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喜欢抱小玩偶睡,我睡觉一直以来都是按爸爸妈妈教的“平躺”执行的,“这样不会驼背”。当然,我也偶尔会以普通的侧身入睡,我知道最佳睡姿其实是像婴儿还在妈妈肚子里那样蜷缩着睡,面朝右侧躺着——这样胃在下边,可以促进消化,心脏在上,也不会压迫心脏。最近抱着好友一年前送的小猪玩偶入睡的我仿佛打开了一个新宇宙。
因为快回公司上班了,所以因为这些天的相处,在考虑是否要带这只小猪玩偶出去。它是粉色的,头小屁股大,还有小手手,是偏向于枕头那种扁平型的,除了头顶上一个懒羊羊发型的角外,身上没有其他凸起,抱着很舒服。最后还是决定不把它带出去了,外面流感严重,我害怕多一样亲密接触的物什就多一样风险。
话说回来,以前我觉得好友有很多玩偶,或者舍友中有从小陪伴到大、一直修补清洗液不肯换的玩偶,并且还要一起睡觉——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觉得我肯定不会喜欢的,两张空白的A4纸能带给我的快乐绝对要比这个多。但现在,偶然和小猪玩偶亲密接触一次后——【真香】——还挺舒服的。我开始有点理解她们了。
我需要解释一下【真香】这个梗吗?就是在一个富家少爷和贫家孩子交换一段生活的节目,被换到农村的少爷,在面对农村的“父母”煮的东西时,觉得这个很low,发狠地说“我就算饿死、死外边,我也不吃你们一口东西”——最后饿了他就吃了一点,于是他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食物(好像是面条),一边开心地说“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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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不同时空里,有许多前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从月亮挂上写到太阳升起,在太阳升起时睡下,睡到太阳走过正空,下午约一友人交谈或独自散步,漫谈或漫步归来则继续靠咖啡或清茶保持清醒,继续写作这枯燥乏味的过程——从而世界上有了那么多传世之作,也有了被这些传世之作奠定的故事这门手艺。
我也许是个不合格的手艺修习者吧。我没有潜心研读大量佳作,我没有大量进行仿写联系,也没有为一部作品、一句话千万次地斟酌过。
但选择做一个正常的社会人,而不是一个作家的我,是应该平静接受这扇通往他们的门的关闭吧。只因我不能付出同样心血,跨不过这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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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这场长期考试是真的难,尤其是选择题部分:因为选完人还要经历,而经历起来很多选项的感觉又和自己初见各色选项时不一样了。哼,还真是可气呀。
现在的我仍和三年前一样,一样地奔波于花花世界,在各处播撒着自己的热情,毫不专注,一无所获。而我不太想三年后我还这样。每当我困扰于自己无处着力,至今一无所长,也看不到什么自己成才的希望的时候,我就很感激学习或工作,因为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强押着我长期从事一样事物,三年,只需要尽基本的职责,我就能得到一份看起来不错的经验与结果。
故事呢?故事是我这一生的执念吗?当我向自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今天的我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当然,对故事的追求是我一辈子的选修课,我会一直喜欢的、并且为之努力的。——OK,这就够了。
有时我觉得自己像个不甘就这样停歇的无头苍蝇,用尽自己的力气,不知道撞在了哪个方向,徒劳且傻。但有时我又觉得这样是对的,毕竟这个青春对于我来说时日无多,身上的力量、热情不管我用不用最终都会随着岁月的推移慢慢飘散——我得把它用完呐。但是一想到热情与力量,我就会想到我的毫无方向,如果能把这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那我该会获得多大的效益啊,那我会有多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