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墨玉府?

  • 帝姬惑
  • 甲堇菡
  • 1989字
  • 2020-10-12 22:46:20

“云公子,看你身上的绿色叶渍,应该在这守了不下十多日了吧?那么公子应该知道这山庄之中发生了什么?”墨玉老者的双眼象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有种想穿入他的心脏的愿望。

“是的,看见了,怎么样?和我有关么?”云消的目光一刻都舍不得从洛婉的脸上移开,他没有抬头的回了一句。

“婉儿,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辞而别?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么的担心么?整整五十六天,你一点消息都没有?”云消的话温柔的,他自己也许都不知道,温柔到可以融化一切,包括洛婉的心。

“云消哥哥,对不起,我听到了你和落尘的谈话,我以为我只是你们利用的一个人,我不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洛婉带着重重的泣音,委屈的说着。

“你可以问啊?我会告诉你,再也不要这样不辞而别好么?这里、这里,就象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一样难受。”云消抓过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胸口。

“真是无耻之极,一个太子之妃,出宫寻夫,竟然在这里和另外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贞洁廉耻都抛之脑后了?哼!”洛婉知道,墨玉老者是太在意这‘月落山庄’了,所以才会如此的毒舌并口不择言。而发此狠话。

站在一旁的心兰画,觉得语气重了些,甚是不妥,便伸手拉了拉墨玉老者的衣襟,却被他一手甩开。接着说道:“你,道德如此败坏,看着一家六十多口灭门,竟然看热闹?还关你什么事?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也配称之为人?”墨玉老者象一条老疯狗一样咆哮着,和洛婉昨日品茶饮酒之人,大相径庭,竟然风度尽失,她一时竟愣住。

“你这老头,真是为老不尊,给脸不要?你细细查验身体了么?这所有人全被下毒而亡,最后焚尸灭据,别说我不救说不出什么来?就是救了也为时过晚,你不分清红皂白,倚老卖老?堪为人杰!”云消的话,让墨玉老者立时怒羞成怒,已经红大的双眼,立时冒出火来。

心兰画看他们老的不让,少的不敬,从洛婉嘴中知道此人武功深厚高成,深怕动起手来,父亲吃亏,便拉过父亲,款款一拜:“云公子,家父是太过于心急了,所以说话有些过而及之,希望你看在洛婉与家父一相交好的面子上,别往心中去。”

心兰画的话一下抓住了云消的弱处,他的神色缓和了好多,低声的说道:“张延玉,许是想避世而居,所以我找到这儿也费了许多的波折,为的是以为洛婉会来,所以我在这里等她。

我来的时候,庄子已是一片瓦砾埋尸了,和我同来的一人精通医术,这些人全是死而后焚的。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山庄后面的断崖有割断的绳子和少许的血渍。应该是有尚存之人,与我同来之人已经落山而寻了,下去七、八日了,还没有消息。”

此话说完,云消便拉着洛婉要走。墨玉老者看出他的心思,便悄悄的用手点了一下云兰画的腰间。

“云公子,你随洛婉回墨玉府吧,不然公子也是落脚客栈,不会有在墨玉府中舒服,府如居家,很方便的。”云兰画轻声说道,她有心中舍不得的是洛婉,父亲一点她,也就明白了父意,洛婉回府,也是她所祈盼的。

“婉儿,你不和我回去么?还要回墨玉府?”云消的口气是和缓的,一双黑眸更加的深沉了,因为看见了洛婉,无神的双眼恢复了些许的光彩。

夜,悄悄的来了,雾开始慢慢的散开了,

任何人都没在意洛婉,揪心的痛楚在她的心底氤氲化开,慢慢的漾满了她的胸腔,象是无数只院中那些烧焦了尸体的手,抓着她的五脏六腑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墨玉老者的话象惊雷一般的惊醒了陶醉在甜蜜之中的洛婉,自己是太子妃呀!现在是什么和什么啊?她不自主的推开了云消,退到云兰画的旁边,迷茫的看着云消,泪水伴着哽咽的声音说:“我们一开始就失去了在一起的机会,与此现在这开始彼此折磨,不如早日悬崖断爱。”

“机会?什么叫机会?我知道现在我们这样后果很严重,但是不等于是结果,如果你心里有我,我愿意为你,成为太子。你信么?”云消的话又一次的惊住了洛婉。她呆滞的看着他,浑身颤抖的站着。

“你……你要杀了慕容云,然后窜位么?”洛婉这个不涉人事的姑娘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泪已经被惊诧止住。

脸上被惊慌锁住的还有墨玉老者和心兰画。

“我们先回府吧,明日清晨之前应该赶得回去,我们回去细说。”心兰画小心的四外观望了一下,低声的说道,她的话是果断而坚决的,。

洛婉仿佛在汹涌无际的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枝浮木,她紧紧的抓着心兰画的胳膊尽量的和云消保持着距离,而心是惊痛的。

“你们先行回去吧,我得处理一下这些人的后事,不知道是否有延玉之骸,有也罢,没也罢,无论是谁,我既然来了,那就都有入土为安的造化。”墨玉老人心痛的摆了一下手,带着几个下人转身奔回院中。

心兰画带着洛婉和云消走下山去,在夜色中一行三人沉默无语的走到山脚的马车滞留处。

她留下了两驾暖车,只带走一个车夫,与洛婉、云消共乘一车,因为夜色如墨,车只能缓行,一日的劳累奔波,加上惊吓和错乱,洛婉俯在心兰画的膝上沉睡过去。

云消看她睡得香甜,便将洛婉轻轻的抬起来揽入怀中,自己半倚在车厢的榻木之上,一动不动,为了让她睡的舒服,自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甚至于连眼都没有合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