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俱 是 心 碎 失 意 人

看着卓思朗要吃人的脸色,上官楚楚心里涌上一种报复的快感。“随你怎么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过程不重要,我只在乎结果。当初你若是乖乖答应了我的亲事,我们两厢也就皆大欢喜,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我上官楚楚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哼,纵然你千躲万藏避我如蛇蝎,还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时先前劫持卓思朗的女子进屋,对着她点了点头,上官楚楚脸上立刻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唉,布置这座民居,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这房子偏僻幽静无人打搅,正合适做你我的婚房。等会我们当着你父亲的面成就好事。他也就没有脸再反对我进入卓家了吧?修远,今夜时机如此美妙也该好事成双,当然不能只图你我快活,所以我特意派人请来了九小姐。”

说话间,端蕙玖被人押着进了院子。上官楚楚眯着眼,得意地笑道:“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来来,九小姐匆匆赶来一定口渴了。汀四,你们几个好好伺候九小姐喝一杯香茶,让她也解解乏。今夜有江湖名门卓韵山庄的卓庄主做见证,你和她一起共度良宵,才不枉我这番良苦用心!哈哈哈......”上官楚楚快意的大笑着,把一包媚药当着他们的面倒进茶杯里,然后对身边的一个护卫道。

“是。”一左一右押着端惠玖的二个护卫,狞笑着押着她进了屋。汀四端起桌子上的茶,捏着端惠玖的腮就给她灌了进去。

卓思朗看到心神俱裂,奈何他醉酒后被制,又被下了软筋散,此时全身无力一点不能动弹。他咬牙切齿对着上官楚楚吼道:“贱人你怨恨我,就冲我来,不要连累无辜。”

“那怎么可以?想我上官楚楚抛下身份,痴心不变十年如一日,最后因为她一败涂地。这样一个结果我如何心甘?为了等这个机会,我可是忍了好久,怎么能半途而废?你移情别恋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安抚我十年付出所受的苦?”

此时坐在院子里的被蒙汗药药倒的卓田畴,也知道自己是被上官楚楚买凶绑来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但是自己也被下药制住了,传出去也是很丢面子的事。事已至此,只能期望说服这个疯女人,但愿她能改变这种疯狂的做法。

“楚楚,你这是何苦呢?我和王爷相交多年,你和修远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实在是犯不着为此反目成仇。就算我和你丽姨同意你进卓家门,现在你们闹成这样,以修远的脾气,你也知道以后也难成佳偶。好孩子,你有什么委屈?出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累及无辜,我替你做主就是。”

“卓叔叔,走到这一步,再说什么已经晚了,您老就坐在这里,等着好好看戏就行了。”

而屋子内外受制的父子俩和端惠玖,被上官楚楚无节操的无耻和恶毒给震惊了。

上官楚楚可不知道这三人此时的心情,看到端惠玖满脸是汗,极力隐忍的样子,兴奋说道:“看看吉时已到,该来的总会都来的。来来汀四,你们几个也别闲着慢待了佳人,好好伺候九小姐。修远,我们也别浪费这难得的好日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快活快活。哈哈哈”

上官楚楚说完就从腰上拽下一个荷包,脸上带着掌控全局和报复的快意,手里握着荷包慢慢走到床边,把激发媚香药性的荷包探到了卓思朗的鼻子底下。

卓思朗使劲瞪着她精致扭曲的脸,满脸厌恶的扭开头呵斥道:“走开!贱人!若你不是师父的女儿,我都懒得应付你。这么多年避着你,我的态度对你早就表明,你自欺欺人不懂适可而止,也怨不得旁人。枉费你南越郡主的教养和师父师母多年对你的教导,是个人都知道不强人所难的道理。堂堂一国王室郡主,竟然不顾体面,做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我岂非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心胸狭窄鼠目寸光的你?”

“哈哈,如今你骂的再凶也无用了。只要我愿意,你还不是乖乖的任我摆布。看着我俩在你喜欢的女人面前共赴云雨,高傲如你,不知你和她会如何?”

卓思朗一下子脸色煞白,他瞪目欲裂的看着上官楚楚幸灾乐祸的,把诱发媚香药性的荷包,凑到了自己鼻子底下。体内被压制的药性,瞬间如汹涌的潮水,很快淹没了自己的理智。理智消失前是端惠玖紧紧咬着牙关,抵抗体内媚药发作的样子。

院子里坐着被暗阁的三个赏金猎人和七八个护卫制住的卓田畴破口大骂。最后卓天畴又气又恼难堪的闭上了眼睛,小九儿则目瞪口呆的看着不顾世俗约束,瞬间变的豪放的上官楚楚。心里暗忖:果然是自己的见识浅薄,居然会相信受礼教约束古代没有嗨女。

端十三带着魏漠等人杀过来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房门大开的正房,大红的喜服凌乱的摊在床前的地上,木床上两条白生生交缠在一起的肉体酣战激烈,院子的人在被迫观战。

端惠玖满脸潮红一脸汗水,嘴角留下一丝血迹,意识混乱的和三个撕扯她衣衫的护卫纠缠挣扎。

端十三眼神一寒,魏漠直接红了眼对着几个随从喊了一声,“杀!”一伙人立刻就扑上来杀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暗阁的那三人终于因为寡不敌众一人趁势逃走二人被擒,先前在胡同里埋伏的那群护卫死伤过半,现在被端十三带人杀的只剩下四个。

这四人在激战中一看没有胜算,其中三人勉强抵挡,另一人顾不得此时上官楚楚赤身裸体的狼狈,掠进房里急匆匆的催促道:“郡主,我们先撤吧,他们马上杀进来了!”

上官楚楚也顾不得得意了,抹了抹一脸汗渍点了点头,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衫胡乱穿在身上。

话刚落院子里已经被解救的卓天畴,因担心儿子的安危,急切的对魏漠和端十三道:“快,先救小九儿和修远!”

“是。”魏漠同时提着一柄剑飞掠进屋,卓父迎上上官楚楚的护卫就打了起来。

这个时候顾忌屋里二人现在的情况,卓天畴不好立刻进去查看儿子,只好用眼神示意魏漠上前查看儿子的情况。

魏漠跃到床前,面露担忧的对着床上脸色苍白意识不清的卓思朗,和另一侧软榻上的小九儿喊道:“九小姐?公子你们怎么样了?”

接着一脸愤恨的对着上官楚楚道:“贱人,以前我家公子念及两家世交,对你多有忍让,不想你竟如此欺我卓家。罢罢罢,既然已结仇,从此我们两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看招!”说完就提剑攻了过去。

上官楚楚穿上衣衫刚在床前站稳,看着魏漠毫不手软的冲着自己的胸口刺来,她来不及躲避,不由得大惊失色。

身旁护卫情急之下拿剑格挡了一下,并顺手推了她一把,借着护卫抵挡的惯性,她借势疾速后仰,虽然避开了刺来的剑锋伤及要害,但还是被狠狠的刺伤了肩膀。

她痛呼一声:“啊!”血流如注,然后在护卫的掩护下且战且退,转眼四个护卫就死了俩,看见大势已去,主仆三人不得不衣衫不整的跳后窗狼狈逃走了。

十三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裹在衣衫不整的端惠玖身上,看着濒临崩溃的小姐,对着卓天畴道:“前辈我先带我家小姐走。”

“好。”卓父记挂儿子的安危,也无心去追逃走的人,床上刚解毒的卓思朗,此时意识混沌脸色苍白,其他人在魏漠的示意下都退出了屋子。

卓思朗身上的媚香得解,内力也一点点慢慢恢复。神思清明后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下属担忧的眼神,他虚弱又着急的问:“父亲,小九儿怎么样了?”

卓天畴看着儿子晦暗的脸色,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青着脸色对他说:“她不会有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卓思朗压下心痛如绞的恼恨,使劲闭了闭眼,今日过后他和小九儿就已经咫尺天涯了。不知道她身上的毒解了没有?有没有受伤?

想到筹划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满腹的怒火和恨,像要爆发的火山一样,在胸膛里翻滚烧灼。他疾速整理好自己,对父亲和魏漠几个说道:“我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然后盘坐在床上调息三刻钟,身体稍微恢复后,就翻出后窗离开了屋子,盛怒下将自己的轻功提升到了极致,一路飞掠寻着血迹追出城外。

卓天畴担心儿子受了刺激,作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来,嘱咐魏漠带着几个贴身护卫尾随而去。

半个时辰后,在城外三十里的茶寮摊,追上了受伤的上官楚楚。深秋子夜朦胧的雾气中,上官楚楚看到他状如地狱修罗,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面色一变。

看到他满身煞气,随着呼吸粗重起伏的胸膛,都昭示着这个男人此时的愤怒,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只见他一个旋身飞到那两名扶着上官楚楚的护卫面前,两声轻不可闻的惨叫过后,二人的脖颈嘭起一抹血色,顷刻间就毙命了。

他手中的利剑并没有停下,另一只手五指张开直直冲着上官楚楚的咽喉而去。“贱人,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既然你自甘下贱,我就成全你。”

卓思朗扼住上官楚楚的脖子,拖着她回到南城门城内东侧的暗巷里,那里是乞丐和流浪者聚集的地方。

到了地方他把掐晕过去的上官楚楚摔在地上,对着在窝在断墙根睡觉的七八个乞丐说道:“她私逃的窑姐,因不听话送给你们了,不要让她跑了,以后你们就负责好好照顾她。”

几个乞丐被从天而降的好事,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惊喜的一把把地上的女子拉过去连连称是。

“公子,事已至此不过一个女人,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这样做总归不好。”魏漠知道公子在气头上,还想委婉的劝解一番。

卓思朗寒着脸瞪着魏漠问:“怎么?你可怜她?”

“......!”魏漠看着公子满面风雨的脸色,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这些年我一直顾及父亲的颜面一再忍让,才会导致这个贱人不知天高地厚。”卓思朗边走边说,算是给他一个解释。

身后的胡同里隐隐传来丝帛撕裂声,上官楚楚惨烈的嚎哭和咒骂此起彼伏。

卓思朗听见脚步都没有停顿,愤恨地自语:“哼,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恕,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魏漠也觉得是上官楚楚活该,就不再吭声了。

从此堂堂的南越惠王府郡主上官楚楚,每日都被人轮流玷污,稍有不从就会引来一顿毒打,还不给饭吃。因为她伤病交加有人专门看管也无力逃跑,渐渐沦落成了几个乞丐和流浪汉们的玩物。同时南越惠王府放出消息,说上官楚楚身染重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