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楼内,当寇仲拽着花想容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从二楼一步步走下来的时候,整个胭脂楼鸦雀无声。
良久,一声尖叫声划破寂静。
“啊!”
“杀人了!”
紧接着,胭脂楼内人群惊慌失措,四处逃散。
张无忌二人连忙迎了上来,“寇大哥!”
寇仲点了点头表示回应,也不理会胭脂楼其他宾客,继续拽着花想容头发,淡淡道:“我们走!”
老鸨看着被寇仲在地上拖行的花想容,心中惊恐,同时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得罪清水司。
寇仲几人一处胭脂楼,便看到一身青衣的徐子陵正懒洋洋的门前等待。
看见寇仲出来,徐子陵不经意撇了一眼地上的花想容,眉头微皱。
“怎么样?全抓住了吗?”
寇仲望了一眼徐子陵身后被抓住的探子,笑问道。
徐子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今晚的任务完成了,我们回去!”
寇仲笑了笑,顺手把手里的女人往前扔了扔。
徐子陵身后,几个黑衣人走出,接过地上的花想容。
……
当姚广孝带人来到集庆,沈铭正在军帐里处理军务。
“大哥,安丰来人了,现在就在外面要不要见见?”
身穿盔甲的槐米进来通禀。
沈铭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军务,疑惑道:“这个时候,朱重八派人来人干什么?”
话罢,槐米说道:“让他进来吧。”
槐米称是,然后退了出去。
账外,一身黑衣的姚广孝淡然地等待着,而带来的安丰士兵则满脸羡慕地看着往来的集庆士卒,小声议论。
“这盔甲兵器一看都是好料子打的。”
“乖乖,这集庆真有钱。”
“咱啥时候才能恁有钱!?”
“……”
集庆士卒骄傲的挺着胸膛,浑身锃亮的盔甲,在阳光下摺褶生辉,挑衅地看着安庆士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哗——
槐米掀开帘子,探出头,“进来吧。”
姚广孝重新整理一番衣袍,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安丰城军师姚广孝,见过城主。”
沈铭寻声望去,姚广孝站在账内,一身黑衣,锃亮的光头格外的引人注目。
“呵!”
沈铭脑海中将姚广孝的资料回忆一遍,随即有些疑惑,这个和尚应该是靖难之役中大放光彩才对,靖难之役辅佐燕王朱棣登基,被后世人称为黑衣宰相。
可怎会现在便开始入了朱元璋账下?
想了想,只能将一切归为自己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
就在沈铭打量姚广孝的同时,姚广孝同样也在打量沈铭,丰神俊朗,青年才俊,这是沈铭留给姚广孝的印象。
“不知道朱元璋派你来干什么?”
沈铭不想闲聊,开门见山。
听到沈铭称自家主公朱重八为朱元璋,姚广孝目中闪过一抹讶异,自从郭子兴给自家主公改名以来,军中从小跟主公一起长大的人叫的还都是朱重八。
而对于天下人而言,朱元璋这个名字并不出名。
“大帅曾言天下义军皆为一家,故特命在下来与城主商议合作对抗的元军一事。”
姚广孝口中的大帅指的是郭子兴,虽然沈铭说自己是朱重八派来的,但是自己不能说,毕竟安丰名义上的大帅还是郭子兴。
沈铭也不理会姚广孝口中说的那个大帅,天下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安丰城表面上大帅是郭子兴,实际掌权的是朱元璋。
“合作?想怎么合作?”
姚广孝闻言,心思急转,缓缓道:“我们可以帮集庆扼守定远,与滁州、高邮城守望相助,免除集庆后顾之忧。”
“哈哈……”
沈铭大笑不已,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帮集庆扼守定远?定远又不是我们的!”
“至于集庆的后顾之忧?”
“我也不怕告诉你,就算元军攻占了定远又能如何?我早已沿江布置好了防线,根本无惧!”
姚广孝见沈铭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当下便改了态度,一脸诚恳道:“天下义军本就是一家,目的都是推翻元廷暴政,自当团结一心,驱除鞑虏。”
“就算城主已经做好了沿江防线,可有了我们死守定远,无异能够多给集庆多一份保障,还请城主三思!”
无疑,这番话倒是打动了沈铭,沈铭沉思良久,缓缓道:“合作可以,但你们想怎么合作?”
姚广孝并未因沈铭答应合作兴奋,因为在他的心中,沈铭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们安丰不比集庆繁华,手下兄弟的日子过得苦,我们不用城主增兵定远,只需要城主提供物资军械相助即可。”
说完之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份信,递向沈铭,“这是我主公给城主所写的亲笔信。”
槐米走上前接过信,转身递给书案后的沈铭。
沈铭看着手里的信,心中也有些好奇,这个历史上的明太祖给自己写了什么。
刺啦!
直接撕开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缓缓打开。
顿时,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呈现出来,沈铭嘴角微扬,看来太祖的字体实在是不怎么样嘛。
“咱不说废话,就说一句,合作,我帮你守住定远,不合作,我帮自己守住定远!”
看完之后,沈铭将信放到桌上,目光重新投向姚广孝,信中可并未说军械物资的事,看来要物资军械的事是这个和尚的注意。
不过朱元璋不愧是朱元璋,纵然元廷大军来袭,也毫不露怯,寸步不让。
“没问题,我答应你援助定远军械物资。”
姚广孝闻言,眼中惊喜一闪而逝,正如沈铭所想,向集庆索要军械物资,完全是姚广孝看到集庆繁华之后,自己的自作主张。
军械物资,这些都是安丰城中最为紧缺的东西。
“既如此,我替几万安庆军士拜谢城主!”
沈铭愿意援助定远物资,完全是因为如今集庆根本不缺这些东西,整个大元最为繁华之地,便是大元东南。
眼下,沈铭占据东南,钱粮无数,军械物资更是数不胜数,能够用不缺的东西换取安丰将士守城,又何乐而不为。
相比于姚广孝的狂喜,沈铭兴趣乏味,挥挥手说道:“这批物资,不久会有人护送到定远。”
姚广孝见状,也知道沈铭这是再下逐客令了,于是起身道:“既如此,那在下就回去向主公复命了。”
说完之后,便直接退了出去。
沈铭见姚广孝离开之后,便又重新埋头于事务之中。
没过多久,账外却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只听见账外的人跟守门的士卒问道:“你们的槐统领在里面吗?”
“在的,不仅槐统领在,城主也在。”
听着账外人的对话,槐米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上座的沈铭,忙说道:“大哥,待会就说我不在。”
说完急忙藏到帐中的一条布幔后面。
沈铭见状哑然失笑,他已经从声音上听出来人是谁了。自从自己答应了叶先意组建重骑兵之后,叶先意便开始在各个军中挑选人。
因为这事,曾不止一次与其他军中将领闹到沈铭面前。
但是因为重骑兵的重要性,沈铭的回答往往是交给士兵亲自选择,但尽管如此,由于重骑兵的要求太苛刻,叶先意麾下也才招不满两百人。
今日来找槐米,很大可能就是叶先意又看中了槐米麾下的人,来找槐米要人。
现在的军中将领皆是看见叶先意便躲,生怕找上自己。
沈铭思索间,一身轻装的叶先意便直接迈步进来了,先是环视一圈,发现没有槐米,便对着沈铭笑问道:“大哥,槐米呢?”
沈铭不语,眼睛漫不经心撇了一眼布幔处。
叶先意瞬间了然,满脸含笑,手指突然向布幔一指,一道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去。
哗—
布幔后的槐米身体一个纵跃,躲开了剑气,一脸无奈的走了出来。
先是幽怨地看了沈铭一眼,紧接着说道:“先意啊,你就不能多去其他军中转转!”
叶先意漫不经心道“我刚转一圈回来,没发现什么好苗子。”
槐米闻言,仰天长叹,“说吧,这次又是谁?”
“张成你知道吧?就是那个经常在城里巡逻的那个小队长!”
“他?”
槐米听到叶先意说张成,心中有些疑惑,他记忆里张成的武艺平平,也并没有任何突出的表现。
“对,就是他!”
“为什么?”
叶先意看到槐米满脸不解,不仅白了他一眼,张成的确武艺平平,但是气力却是不错,但他却不想告诉槐米,省的待会槐米不同意。
“我觉得他跟我们重骑兵有缘!”
“是吗?”
槐米一脸的不信,他决不相信叶先意会找他要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脑海中的确没有发现张成与众不同之处,只得问道:“他本人同意了吗?”
“我俩一见如故!”
槐米沉吟少许,缓缓道:“既然他同意了,那就让他去重骑兵吧。”
叶先意一脸的理所应当,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又转头向沈铭抱怨道:“大哥,你看我这重骑兵啥时候能招满啊!?”
紧接着,试探性地说道:“要不,咱稍微放低一些重骑兵的招兵要求?”
沈铭听到叶先意的话,沉思片刻,以普通人的力量的确难有足够的气力负担重骑兵的重量,但如果降低招兵要求,恐怕组建的就不过是另一种普通骑兵了。
想到这,沈铭不禁眉头紧皱,脑海中开始回想有哪些能够增长气力的方法。
良久后,沈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电光,他突然想到金书中一门增强气力的武学,龙象般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