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际贸易和资本流动总体低迷

一是国际贸易持续低增长，贸易增速出现低于经济增速的转折性变化。自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以来，国际贸易的快速增长特别是快于GDP 的增长态势，被认为是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重要指标，也是国际贸易与经济增长相互促进推动世界发展的重要指征。但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似乎打破了这一固定关系。2009—2016年世界贸易平均增速不足1%，较高峰时期（2000—2008年）下降超过10 个百分点，也低于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平均6%—7%的增速，已经呈现低迷增长状况（见图1-1）。并且，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金融危机之前的近30年时间内，国际贸易增长长期明显快于全球经济增长，而2009—2016年国际贸易增长明显慢于GDP 增长，这不仅表明经济增长乏力制约了贸易增长的空间，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贸易全球化可能遇到了较大障碍。国际贸易可能正在从驱动经济增长的力量转变为经济增长的“拖后腿”因素。

二是全球对外直接投资增长放缓，尚未恢复到危机前水平。以跨国公司为主体推动资本跨国流动是促进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另一重要力量。20世纪90年代以来（见图2-1），全球对外直接投资规模从不到2000亿美元一度扩大到2007年超过19000亿美元，资本的大规模跨国流动带动了技术和知识等要素的全球扩散，有助于提升全球资源配置效率。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全球对外直接投资虽也经历了恢复性增长，2016年达到约17500亿美元，但仍未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危机以来，全球FDI 占GDP 比重也持续下滑（见图1-2），2016年约2.3%，较危机前2007年低1 个百分点，较2000年左右的峰值水平低约1.7 个百分点。

图2-1　1970—2016年全球FDI 流入规模

数据来源：UNCTAD 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