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戾身上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已经淡的几乎要闻不出来，可靠的这么近的时候，还是能很明显的闻到。
她把他的手拨下来，“你抽烟了？”
韩戾微微一怔。
他早上在大巴停下来的时候抽了一根，特地等自己身上的味道散了才上的车，没想到这会儿被她闻出来了。
他索性直接圈着她，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就抽了一根。”
乔绵绵总觉得两人之间的亲密举止有些越界，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
明明就没名没分的。
“你走开。”她软绵绵的推了他一下。
这点力气在韩戾看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他直接挑起小姑娘的下巴，认真的去端详她的脸色，“害羞了？”
乔绵绵被戳穿心事，恼羞成怒，捶了他一下，“谁害羞了，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为什么不敢抬头看着我，嗯？”韩戾歪头，又凑近了一些去逗她。
乔绵绵双手叉腰挺胸抬头，“看见没，我一点都没害羞，烟味难闻死了，你快去洗澡。”
韩戾假装没看见她嫣红的耳朵尖尖，捏了捏她的脸颊，“知道了。”
“对了，刚才是不是有人来，我好像听到了说话声？”
韩戾点点头，“嗯，有两个女的过来通知你明早十点钟去参加比赛。”
“十点，这么晚？”她微微侧过头。
韩戾含笑看着她，撩起她一小绺头发在指尖打着旋儿，漫不经心，“反正那两个女的是这么说的。”
乔绵绵点点头，“知道了。”
韩戾把玩她头发的手一顿，“喂，小绵绵，你不会真以为……我打听过了，明早的比赛时间明明就是八点。”
乔绵绵拢起已经干的差不多的头发，为了方便干活就随便扎了个丸子头。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她们那点小心思。”
她来之前就听说了，第一天早上是团体赛，至少要比上三四个小时，怎么可能十点钟才开始。
韩戾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肯定心里有数，也就不多说了。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乔绵绵忽然从房间里探头探脑的钻出来，看着还坐在沙发上背英语的韩戾，“那个……你饿不饿呀？”
韩戾似笑非笑，“我不饿。”
乔绵绵：“……哦。”
见她垂头丧气的，韩戾心里只觉得可爱死了，却不舍得真的让她挨饿，“不过如果是吃夜宵的话，我倒是有点馋。”
乔绵绵的眼睛又亮了亮，“那……那你想吃什么？”
韩戾把书往桌上一放，靠在沙发背上，有点吊儿郎当的痞气，反问她，“你想吃什么？”
被拆穿了的乔绵绵只能从房间里走出来，“我想吃小龙虾……”
“不行。”
上次带她去吃了麻辣小龙虾，结果第二天就咳个不停。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把他心疼坏了，所以这次说什么也不许她大半夜的吃这个。
小姑娘神情一软，声音拖长：“韩戾……”
韩戾眯了眯眼，“只能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