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走出了树荫下，韩戾依旧没有放开她。
他们要去跳高场地就要穿过主席台和观众席，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经过。
乔绵绵也想默默从他的怀里移出去。
她脚步稍微往旁边偏一点，韩戾就把她拉的更近一点，到最后......两个人都挨在一起了。
越来越多的人往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乔绵绵只能用了点力去推他。
“韩戾，我们这样不太好......”
韩戾虽然只揽着她的肩膀，很绅士的没有碰其他地方，但力道却半点没松。
就连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的表情，没有一丝刚才在成惟面前的云淡风轻。
乔绵绵又讪讪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你心情不好吗？”
韩戾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僵硬。
“你和他很熟？”
乔绵绵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成惟吗，不是很熟。”
“为什么要和他说话？”
“因为是他先来找我说的。”
看着小姑娘无辜又清澈的眼神，他胸口那莫名的气像是乌云一般，聚集的更密了。
“下次不许和他说话，不许靠近他。”
乔绵绵眨了眨眼，“为什么？”
韩戾：“......”
“总之，绝对，不许。”
他们的亲密举动直接被看台上不少人注意到，乔绵绵挣扎了两下依旧没能挣扎开。
韩戾要不要这么霸道，一会儿不许她和别人接触，一会儿让她变成全校焦点。
太自我中心，-30分。
她默默在心里记上一笔。
跳高场地在操场最边缘，但就算在最边上，乔绵绵还是能感觉到有些人一直在注意他们。
她佛了，那些看台上的目光她全当没看到。
但有一道目光格外强烈，她忽视不了。
跳高场地边上的苏若寒。
她在拉韧带，做准备活动，视线若有若无的飘过来，看到韩戾时眼前一亮，看到她和韩戾挨在一起的时候，又迅速暗了下来。
哦吼，明明暗暗的，像个闪光灯。
她不着边际的想着。
苏若寒像是完全忘了在体育馆发生的事，自然的过来搭话，落落大方。
“韩哥也报名了跳高？”
她叫他韩哥，似乎还是从前那种好兄弟关系。
韩戾面无表情：“陪她来。”
苏若寒：“......”
她咬了咬牙，重新扬起笑容，把话题转到乔绵绵身上。
“绵绵以前跳过高吗？”
乔绵绵：“跳过。”
“真的？你个子小小的，其实不太适合跨越式跳高，不如我教你背越式，这样虽然不一定能进得了决赛，但也不至于垫底。”
乔绵绵：“......”
啊这，她的确比不上苏若寒这么高，但还不至于垫底吧。
她刚想说什么，脑袋上就被人揉了一下。
韩戾像冰沙一般质感的声音响起。
“不用，我家小猫儿，跳得高。”
苏若寒扬了扬眉，“是么，真是期待。”
乔绵绵：“唔，那你好好期待吧。”
韩戾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仿佛被什么拂过，那涟漪久久不散。
他靠在一棵郁郁葱葱的槐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乔绵绵讲着跳高的技巧。
有两三个女生凑过来，红着脸软声请教。
“学长，能不能也教教我们？”
韩戾扫了一眼，觉得就算不让她们听，她们依旧也能听到。
他想了想，直接凑到乔绵绵耳边。
“不给她们听。”
气息扫在她的耳廓，酥得她身子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