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节

把毒蘑菇作为可食用蘑菇误吃而感到不舒服的人，将仔细地注意毒蕈的红斑和白斑，并把它看作是毒物的警告标记，从而从植物的总图像中突出它们；对于有毒的浆果之类的情况也类似。我们以这种方式学会单独地注意比较重要的经验的决定性特征，从而把这些特征分析为部分或由部分重新构成。在把一个样态看作是由另一个似乎是值得注意的或重要的样态进一步定义时，我们作出判断。人们当然能够在没有语言表达的情况下或在它之前内在地判断。这必定是聪明的未开化人的情况，他首次通过给葫芦涂上黏土层防止它烧着；他必然是这样判断的：葫芦燃烧，未涂涂层，覆盖涂层的葫芦烧不着。人们能够在不讲出的情况下收集简单的观察和经验，就聪明的狗或就在学会说话之前的孩子容易察觉这一点。 [7] 然而，判断的语言表达具有巨大的好处，因为它把对普遍已知的和指定的成分的先验分析给予任何经验的传达，说者本人借此明确地获得了许多东西。 [8] 他的注意力必须突出特定的特征，他必须引起抽象，并迫使其他人照样做。如果我说“石头是圆的”，我便把质料与形式分离开来。在“石头用作锤子”的判断中，功用与客体被分离开来。命题“叶子是绿的”把颜色与形式对照。与思想通过语言表达获得几乎一样，这也包含偶适形式和约定形式的分类。不管我说“木块漂浮在水上”还是“水支持木块”，在思想上未造成差异，而且在心理上也相同；但是在语词表达方面，主语的角色由木块转移到水。不管我说“衣服被扯破”还是“衣服并非未受损”，在心理上是相同的，但是在语词上我把肯定判断转化为否定判断。判断“所有A是B”和“某些A是B”在心理上能够被看作是许多判断的总和。由于逻辑必须使用语言，它必然与历史地留传下来的语法形式有关，而语法形式与心理事件根本不是平行的 [9] 。使用人工特设语言的逻辑本身能够多么远地摆脱这种错配并更密切地追随心理事件，在这里将不讨论。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