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蔷薇一个人游荡在海边,月光皎洁照耀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甚是好看,海水拍打着海岸浪声温柔又清脆。白蔷薇看着不远处的聚义学堂灯火通明,她回想起在聚义学堂学习时的情景不免动容。
“蔷薇你回来了。”身后传来了蒋思的声音。
白蔷薇转过身去看到她没有做声。
“蔷薇太不敢置信了你真的回来了?!”蒋思忙走过去拉着她手接着说“我和花木深都一直认为你一定会回来的。”
“不是传言我死了吗?”
“是黑豹给章氏酒店打来电话说你和少堂主丧生在一场大火中,还将钱退回给了章氏酒店,章百行亲自来告诉我们的。直到你要嫁给黄赫庭的消息传来我们才知道你回来了。”
“哦。”白蔷薇附和的很随意随即抽回了手。
“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回到中国的吗?”
“都过去了不谈也罢!”
蒋思看着白蔷薇离去的背影大声说道:“蔷薇很抱歉,我没有帮到你和少堂主什么。”
“真的很用不着,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和阿娘我心里有数,根本不奢求你能为我们做什么。”
皇砚在房间写着字,一阵寒风吹来,他放下毛笔镇定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发现已经凉透于是又放下。
秋英走了进来没有打招呼关了门就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她脸色凝重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犀利:“皇老别来无恙。”
“溶洞坍塌后,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毕竟白月桃是因为我而死。”皇砚言语中已经少了昔日的霸气。
蒋思路过伫立在门口。
“那个溶洞又潮湿又冷又阴暗,我身上每年都会出疹子瘙痒难忍,阿娘都会用草药为我擦拭方才好些,终于有一天我们搬离了那里有了一个小院子,虽然简陋但是可以整日见到阳光了,我身上的疹子也好了许多,我有了朋友有了新衣服有了首饰,在聚义学堂的那6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我原以为毕业后和阿娘离开聚义岛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你毁了,你把我骗上了去英国的船,还让花木深击毙阿娘。花木深不能违背你的命令但是他有良知没有真的对阿娘痛下手。我千辛万苦的从英国回来只是想和阿娘过平淡的日子,但是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
花木深走过来被蒋思拉住。
“你嫁的人是我女儿的男人。”
“那又如何?这不是你逼死我阿娘的理由。”
“我也没有想到她会自杀。”
“你好绝情,我阿娘是你抱养的孩子她倒下的那刻你头都没有回。”
“我,你现在还不能成为少堂主。”
“之前我从来的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少堂主,这个位置我根本不稀罕,但是你杀了阿娘这笔债我一定要给你算。”
“你想怎样?”
“杀人偿命,我爹死了少堂主本应该是我的,这次我不会放过你的。”秋英说着靠近皇砚“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
“悉听尊便”皇砚闭上眼睛。
秋英的衣袖里一把匕首掉进手掌心“蔷薇让我们一起为阿娘报仇。”“秋英你不可以杀皇老她是阿娘的养父也是我们的爷爷。”“他不配”“倘若我们真杀了他会有多少仇人你晓得吗?”“我不在乎,我只要替阿娘报仇。”“我已经听了你的话离开了黄赫庭我不会再爱任何人,我们不是要共同打理好聚义学堂吗?”“阿娘死了,这个世界上我们没有亲人了。”“我们还有彼此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蒋思推开门走进去看到秋英的双眼问:“你是谁?”
秋英冷笑:“与你何干?花木深你也进来吧!”花木深进来后秋英接着说“你知道我阿爹是李贤后处处刁难我和我阿娘,你那么爱我爹怎么不陪他去英国呢?因为你明知道去英国就是等死,所以躲得远远的,你和皇砚都不是好东西,今天我一起解决了。”秋英说着要发出匕首,“秋英不可。”白蔷薇说。花木深想要向前阻止刚想迈步看到僵持在空中的手,她伫立在原地“他好歹养大了我们,不要杀他们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杀了他们我后半生都不会开心的,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我,倘若你杀了他们也将会失去我的。”
大家看着纠结的白蔷薇有些疑惑,他们并听不到白蔷薇的话,蒋思看着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说:“我承认对你是严厉了,是完全听从了堂主和3位老先生的意见,我们起初并不知道你是李贤的女儿只是觉得你单纯没心机,你从小没有离开过聚义岛可曾知道世间的险恶。皇老也是对你和你母亲寄予很大的希望,越是亲近的人要求就越是高,但是他不知道你和你娘亲的心思才铸成大错的......”
白蔷薇颤抖了一下努力的占回自己的身体,看着手里的匕首迅速收回来:“我原本只是想和阿娘简单的生活下去,什么堂主少堂主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们倒好,说白了是怕到手的权利被我们拿走吧!”
皇砚说:“我们不是怕你和白月桃而是怕......”
“皇老”蒋思立马打断了他“我们的确错了,蔷薇本来就是李贤的女儿,少堂主之位理应是她的。”
花木深也说:“你的各科成绩都挺好的,我们都很看重你只是你的性情有些软弱,这次你能只身从英国回来已经很了不起了,想必早已经克服了自己的弱点。可惜堂主游历四方了,能找回他老人家我们就昭告天下学子你是名副其实的少堂主。”
皇砚说:“李贤这个少堂主的身份也就我们这些人知道,她白蔷薇何德何能要昭告天下学子她是少堂主?”
白蔷薇说:“在皇砚眼里我当然不合格了,不打紧说说看,要怎样我才算合格?”
皇砚说:“起码要做出成绩出来,我们聚义学堂的学子都并非浪得虚名,三十而立,我皇砚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你白蔷薇如何能干如何英勇,我们的学子先生都认可你了我就认可你。”
“好,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位置我坐定了,我说的,到时候皇老您可不要反悔。”
“我皇砚拭目以待,到时候我也可以安享晚年了。”
看着白蔷薇坚定地眼神花木深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