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终于不再天才。
只是几个球技一般的同龄人他已经无力战胜。那温润的怀抱不复依旧,身边只剩下寂寞在盘旋,夕阳映在男孩的背影。
日子还是继续在过,白天在上着无聊的课。什么内容什么科目林炎一点都没关系,成绩就让它随风去吧。这还真是豁达到淡漠生活了,不然自己又能做什么?这几年的生活让他已经习惯性的悲观了吗。
这几天心情一直都很沉寂啊,多希望能找到个天台。可以上去吹吹风,感觉应该不错,小说里不都喜欢这样吗?林炎漫无目的的摇晃在街道上。
“林炎?”这是妹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转过头,嗯这张脸有印象啊。“嗯,是我。”
转过身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妹子了,感觉挺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白色的t恤,牛仔裤,粉红色的双肩包,打扮还真是清爽。
看着林炎有些茫然的神情,她知道他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我是你小学的那个苏晓蕾,有印象没?”
林炎恍然大悟啊,自己原来还和她做过半年同位。“哦!原来是你,长大了变漂亮了啊。”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
“嘿嘿,你这说的好像你比我大一辈似的。”苏晓蕾笑道。
“你这是去哪啊?”林炎见到老同学还是感觉挺亲切的。
“我去前面的书店去买参考书的。那你呢?”苏晓蕾在太阳底下红扑扑的脸庞还是挺可爱的。
“巧了,我也是想去看看书的。”其实自己也就是突发奇想,平时他都懒得考虑一些他觉得多余的问题。
两个人顺道就一起走了,并肩走着林炎的背影也不再显得那么落寞。一路上他们聊小学的事情,又说道近况。当苏晓蕾知道林炎不打球的时候,表示无限的惋惜。她依稀记得当年他的背影是这么耀眼。
在书店里他陪着她找着参考书,一边聊着天。其实林炎来书店一般都是酱油的角色,来这里也是只是希望有个熟悉的人能聊聊天。
重逢终有离散,互相留了电话之后就各回各家了。双手抄在兜里,看似轻快的脚步,背影却掩饰不了孤独。
对了,今天还没和自己的那个她通电话呢。林炎这才想起来。赶紧掏出电话翻出电话簿里那熟悉的名字,按下了拨号键。除了自己的电话和QQ,其他的数字组合他还真没记过。
嘟嘟…… 响了好一阵子,只得到了服务台的女声。大概是没听见,或者是不方便接吧。这种情况对他来说还挺正常的。
把手机装回兜里,撇了撇嘴。抬头望着星空,记得他们当时一起约定说,我们要永远永远不分开。“还真是童言无忌啊。”林炎淡淡地收回目光,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他喜欢靠在窗边的位置,看着外面过往的画面可以思考问题。今天的主题是,我还打篮球吗?林炎性子里总是有一股近乎是傻的拗,很多事情他都无所谓,但只要是他重大决定过之后,那真是谁也改不了。
对于篮球心里好像还有一份执着,他也说不好是怎么,虽然决定不打了,但这复苏的心一直都在鼓动他重新走上球场。
林炎不喜欢和别人商量问题,这习惯也可能是,小时候没有人可以商量养成的习惯了。父母总是很忙没有时间去关注他的学习,情绪。
一步步走出来的脚印,谁也没办法让它消失掉。不过林炎很讨厌后悔这种情绪,所以他大多事是选择直接放弃。他怕努力之后的松懈,然后没达成心愿的后悔。
车窗外的风景一幕幕的闪过,林炎思维快速的旋转着。
“你听说了吗?今年我们国家举行了一个新的联赛,全国高中生联赛,这是专门为CBA选苗子的。”这人应该和林炎年纪差不多大的样子,坐在林炎的后面。
思绪被拉回了现实,林炎开始仔细听着后面的声音。
“原来不是就有高中生联赛吗?”一听就是一对屌丝基友。
“原来有,但那不是全国联赛啊。现在是全国的了,全国第一多屌!”都能感到那人说的眉飞色舞了。
那人顿了顿又说:“而且现在是第一届,含金量也是很高的,会一下子出来很多都没见过的高手。”
“那什么时候会开始啊?你说的我都开始期待了。”一看就是一喜欢篮球的哥们,不过现在喜欢打篮球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多了。大概是因为NBA吧。不过林炎一直都懒得去看。
“现在只是准备阶段,还有很多事都需要整理。目前是定在明年。”这同学的语气也充满了期待的感觉。
“这样,我们也有机会参加啊。苦练一年球,我们也是有机会加入校队的。”这话说得还真是信誓旦旦。
后面两个人还在叽叽喳喳地谈天说地,林炎的心刚才又被触动了。苦练一年,让自己重拾荣耀。这想法不知不觉就留在了心里。
在篮球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林炎心里一直都是这么坚信的。但是真要重拾篮球嘛?他还是在矛盾着,性子里的执拗谁都改不了。
直到晚上睡着之前脑子里都一直盘旋着篮球的问题。结束了苦逼的军训,这是第一次回到家。放松的身心很快就睡着了。
一颗少年心,他总是分不清个性和叛逆的差别,其实这样的任性会让自己失去很多。
又平淡的过了一个月。职高学校管得还是挺松的,每天的日子过得还真是懒散。比起初中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
逃个晚自习几个哥们一起喝喝酒,白天翘课去网吧什么的都是稀松平常。不过林炎坚守着不吸烟,因为他还是想要一个健康的肺。
从开始的军训到现在,林炎和他的女友马黛雅就约会了一次。好像自从毕业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原来两人几乎是每天都黏在一起,各种秀恩爱搞得四周的人都羡慕不已。
“距离变得远了一点,不在一起还真空荡荡的。”林炎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到了新学校有妹子找他要过电话,但是对感情一直专心的他,当然什么都没发生。
这段时间她总是各种借口出不来,心里的失落感是怎么也去不掉的。不可避免的,两个人吵架了。林炎心里挺难受的,不为别的只为她也会难过。
对别的他都不会很在意,但是对她就不行了。基本上来说她已经成为了他脆弱情感的寄托体,严重点说成为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
“好吧,下回见面的时候找个礼物补偿她一下好了。”林炎已经闭上眼准备睡了。
虽然原来也吵过架,但是这次林炎总是感觉不安心,这几天吃睡都不稳当。这是要闹哪样啊?
三天后一条短信分手吧,打碎了林炎的心跳。
林炎坐不住了,立刻打电话过去了。“嘟嘟嘟……”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黛雅,这是怎么了啊。”林炎这时候都已经手足无措了。
“林炎,对不起。”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已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电话那头略带歉意的声音,林炎感觉时间在这一刻都停滞了。
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TM还能再说什么。”林炎低着头泪水滑落。
电话两端都沉默着。
最终还是马黛雅开了口,“林炎,你是个好人。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