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婵婵马上要上高中了，我想送她出国，听说韩氏赞助过阿顿斯大学，你和你爷爷说说，让婵婵去那个学校读书吧。”
韩戾眉眼淡淡：“国内也有很多好学校。”
“那怎么能行，国内的学校哪有国外的学校好。”
“那就让她自己去申请去面试。”韩戾面无表情。
王子媛立刻怒道：“你什么意思，婵婵是你妹妹，这点忙你都不帮？”
韩戾闭了闭眼，“阿斯顿是世界顶尖学府，成绩不够上不了。”
“我当然知道，但韩家不是每年都有赞助还有捐楼吗，捐两栋楼婵婵不就能去了吗。”
乔绵绵在旁边听的目瞪口呆。
不是，这什么婵婵，和韩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吧，这女人是怎么做到随随便便就要求韩家给她女儿捐楼的？
她扯了扯韩戾的袖子，“韩戾......”
韩戾收敛了眼中戾气，在看到小姑娘的那一瞬间，神色柔和了下来。
“怎么了？”
“那个婵婵......姓韩吗？”
韩戾微微一愣，眉微挑，“是我母亲和别人生的，当然不姓韩。”
“啊？”乔绵绵惊诧地瞪大眼睛，像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的样子，略带歉意的眨眨眼，“对不起，我听夫人又是要韩家捐楼又是要求你帮她找老公的，还以为她是韩家人，真对不起。”
她说着微微颔首，“抱歉，我不知道那个婵婵原来是个和韩家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私生子。”
王子媛：“？？？”
她被乔绵绵这一番话说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想要发怒，又被她诚恳的态度弄的下不来台，最后只能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对韩戾说过哪怕一句生日快乐。
她离开了之后许久，韩戾紧紧捏着的拳都没有松开。
乔绵绵就站在他身边，安静的陪着。
少年眼中的失望和戾气在不断翻涌，拳头也越收越紧。
就在他觉得戾气快要收束不住的时候，一道略微冰凉的触感落在他手背上。
乔绵绵轻轻掰开他的手，发现手心已经被他弄出了血印。
“你......这下可好了，旧伤都还没好，就又添了新伤。”
韩戾眼中的戾气霎时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全身上下唯一还有知觉的就只有手背上那一抹冰凉。
他用另一只手捞起小姑娘的手，皱眉，“怎么这么冰？”
语气中带了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心疼。
虽然入秋了，但天气还算暖和，她的手竟然这么凉。
乔绵绵唔了一声，“我一向手脚冰凉的。”
她没抽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捂着。
“韩戾......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他们俩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了别墅后的一片小湖旁，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别人在，乔绵绵就轻轻问了一句。
她感觉到韩戾的手一僵，许久都没有说话。
就在她已经放弃等待他回答的时候，韩戾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以为，她是因为太久没见到我了，所以来看我的，结果不是，是我想多了。”
乔绵绵目光一顿，下意识地看着他。
看不出他脸上有没有悲伤，但却蓦地很心疼他。
“我对于她来说只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她对我温柔，也只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
“绵绵......”
韩戾轻轻将头放在她肩上，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我妈......她其实根本就不在乎我。”
“没有人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