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薇看着大夫的背影说:“以后都是这个大夫为我安胎吗?”
阮伦说:“你觉得可以以后就让他为你安胎吧!蔷薇啊,我们结婚你没有邀请什么朋友,如今怀孕了还不打算给上海的那些朋友报喜吗?”
白蔷薇微微一笑:“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吧,我是说在我的记忆里,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阮伦拉起白蔷薇的手说:“给你商量一件事儿,杰森和次郎来北平了他们要在这里住几日,不如明天你先到酒店住,我给你开个套间,就几日他们来了闹腾,你如今怀孕了需要静养。”
白蔷薇看着阮伦说:“次郎是日本人?杰森我倒是真心不想见。”
阮伦说:“对次郎是日本人,听说他是个大色狼,你这样美丽我可不放心,至于杰森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他们告诉我的,杰森他关押我,还对我动刑,说我是什么间谍,我什么都可以忘掉但是伤痛忘不掉啊,没有安然我早死了,我是什么都忘了,可是每晚都做噩梦,梦到杰森打我,他拿鞭子抽我,折磨我。安然就为我种了那盆郁金香,不然我无法安睡。”
看到白蔷薇可怜巴巴的眼神阮伦将她揽在怀里轻拍她的背:“没事了过去了。”
白蔷薇住在酒店后轻松了不少,她不用再演戏也不用再拘谨了,哼着小曲抚摸着那盆郁金香甭提有多开心了。
安然就在罗巷八号的房顶一直观察着院内发生的一切,杰森和次郎还有十几名医生进入宅子内。阮氏父女和杰森、次郎躲在房间里密谋着什么,但是那些医生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白蔷薇在酒店发现有人盯着她,无论她去吃饭还是外出那人都跟着,就算回到房间那人也住在隔壁,一瞬间想放飞的心瞬间又收紧了。
黄赫庭临时在唐庄办公,因为河里又飘来两具尸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安然来了。
“黄局长天津也发现尸体了吧!”安然问。
黄赫庭抬头看到他会心一笑:“来得正好,河里一共漂了十具尸体,你在北平?”
安然坐在黄赫庭身边说:“对,北运河已经连续飘出十八具尸体了,尸体很快都被处理了我还没有机会看到。”
一旁的吴队长说:“这里的十具尸体还在停尸间,做过尸检了两名女死者是虐待致死,剩下的全是冻死的。”
安然问:“都是穿统一的服装吗?”
黄赫庭说:“是的灰色的单衣,你要看尸体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去。”
安然说:“那走吧,我们叫上金蝉。”
四人来到停尸间,安然掀开一名死者身上的白布,她是一名女性,有着较好的容貌,颈部有五个手指印,肩头有被烙铁烫伤的伤疤,是个指甲缝里都插着绣花针,腿部和胳膊肚子上都有淤青,金蝉见状连忙跑出去手扶着墙想吐,安然盖上尸体说:“太残忍了。”
黄赫庭看一眼门外的金蝉吴队长心领神会的走出去,金蝉看到他无奈的将头转过去。
吴队长走到她身边说:“让你看到这些的确是挺残忍的,我见了那么多的死人,也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额还有白蔷薇跟这个差不多。”
“蔷薇?!”金蝉直直看着他。
安然带上手套掀开了另外一具男尸,死者20岁左右全身发青血管凸起,安然托起他的手,指甲发白,掌心有红色斑点,内心一紧。
“怎么了?”黄赫庭问。
安然说:“他是中了和白蔷薇一样的蛊毒,毒发身亡而死的。”
黄赫庭问:“我们发现蔷薇的时候她没有这样的症状啊!”
安然说:“蔷薇我们发现的比较早一些症状还没有显现,尚可解毒,像这样的别说我,就是我爷爷也没有办法。”
黄赫庭问:“到底是什么蛊毒?”
安然摇头:“像是新培育的蛊虫,我也不清楚用哪些毒虫培育的,白蔷薇我是牺牲了好多蛊虫食腐肉的时候也将毒吸出来了许多,剩下的用草药排除,我要割些肉回去好好研究。”
黄赫庭说:“请便。”
安然拿出一张油纸和一把匕首,他小心的在死者的胳膊上割下一块肉放在油纸上包好放在袋子里:“尸体不要让人再接近了以防万一蛊毒扩散。”
黄赫庭说:“恩,我马上就把这里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