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警察眼里对我的同情,“我们和陆先生联手已经调查出原因,可以说是你当时防卫过当,情有可原。”
我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没有太过波动,五年跟死刑又或者跟无期徒刑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警察说的没错。
我并不是故意杀人,而是我的养父那一晚想要猥亵我。
从我十八岁开始,那恶心的男人就对我有了这种恶心的想法,我忍了三年之久,拿起蓄谋已久藏好的匕首狠狠插在他的脖子上。
陆修倦来到我面前心疼的望着我,“奈奈,我会等你出来。”
我淡淡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转身踏入监狱的大门。
五年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这里至少让我觉得一丝心安,没有一到夜晚而感到的恐慌。
天空一碧如洗,阳光照在我脸上让我难以正常的睁开眼睛,似乎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明媚的阳光,这么清新的空气。
空气可以换新,太阳落下照样可以明媚,可是我的人生却再也回不去了。
出狱的时候,我看见陆修倦靠在黑色的车辆上,见我出来丢掉手里的烟走到我面前。
我一言不发,他不嫌脏的紧紧抱着我,声音温柔的怕吓到我,“一切都过去了,别怕,以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
我身无分文无家可归,所以只能跟在陆修倦的身边,他把我带到二百米的公寓里,只有我跟他。
他贴心的照顾我,下班就往我这里跑,我对他从一开始不愿意讲话,也变得开始主动开口。
我主动开口的那一次,我记得他很高兴的像个孩子,傻了吧唧的撞到茶几角。
我坐在毯子上静静看着书,他从身后把我抱在怀里,低沉且温柔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们结婚好吗?”
我脸色一变,合上书籍,“不好。”
被我拒绝陆修倦脸色有些难堪,“奈奈,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
“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从地毯站了起来走向卧室。
事情远远没有平静下来,那男人死了,还有杜文娟以及她的母亲。
我想起我判刑那一天,这母女两个得知我坐牢五年那双恨不得将我啖其肉饮其血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他们已经打听出来我住的地方,开始经常来敲公寓的门,在门口扯着嗓子辱骂。
我没有理会她们,报了警告诉警察有人扰民,杜文娟和她母亲消停了几天。
我不太愿意离开公寓,偶尔一次离开,被一直守株待兔的母女两个堵的正着。
我一出门,就被刘英红冲上来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我没有任何防备,被打的耳鸣晕眩,刘红英又顺势抓起我的头发,我被刘红英和她的女儿杜文娟两人对我上下其手的打骂着。
“死丫头,你还有脸出来!我害死我丈夫,我要让你偿命!”
“我们家好歹养了你十二年,你这个没良心的贱人,就该死在监狱里,你出来做什么?”
“贱货,你杀了我爸爸,以后你也别想好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十八岁就跟人睡过,还怀着孩子,你装什么清高,不要脸的婊子!”
我身体不太好,被他们一家子挖走一个肾,对她们两人的狠打毫无还手之力。
我被两个人拽着头发往墙上撞,被两人揣着腹部,嘴里止不住的腥甜,身上也开始有着粘稠感。
我躺在地上意识开始昏迷,再后来我已经听不清她们两个骂的什么了。
我像是困在沙漠,无边的黄沙蔓延在这片无边的土地上,艰难行走终于看到一丝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