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又能怎么样？还是一样的结果，苏彦，我不想最后太难看。”
他不想最后后悔，不想最后去祈求顾清歌让他留下。
他保留彼此最后的印象。
他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来到，也不会在她不需要的时候挽留。
霍晏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他准备去参加国外的项目，未来，大抵不会再回来。
苏彦觉得不妥。
他知道霍晏喜欢顾清歌喜欢了多久。
于是他去见了顾清歌。
两人坐在餐厅里。
苏彦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女人。
也不知道霍晏到底喜欢顾清歌什么？
说到漂亮，顾清歌是长得好看，但又不是倾国倾城，天下好看的多了去了。
要说有多完美，那也不见得。
更何况还是一个喜欢旁人的。
“你想说什么？”
“你会和傅晟在一起吗？”苏彦问。
顾清歌仿若看白痴一样的看向苏彦。
“那你还喜欢傅晟吗？”
顾清歌垂眸。
苏彦瞬间不高兴了。
“顾清歌你怎么能这样，我霍哥喜欢你那么多年，你结婚了还忘不掉傅晟。”
顾清歌抬眸看向苏彦。
“他喜欢我很多年？”
“可不是，霍哥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沐暖，是你们一直这样以为，霍哥根本就不喜欢沐暖好吗？”
“可……”
这打破了顾清歌的认知。
“所以，顾清歌，傅晟有什么好啊，他长得不如我们霍哥帅，现在也没有霍哥有钱了，你为什么不能喜欢霍哥。”
他们协议结婚。
霍晏同意了，彼时顾清歌没有强求，她只以为两人是合作关系，不会有谁亏欠谁。
可现在……
“霍晏呢？”
“走了啊。”苏彦无所谓道。
“走了？”
“嗯，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看这会儿，应该快到机场了吧。”
顾清歌：“……”
她站起身，没有理会苏彦往外走。
身后苏彦还在喊着。
“顾清歌，你还没告诉，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傅晟？”
顾清歌还喜欢傅晟吗？
她不知道。
那她喜欢霍晏吗？
也不清楚。
她喜欢了傅晟很多年。
在知道傅晟喜欢沐暖之后，就不会再提起。
她像往常一样同傅晟打招呼，笑着说他们只是朋友。
那会儿顾清歌难过是真的。
喜欢不是轻易放弃的事情，不是说不喜欢了，就真的不会喜欢了。
在知道傅晟离婚的时候，顾清歌并没有高兴或者旁的情绪。
她看到傅晟哭只是感慨年少，更多的是对幼时的怀念，却不会有太多的情绪。
看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
或许就连顾清歌自己也没有发现。
她心底恐慌的难过。
她记得那个巫溪镇上拉着她手的男人，温和明朗。
记得他特意为她暖水的细致。
她会在家等他回来，或者一起中午想着去吃什么。
生活很简单。
可简单的朴实的，才是生活。
顾清歌抵达机场的时候，那架飞机已经起飞。
她站在人海中，突然有一刻，不知所措。
罗茜茜打来电话的时候。
顾清歌沉默许久。
才开口。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离开了。”
回忆里这么多年。
那些曾经的同学，未来的朋友，大都在生活中渐行渐远。
唯独霍晏。
这个死对头一做做了将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