢再向走一步,我不敢让思绪再向前想一点儿,我好想逃走。
悠然走过轻轻敲了敲车窗,我有些恍惚的打开车门,抱着安晨跟在她有后面。我强迫自己冷静,冷静,不停的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老天爷不可能会对我这么残忍,给了我转折点,给了我瞬间的希望与欣喜,又将我更猛烈的狠狠从云端推进无底深渊。
电梯门打开了,我的心跳压抑得快要停止,看着在手术室门前不停来回渡步的中年夫妇,其中之一是我第一次到公司时面试的那个人,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不需要任何解释,在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内心有个声音在纳喊,不要再继续下去,不要在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妈,现在情况怎么样,悠然跑上前去拉着妇人的手说道。你妈妈无助的摇了摇头,泪水已经滑过保养得很好的脸颊:“不知道,已经进去很久了,早上查房时还好好的。”
两人淡话间,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的医生有些疲劳的摘下口,看到悠然,眼里的疲惫瞬间变得带着丝光亮。
悠然忙上前:“尹浩,我哥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这次是没事了,再找不到相应的骨髓,这么继续下去话,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医生说着看向你的父母,有些歉意的接着道:叔叔,阿姨,你们也别太着急,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悠然情绪不些不稳定的道:“奇迹,难道就只有靠奇迹了吗?”
尹浩看着悠然深深吸了口气:“悠然,你也是彧然的主治医生,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应该很清楚,现在除了找到相配的骨髓以外,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悠然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对不起,我只是.....”尹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疼的道:“我理解。”
几人谈话间,手术室里推出一张床,远远的清楚的看着你,几个护士还有你的父母和妹妹悠然与主治医生尹浩推着你向我走来。
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不相信,躺在病床上的人会是你,我不相信我刚刚听到的话会是真的,我不相信你会如他们所说所时都有可能会离开。
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我的存在,好似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透明,好似我本不该存在于这个空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从我身旁被众人推着而过,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直到你们消失在转角,真到消失在我的视线。
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过,落在安晨的脸上,他轻微的咽呢出声,我被拉回到现实中,看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上我的泪水滑过的痕迹,又看了看身处的周围,看了看手术室已经熄灭的灯,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多希望今天没有遇到悠然,多希望还是如前一天一样不知道你的消息。
至少在我意识里,你还是那么的阳光,还是那么的充满活力,还是那么的让人觉得无比踏实,可是这一刻全都变了,看着你静静的在我面前被众人推过,而你却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感觉不到我的恐惧,感觉不到我的绝望,感觉不到我不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