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立春(二候)

你我都是自己人生里的主角,不必妄自菲薄。

决明子的心里话。

西施去找海棠聊天的时候。决明子也决定和右耳聊聊。

“右耳。”决明子给右耳打了视频电话。

“哎,兄弟。”右耳看起来心情很好。

“嘛呢?这么高兴。”决明子。能教教我怎么高兴吗?决明子还没过去那个颓废劲儿。伤春悲秋的跟琼瑶阿姨小说里的主人公似的。

“我?没干什么啊,不是在跟你打电话嘛。”右耳。

“倒是你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事儿的样子。”右耳。是吧,兄弟。

决明子,眼神儿挺好。

“那可不是嘛,我就是有事儿啊。”决明子。本来打电话就是想聊聊的。铺垫工作都做好了,又不好开口了。人的心思可真是捉摸不定。

“你觉得我怎么样?”决明子直截了当地抛出问题。

听得右耳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别人没看上你?”右耳。反应也算快的。

决明子,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的。

“嗯。”只能先小声承认。

右耳看决明子挺认真,也就不调侃他了。

“你啊?你的人设不就是看着可爱,实际上内心也很温暖的小绵羊嘛。萌萌的那种。”右耳。你看,我这旁观者清不。

“说得对。继续说。”决明子点头表示认同。

“只不过这人要是海棠的话,那我就建议你等一等。”右耳。根据我家里这老两口儿的爱情故事来说。等待,比具有进攻性的追求来说,是海棠更需要的一种开始。

“怎么说?”决明子。右耳虽然也没谈过恋爱,但是理论丰富。

“虽然我只是见过海棠一面,但是感觉感觉上走进她的心应该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右耳。如果感情丰富而敏感,走进这个人的心所需要的就不是攻城略地的手段,而是和时间纠缠的陪伴。

“意思是,比起我需要的一见钟情,天雷勾地火。海棠需要的可能是日久生情的绵长。这是和她相爱的方式是吗?”决明子醍醐灌顶。

“嗯啊。”右耳。不知道这算直觉,还是我爸妈给我的感觉。对女生来说,她们想要的爱情和男生想要的爱情或许同样炙烈,但是开始或许不一样。

“谢了,兄弟!”决明子当然选择等一等。如果这也是爱你的一种方式。如果,你是我遇见的对的人。

“嗯,拜!”右耳。我们开学再见。

“拜!”决明子挂电话。

等上一等又何妨。更何况这关乎我们两个人的恋爱体验。决明子捡到了希望之后,又重新燃起了热情。

“喂,导演。”决明子。大清早的,导演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决明子,你能把你那天跟我说得那个,表演系的妹妹带过来试试戏吗?”导演也不好找人。本来中间换演员这事儿就有点儿麻烦,更何况还正赶上寒假,就更不好找人了。

“行,我问问她。”决明子。虽然做不了西施的主儿,但还是再问问吧。

决明子出来客厅。

“准备好了吗?海棠。”决明子,怎么没看见西施啊。

“嗯,好了。”海棠把背包的拉链拉上就要出门。

决明子一把拉住经过身边的海棠的手。

“等会儿我啊,我问问西施要不要去试戏。”决明子转身上楼。

“哎,我去问吧。她应该睡着呢。”男女授受不亲嘛。这回换海棠拉住了决明子的手。

海棠忐忑的上楼,默默祈祷。

叫醒有巨大的起床气的人是需要勇气的。老天保佑!阿弥陀佛!

海棠在西施门口轻轻叩门。

“西施,你起床了吗”海棠放低音调,放缓语速。

房间里没动静。

得,拼了!不进虎穴,焉得虎子。

海棠闭着眼睛准备牺牲今天的自己,闯进去。

开门,没开开。怎么回事,海棠睁开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决明子。摆摆手示意海棠退后。

为了不伤及无辜,决明子决定放弃挽救自己在西施心中的形象。而被西施日后疯狂念叨的不温柔、不体贴,与海棠心目中决明子形象的巨大反差也就从今天种下了“苦果”。

决明子回头温柔的看海棠一眼,然后开始放大招。

“咚,咚,咚。”决明子大力敲门。

“啊~!”西施的尖叫声划破这个寂静的早晨。

“彭。”门开了,从里面。

一开门就看见决明子。西施就知道,除了他,没人能扰我清梦。

海棠看见这恐怖的场景。脚步悄悄后退。

一步,两步,似魔鬼的步伐。

好了,已经离开西施的视线了。海棠疯跑下楼。

呼。坐在喜欢的落地窗前和杯水,压压惊。

妈呀!他们两个兄妹的相处方式跟我和枸杞也太不一样了。简直可以说是热烈的火和静默的水的区别。

“费了这么大功夫叫我,什么事儿啊?”西施知道自己起床气太大。所以就放过他,当然也放过自己。气大伤身,海棠告诉我的。

西施深呼吸,试图灭火。

决明子长话短说,“导演找你试戏。”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不去。”西施眼神上挑。决明子你是不是该走了。

决明子收到眼神示警,撒丫子就跑。

哈哈哈。从这里看,决明子逃跑的模样真的和自己如出一辙呢。

呼。“海棠,我们走。”决明子。再叫西施两次,估计我们只能下辈子再见了。

海棠跟在决明子后面。

然后,看见决明子从身后伸手的一只手。

干嘛?要什么?水?

海棠呆楞着,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决明子转身,然后牵过海棠的手。

牵着手的两人,终于并肩走在了一起。

海棠转头看决明子的侧脸。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上帝多偏爱你,给你如此精致的容颜。

海棠低头看看自己,有什么呢?

没有被金钱认定的才能,算是一个闪光点吗?

决明子表面淡定,内心狂动。

我静静的等待,慢慢的接近,可以吗?

不拒绝,就当你同意了!

青春的美好,好像连悲伤都可以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