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迦楼罗回到了巫山神宫,将衣服脱去放到架子上搁置着。

此时青衣端着托盘,将干净的衣服送了过来,拿下架子上换下的衣物,神佛今日的衣物,怎么会沾染上油污呢?

闻了闻带着一股油腥味儿,他又看了看上面的手指印子,那手型短小,那根本就不是神佛的手印,再说神佛向来不沾染荤腥之物:“神佛,这何人如此大胆敢将油渍蹭与您的身上。”

迦罗将衣服换好之后,神色端凝:“不过是一个大胆之徒。”

这般胆大,便是三界中也找不出一个来,他又突然想到那身红衣肆意的女子,莫不是血色东陵?青衣在心中暗道,这个女子胆子可真大。

他端着托盘里的衣服正退出去,迦楼罗叫住了他:“我归来之时,分明见到了南阳的背影,她似乎走得匆忙,当时忙着跟阎君斗法,倒是将此事给忘了,此时想想觉得甚是不妥,好歹她也为巫山出过力。”

青衣听这问话顿时来了精神:“神佛,您可能算是想起这件事了,如果当日没有南阳仙主相助,守门人恐怕是顶不住的。

我当时前往破空院里查看龙鱼渡劫,却不想被那阎君手下所伤,没能赶得及支援他。

幸好南阳仙主到了,两人联手抵挡才拖延了一些时间,不然巫山底下的东西定是不保了。”青衣时说了一大堆的话,当然他一向是藏不住话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他重伤之后,发现整个巫山,并没有南阳仙主的气息,他猜测她定然是提前走了。

静静的听青衣说完,方才开口说话:“如此说来,该去南阳仙域瞧瞧她,也算是还她这一份人情罢了”

青衣替南阳感到欢喜,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你心悦之人的点点回应:“神佛心中明了便好,这要是仙主见得您去,指不定这内心得生出多少欢喜来了。”

青衣又犯了这毛病,他提醒一声:“青衣,你这话有些多了点儿了,你明日随我去珈南天域,禅言要继任珈南天域域主,还得需我亲自替他打上域主印,顺道去南阳仙域瞧瞧。”

青衣应一声算是知道了,他端着托盘出门自言自语:“禅言,他一个被贬之人怎么能继任域主之位呢?”

其实在殿内他就想说这句话,但看神佛心意已决,便又不好意思再开口。

要说这是禅言是哪一位?那是珈南天域,天赋极高的一位,不过才八岁就凝结出命里珠,又过了三年,竟然凝结出了五颗命里珠,整个珈南天域里流传着一个极古老的话,叫做成梵不过三,由此可见这禅言恐怖至极。

整个迦南天域修炼,靠的就是命里珠,有些人终其一生,凝结不出命里珠,便只能是普通人,做着最普通的事情。

有些人两三千年来才能结出一颗来,个人样貌上虽然没什么变化,然而却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机,这些人便成为珈南天域的守卫者。

有些人花二三十年,凝结出命里珠,这样便算得上是极好的,一旦踏入修炼之途,他们最后都会成为珈南天域的核心人物。

若是凝结出一颗命里珠,则证明这可以修炼,如果是凝聚出两颗命里珠,则是可以更高层次的学习跟修炼,凝聚出三颗命里珠的,那不得了,被域主直接收为亲传弟子。

禅言作为珈南天域的少主,域主之子,一下凝聚出了五颗命里珠,他无疑就是下一任域主之选。

那时候的他,一时候风头无两,是多少仙子暗暗爱慕的对象。

有一日他出门,寻一个清静之地修炼,却遇到了一群狼,追赶一只兔子。

那兔子身形笨拙,却跑得极快,他一眼便瞧出这兔子肚子定有小兔。

他驱散着狼群,将这兔子救了下来,这兔子将小兔产下之后。

天空中传来一道虚无的声音:“禅言你悟性极高心怀悲悯,今我将你收入座下,望你好好修炼大道。”这道声音是天地道祖,原来这兔子是道祖做法幻化而来,为的便是探他一探,他通过了这次测试。

此后,他被天地道祖收在座下,每日跟着道祖听禅诵经。

过了些日子芷幽女君跟道祖请安,道祖责怪她修炼惫懒,她推辞最近忙,三界之内旮旯角落里的事儿多了去了,哪里分得出闲工夫来修炼。

道祖听了这话,便直接将禅言分给了芷幽,作为她的侍者,芷幽本来有一名侍者名唤那蓝,修为也是高深莫测,两个人朝夕相那蓝对禅言生出别样的情感,禅言却暗暗爱慕着女君,这之间的恩怨纠葛就又是另一个故事。

血色东陵想起前日在话本里看到的一句话,此时,四周都是绿色,这句话就这么的就脱口而出了:“青色的宫门,碧绿的瓦,彩色的琉璃,难追的马。”她终于将烤山鸡整个的吃完了,嗯这肉味道真的是不错。

实在是可惜了呀,那和尚竟然是个吃素的,她真不懂那绿油油的蔬菜叶子,有什么可食用的?还不如这大口的肉,大口的酒来的痛快。

吃完这一顿,下顿得吃些什么呢?这些仙门都已经搬走了,这和尚察觉的就是早晚的事,说不定他明天就会来找她,唉,这想想真是忧愁啊。

吃完了烤肉,吃完了青玉笋子,吃完了…唉就想吃猪肉了,那猪哎呀哎呀,算了不想了,那猪也宰不了。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先避避风头:“唉,大白你说我们去哪儿?”

大白丫丫丫的叫到,我不知道!

东陵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同大白扯着闲话:“什么,你也不知道?

之前在话本里看到过,人间有很多好吃的美食,那些才子佳人痴男怨女考取功名,不过就是迷惑小姑娘的把戏,这话本的故事往往到了结局之后,都会揭穿他的真面目。

哪里有什么深情男子,都不过是说书人的杜撰而已,要我说那些个男人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