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
沐双晨予那冷冷的浅绿色眸子,强大的威慑了过去,“宫门口的侍卫都不敢对本公主搜身,你又有多大的本事,敢说我的侍卫携刀而入?”
“还有这后宫之地——”
“呵……”她冷漠的嗤笑一声,红唇极尽的嘲讽,“还没有我沐双晨予的人不能去的地方!”
“沐双晨予——”向清清气的拍案怒吼,“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可以处死你?!”
“随便,若是你有那个权利的话!”
“你——”
“至于这以下犯上,呵,多亏你说的出来?”
“你,你当真是狂妄啊!”她咬着牙死死的蹦出,眼眸里闪过浓浓的阴狠。
抬手
命令道:“给本宫抓住他们,狠狠的掌嘴!”
“诺——”
……
明德殿
清风漫入
徐徐而来
吹动的纱帘轻飘飘的浮起。
相对而坐的侧位之上
男子神态自若,面容清冷尊贵,一头银色发丝,宛若上等伏珠润泽的璞玉一般披散,只余发顶的玉冠而束,鎏光溢彩,惊才风逸。
修长的指节,覆过棕沉色的杯沿,轻轻抬起,绯红的唇瓣不动声色的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
拂过宽大的白色衣摆,凤眸轻抬而起,“陛下唤臣而来,所为何事?”
主位之上
慕容艺泽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玉冠而束,任由那长长的黑发尽散。
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上位者之姿,自带强大稳重的气场,不容忽视。
面色淡雅清秀,薄唇不点而红,眉目却是轻拢而起,故作无谓的疑声道:“我国军事强盛,备战精良,从未有过败绩,又怎么会在短短时日之间,传来大败的消息?”
“哦?”他倒是愣住了,轻勾起唇瓣而问道:“何时传来的大败?何地递来的消息?”
“陛下所言,又是何意?”
“摄政王不知?”
“本王何从得知?”
“那倒是孤思虑不周了——”他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今日午时,西南之地传来的消息!”
“西……南?”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小小茶杯,薄唇沉沉的呢喃,反复倾吐,“西南啊……”
他的封地!
呵——
好一出试探。
“正是,因西南之地,可是摄政王的封地,所以……”
“孤以为,摄政王必定会有所耳闻,如今看来,倒也不是了?”
男子轻笑,“不过就是封地罢了,本王离了那里已有不少时日,消息又岂会传到本王的耳里?”
“摄政王说的也是,所以孤收到消息,便首先传召了摄政王进宫前来——”
“共商对策!”
“陛下若是有所吩咐,臣等自当尽力!”
“不急……”他缓缓一笑,“孤只是想让摄政王弄清此事,到底是真的军情,还是谎报?亦或是——”
“无中生有?”
“陛下想说什么?”
“若是假的,孤自是希望摄政王可以查清此事了;这若是胡编乱造出来的,那,自也希望摄政王揪出此人,严肃处理!”
“毕竟——”
“这是摄政王的封地!”
男子眉目轻转,眸子冷清而素然的对了上去,薄唇轻勾,“陛下所言,臣应下便是!”
“有劳了——”
“臣,本分之事!”
“但……”他的话音一转,双眸危险的落了下来,“若是军情属实,就请摄政王,亲自派兵前往了!”
男子视线再次的看了过来,深沉而又内敛,冰冷如玉的容颜,溢上了满满的冰霜,轻勾而笑,“陛下应该知道,它不会属实的!”
“摄政王此话怎讲?”
“若是属实,陛下又岂会约臣在这儿喝茶?”
“哈哈……”慕容艺泽扬声一笑,薄唇溢上丝丝的儒雅随和之意,“摄政王果然是和孤想到一起去了——”
“孤谅他们此刻,也没有多大的胆子,敢随意的起兵进攻双子!”
“陛下——”
“陛下——”
总管陈公公低首而进,“见过摄政王大人!”
“免礼!”
“何事?”
“倾城公主进宫了!”
“你说什么?”他的笑意掩去,眉目低沉了下来,“何时进的宫?孤不是说过,没有孤的吩咐,严禁她进来吗?!”
陈公公面色为难道:“是敏贵妃宣的倾城公主,此刻,她已经在信敏宫外,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刷——
两人的视线,齐齐的落了下来。
“摆驾!”
“孤要去信敏宫!”
“诺——”
身后
男子的面容阴沉了下来,案桌底下,那双白皙修长的双手,缓缓的拳握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