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红颜承认天城的人越来越不行了，但是也没有弱到这样的地步，现在的世道怎么了？
唯我独尊的感觉……有点奇妙啊！
城红颜的眼神更加鄙夷了，就这点实力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我只需要进入天城就可以了，至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
痕涯孜褪去了他的傲骨，他在恳求城红颜。
“你去天城有什么目的？”
知道天城的人不多了，更何况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
城红颜决定先探探口风。
“我去找人。”痕涯孜道。
一个很重要的人。
城红颜懂了，嘴角挂着笑意，连带着发间的花都娇了几分，“你要拿什么和我交换？”
要她带他去天城也不是不可以，得看痕涯孜的诚意了。
但能让城红颜看上的东西本就不多，这让痕涯孜有些苦恼。
他已经摸透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脾性。
痕涯孜沉默片刻。
城红颜有些不耐烦，磨磨唧唧的。
“快点想！我赶时间。”
城红颜想拍死他。
再三犹豫，痕涯孜做出了选择。
“我知道慕容少华头上的朱砂是从何而来的。”
朱砂……
城红颜细细想来，慕容少华眉间本没有朱砂，是在出了冰穴才有的朱砂。
城红颜至今也没搞明白那是什么。
……
城红颜躺在床上舒服的闭上了眼，就在快要睡去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和丝丝细语。
“师父，你睡了吗？”
门又被拍了两下，城红颜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睁眼。
“进来。”
门下一秒就被推开了。
是慕容少华。
城红颜有些头疼，揉了揉，让自己清醒一点。
“什么事快说！”
城红颜有起床气，语气自然不太好，凶的慕容少华淹了口唾沫。
“师父……你还没陪我一起看月亮呢！也没有陪我一起喝酒。”
看月亮……喝酒。
对，没错，看月亮，喝酒。
城红颜忍住自己的暴脾气，陪慕容少华去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圆，隔壁是慕容少华的院子，全是勿忘我的香味，让城红颜昏昏欲睡。
月光撒在城红颜的一点一点的脑袋上，像小鸡啄米。
慕容少华提的灯笼很亮，比月光还亮，但只能勉强看清城红颜的脸。
眼神变得深幽，朱砂痣变得更红。
“师父……”
语言温柔缠绵。
城红颜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然后两眼一黑。
等城红颜后半夜睡饱了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慕容少华有些苍白的脸。
他们还坐在屋顶上，没有下去，就在城红颜佩服慕容少华的毅力时，慕容少华打了个喷嚏。
城红颜才发现，慕容少华的外衣在她的肩膀上，夜色很凉，慕容少华的唇瓣已经被冻的通红。
“你……”城红颜有些惊讶，说不出话。
“傻瓜。”
慕容少华多久没听到城红颜这么说他了，他傻笑了两下，然后靠在城红颜的肩膀上。
夜色这么凉，竟然还把外衣给她，月亮就要这么好看舍不得下去？
城红颜并不知道慕容少华夜盲，慕容少华夜晚从来不出去，就算出去了也在城红颜面前像个正常人。
将外衣拿下来，披在慕容少华头上，城红颜也开始细细打量起了慕容少华。
明明就是一副书生脸，可是眉目间的朱砂又给他添加了一些邪气，外衣披在他的头上，遮住了他的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