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节

约翰·米勒(Joh.Müller) [14] 还认为,对从脑到肌肉的运动的刺激可以这样直接地得到经验,就像传送到脑的末梢神经刺激决定感觉一样。詹姆斯(W.James) [15] 和明斯特尔贝格(Münsterberg) [16] 在心理学上、赫林(Hering) [17] 在生理学上表明,直到最近还幸存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留意的观察者必须承认,这样的神经支配的感觉不能被经验所得到:人们不知道,人们如何完成动作,什么肌肉被卷入其中,这些肌肉如何受应力等等。这一切都是由身体被组织的方式决定的。我们只不过通过周围的皮肤感觉、肌肉的韧带等等,才仅仅想像动作的目标和经验所完成的动作的。正如各种各样的想像的图像借助联想相互有意识地完成一样,感觉的记忆同样地能够通过相应的运动神经过程变得完备起来,这些过程本身并不进入意识,而只是通过它们的后果干预的。由于神经系统到处相同,因此我们可以假定,联想原理(通过习惯结合)适用于它的整体。联想链条的哪一个环节变成有意识的,将取决于与大脑的特定的神经关联。以呕吐作为想像开始身体过程的例子,呕吐在敏感的人身上能够仅仅由想像呕吐而引起。在窘迫时手容易出汗或容易脸红的人,必定没有想到这些过程,要不然它们就是偶然发生的。美食家的唾液腺立即对烹调法的幻想发生反应。有一个时期,当我长时间患了一场疟疾,我习得正好通过思索颤抖引起哆嗦的令人不快的窍门,我多年保持着这一技巧。另一些事实进一步证实了我们的观点:并非“主要地”借助“意志”开始,而是通过感应流开始的肌肉收缩,作为用力而被感受到,恰如在自愿的情况中那样,以致感觉必然是在神经末梢开始的。最有趣的观察是施特林佩尔(Strümpell) [18] 关于一个男孩的行为的观察:该男孩只用他的右眼看,用他的左耳听,至于其余则缺乏任何感觉。如果蒙住这位男孩的眼睛,那么他不会注意到被放入最陌生的位置的他的肢体。他从未感到疲劳。如果要求他举起的臂膀并保持它在那里,他这样做了,但是在一两分钟之后,臂膀开始发抖并下垂,尽管病人坚持认为,它还是举起的。类似地,他以为他正在伸开和合拢他的手,而此时手正在被紧紧地握住。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