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打了晴子的电话,告诉她现在的情况。
电话铃声刚刚想起,晴子就接通了。她急迫地问我:“凡夏怎么样了?”
而我只能近乎绝望地告诉她:“我再也看不到她了。永远永远的,看不到了。”
紧接着,世界就沉默了,我,晴子,电话里的丝丝响声,车水马龙街道上的汽车与地面的摩擦声,,全部都消失了,没有踪影,没有尽头。
过了许久,也许是太阳已经疲惫,最后发出黄色的光芒,叫醒了暂停的世界。
晴子模糊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很抱歉,现在没有陪在你身边,虽然我不认识她,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她的声音,可就是有一种感觉,像是什么破碎了一样。你用胶袋,胶水,拼命的去缝补,可是无济于事,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什么样,无法做到的。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乱哄哄的,像是住进了小人,特别是听到你说的事情以后,打心眼里不舒服,有些难受,感到可惜,惋惜。你啊,妹妹啊,都一样吧,什么都是的,你们两个差不多,说话的语气呀,一些小习惯,爱吃的东西,都差不多。这是我觉得的,她一定也喜欢吃甜的,像你,喜欢却不好意思,可能她会比你多一丝柔软,多一些感性,都是没有你温柔。可我隐隐约约觉得,她很勇敢,很像某个人,我认识的,只是像罢了,差不多的女孩,喜欢在浪花里奔跑,然后回头甜甜的笑。你一定难过,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语言表达不清楚,可是我知道的,是你一定喜欢她,也一定爱她。可能丝毫不逊色于我。”
我静静地听晴子说,她一直地说,很慌张,不知道想说什么,可是却一直在说,在安慰我,不停地提前她,虽然素未谋面,可是晴子口中的凡夏那么真,像是还活着,就坐在晴子面前。晴子就是看着凡夏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
我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一直到黄昏结束,天慢慢黑了起来。
晴子停下了诉说。然后我们就静静地沉默,外面一切如此,飞驰的车流,在大楼顶端的鸽子,碧绿的梧桐。
我说。“谢谢你,晴子。”
“没事的,我是你的妻子。”
晴子第一次用这个称呼,我听了之后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在我回来后的温暖。就是突然感觉有人会一直支持你,一直都保护你的感觉。晴子就是那么爱我。
“真的谢谢,晴子,我好高兴,你这么说,我的眼泪啊,就随着堂吉柯德一起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晴子此刻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去感谢她。声音都在颤动,我想,我一定要和晴子一起,永远永远的一起。
晴子说:“真那么高兴的话就好好睡一觉,语气那么微弱,一定是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吧!要照顾好自己,不然你也趴下了我可就不要你了哦~!到时候你成了孤家寡人,我就找了帅哥嫁了,随便找一个。不管对我好不好!”
“是,晴子大人,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一定的。”
“早饭要吃,不能空腹喝牛奶。还有晚上不要吃太多,多陪父母出去走走。还有好多哩!都要注意哦!”
“嗯,我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好的,一定会的,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好。”
然后我挂下电话,向父母房间走去。
我径直推开门。
看到了父亲和母亲坐在床上看凡夏的相册。
“怎么了,凡冬,这么急。”我的父亲问我。
“我要结婚了。”
父亲没有想象中惊讶,仿佛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他问我:“是你喜欢的女孩子?”
“是的,我喜欢到极致的,再也不会放弃的人。”
“你妹妹离开后,我就在想,为什么要那么严格的要求这,要求那,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现在想,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找一个喜欢的,我还有什么不满足?”
父亲缓缓抬起头,看着我。
他说:“我不会拒绝的,钱够吗?”
“爸,我不会和她在这里,我会和她在一个岛上生活,风景秀丽,民风淳朴的地方。那个岛上有几家很大的科研公司,还有出名的旅行社,游轮和捕鱼公司。这也没意见?”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现在我和你妈就想守着你妹妹。你过年,过节回来就好,等我们老了去陪你,趁我还能干几年,给你减轻点负担,你的妹妹,是我这辈子放不下的。”
我退出了房间,母亲在父亲怀里已经睡了。
我和父亲聊了很多,他跟我说他当初怎么追的我妈,然后怎么结婚,怎么挣钱买房。然后有了我,有了凡夏。
母亲一直睡着,安静的像极了熊,毛绒绒的熊。安静,温柔。
我告诉了晴子这个消息。她很吃惊地说: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我反复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说:“我高兴的快要晕过去了。”
外面的天空颜色很美,带着一抹青色。
我想,晴子是我的爱人,爱她,喜欢她。
人的一生必然是悲伤挫折与幸福成功都存在的,如果不能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容易陷入自我麻痹自我怀疑。认识到这点,然后不对当前的幸运抱有侥幸,不因眼前的困境陷入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