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佛像的夏言,看着佛像上的门说道:“佛既然不渡我,我为何要进你给我开的门,我既然自己要渡自己,何不自己开门。”
夏言将供桌上的蜡烛吹灭,然后扔在了地上,刚才裂开的门代表佛像内是中空的,上面的门打开后,里面有地板可供人在里面行走,不过这个地板给夏言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隔断层,他不知道进入那个门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想在尝试那痛苦的感觉。
夏言拉着有些沉重的供桌,看着佛像坐下的金莲,在佛教中莲花代表离污生净之意,而莲花则是从污泥中出生,他感叹道:“也许,你们所说的罪孽深重的我,就如同污泥一般吧,可是你们这些佛,真的就是净吗?”
他拉着供桌的一端,狠狠地将供桌甩在金莲上,反震的力量将夏言直接震得脱开了手,供桌也倒在地上,夏言揉着手,看着面前的金莲,刚才那一下把金莲砸出了一些裂缝,虽然很细微,但是还是有一些效果的。
夏言又将供桌反复的砸在金莲上,终于将金莲砸开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洞,他连忙上前用手将这个洞不断的扩大,直至可以让一人通过。
借助屋内的灯光,夏言可以隐约的看到在洞的对面,有一扇门,而这里和上面相比显得更加灰暗,佛像座下的黑暗啊。
夏言转身将地上放着的圣经拿在手中,尽管他被逼得不尊神不信佛,但这本圣经那在手中的时候,他焦躁的内心就逐渐的被安抚下来。
而佛的物品,夏言没有再碰,那个木鱼看起来是和圣经一样的好东西,但是在他看来,佛此时比神还要可恨。
夏言拿着圣经,走进了被砸开的洞口,用刚刚得到的钥匙打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漆黑一片的空间,夏言已经不再惧怕,反而感觉到有那么一丝舒适,而死亡对他所造成心灵上的寒冷,也在被手中的圣经一点一点的温暖着。
刚刚进入新的房间,夏言被扑面而来的一阵清风所迷醉,被微风带过来的这股清香,他感觉到很熟悉。
夏言闭着眼睛,因为在前几个房间,他经常被忽然打开的灯光给刺到,他鼻子不停的抽动着,不停的回想着这股清香。
此时房间也亮了起来,夏言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让他终于知道那股清香的来源。
竹子,整个房间一眼望去全是竹子,房间的天花板很高,甚至夏言看到的最高的竹子依旧没有碰到屋顶,这个房间很大,而密密麻麻的竹海阻挡了夏言的视线,让他甚至看不到房间对面的墙壁。
房间内微风徐徐,夏言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让他想起小时候家里人带他去外地游玩,当时就有这么一片竹海,他还看到了想念已久的大熊猫,想起小时候的时光,夏言不由一阵莞尔。
夏言一直就很喜欢竹这种植物,来到这里,他感觉这里好像比自己的家里还要感到舒服,夏言行走在竹林内,房间内虽然没有温暖的阳光,竹子却长得十分的茂盛,竹子下那些青翠的竹笋,好像证明着一场雨刚刚雨夏言擦身而过。
夏言坐在一根粗壮的竹子旁边,这是他能看到的最高的一根竹子,他依靠在竹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竹林内的清香和和煦的微风,夏言此时像是一个流浪了许久终于找到安身之所的人,他此时疲惫的身体需要在这里得到一定的休息。
夏言靠着那跟竹子,慢慢的睡着了。
……
湖心小岛上。
趴在地上的王弈慢慢的睁开眼睛,这时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月亮在空中高挂着,此时的他感觉到身上十分的寒冷,看着面前早已彻底熄灭的火堆,他努力的用手撑着地面,要将自己撑起,可背后的疼痛感使他不得不放弃。
强烈的疼痛感让王弈的身上不停的流着冷汗,此时王弈的身体已经有一些僵硬,如果在不把火堆给点燃的话,估计他今晚就要交代在这里。
王弈咬着牙,双手再次撑着地面,肌肉的运动刺激到了他背后的伤口,他脑袋上的汗已经开始顺着下巴滴了下来,而他这个时候只敢慢慢的做着起身的动作。
在疼痛的刺激和寒冷的颤抖下,王弈终于坐了起来,坐在了地上,他用颤抖的手,将在火堆中的龟壳一把拉了出来,在这么久的烘烤下,里面的龟肉早已被烤熟。
王弈从地上的背包中慢慢的拿出一些木棍扔在火堆上,看着背包中为数不多的干燥的树叶,王弈一阵苦笑,看来物资收的还是不太完全。
他将树叶全部撒在木棍上,又将一瓶酒泼洒在上面,这是他知道的最快的点燃火堆的方法。
火堆点燃了,王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的回暖,这让他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又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些简单的治疗伤口的草药,放在嘴里咬碎,然后咬着牙,特别费力的将草药敷在了自己的背上,有一些他用手够不到的地方,王弈将草药粘在木棍上,然后往背上那里蹭,这个方法让不停的吸冷气。
忙完了这些之后,王弈才感觉到自己的命,终于又回到了自己手里,他愤怒的大骂道:“MD,这是真的想要老子的命啊,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交代在这了,和夏言说的一样,如果让老子知道你们是谁,我非弄死你们不可!”
王弈刚刚骂完,他的肚子里就发出了震天的响声,他愤愤的说道:“MD,等老子吃饱接着骂!”说完王弈将身边的乌龟壳拉到身边,看着这么大一只烤熟的乌龟,王弈此时的内心是愉悦的。
王弈拿着木棍在龟壳上敲打着,将龟壳敲成了碎片,当他将这些碎片一一剥落的时候,从龟壳里散发出一阵烤肉的香味,让王弈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外面的龟壳早已冰凉,而里面的龟肉却还是热腾腾的,这个龟壳就跟一个保温锅一样,将龟肉的热度好好的保存了下来。
王弈将木棍放下,把刺刀拔了出来,用烈酒清洗着刀身,他可不想这么美味的肉伴随着野人的血液进他的胃里,他会恶心的吐出来的。
清洗完了之后,王弈用刺刀割下一小块龟肉,放进嘴里,不停的咀嚼着,然后将烈酒灌进嘴里,龟肉随着烈酒被王弈咽了下去,王弈满意的呼了一口气,感叹道:“这特么才是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