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才发现原来1001并没有说出实情,事实上,不是它强迫进入我的意识,而是我自发地产生那些梦境。因为那天之后,我不止一次地遇到同样的经历。
“常青,醒醒!下课了已经。”我的室友陈凯边收拾书包边无奈地叫着我。“唔,”我被惊醒,揉了揉已经麻木的胳膊,“诶,你最近怎么了?不舒服吗?这么嗜睡!”陈凯很关心我。可是我也不清楚,“可能最近更文比较累吧。”陈凯没再多说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该走了。
一路上我都在回想刚才课上所做的梦,又是那种如临其境的梦,1001不是已经答应我会提前告知的吗?难道它又忘了,而且为什么最近总是强制让我进入梦境,难道每天晚上的梦境影像还不够它收集的吗?
我觉得我们该谈谈了,虽然我很中意它为我的小说带来的贡献,但我从未想过让这些事情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总不能连打个盹儿都要被控制梦境吧!
吃过午饭,回到寝室之后,室友们都在午休,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呼叫1001,很快就有了回应。“什么事?”
我撇了撇嘴,“你说呢?我今早在课堂上又做梦了,除了你还有谁啊?”1001那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常青,我们解除合约吧。”
“什么?你……”我还没说完,它打断了我,“我们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了。”
“诶,不是,我语气是冲了点,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虽然我有些生气它的擅作主张,但也从没想过要解约。毕竟权衡下来,我还是有诸多好处的。
“常青,你还是听我的劝吧,趁早和我解约。”
“不是,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当初可是口头约定过要一直合作,况且我们的合作也一直没有什么问题,怎么就说解就解了?”
“不,已经出问题了。”看我始终不愿松口,1001终于打算告诉我实情。
“常青,像这样强制进入梦境的情况你还记得发生过几次吗?”
“两次啊,怎么了?”
“那并不是我做的,而是,”我心里咯噔一下,等待它的下文。“而是你自发进行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自己做那些本来只有你能让我做的梦?”
“是。”
我愣了好一会儿,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但我还是不愿就此放弃。
“1001,那我自己可以控制自己做梦的时间吗?”
“我也不清楚,就算能,可能性也极小。”
我呼了口气,也就是说,如果我还要继续和1001合作的话,我接下来的每一次休眠都有可能进入梦境,这很有可能影响我的正常休息和生活,但,也只是这样而已,我得到的却是超高的人气,和用之不竭的素材。
再三考虑之下,我郑重地对1001说,“我要继续合作,至于那些自发出现的梦境,你不用担心,我会慢慢习惯,只要我的身体机能不出问题,我们的合作就不会终止。怎么样?”
“你确定要这样?”
“我非常确定。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有感知的,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那好吧,我尽快回一趟50世纪,去查明这种情况的原因,尽量找到解决的办法吧。”
“好。”
谈判结束,我心里有一丝担忧,毕竟现在做梦变成了不可抗力,我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做梦,也不知道会做什么类型的梦,丝毫没有准备的机会。但与此同时,我又无法舍弃眼前这么好的素材,现下才刚刚踏上作品人气榜,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另一边,1001已经回到了50世纪,未来的世界和现在相比病没有让人很意外的变化,只是目光所及之处可以发现很多先进的设备,还有很多在忙着服务人类的机器人而已。唯一让人费解的就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都面无表情,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如果不是穿着人类的衣服,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他们也是机器人。
1001一路漂移,很快来到了总部。身边有很多和它一样的机器人擦肩而过。
“嘀~”机械门自动感应,向两边打开。1001迅速进入,移到另一道门前,将红色指示灯对准门上的屏幕,这道门也被打开,里面是一个全封闭式的电梯,1001再次进入,说着“目的地,14层。”“收到。”电梯开始缓慢移动。
“已到达目的地。”
1001出了电梯,走到144房间门口,门牌上除了房间号码,还写着,“董事长办公室”。
1001没有敲门,因为房间的门自动打开了,1001闪身进入,房间的门又缓慢地自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