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和红脸来到公寓楼感觉阴风刺骨。
络腮胡打个寒颤说:“这条街都好安静,特别是这个楼给我很不好的感觉。”
红脸拍他的肩膀说:“走吧,上帝会保佑你的。”
两人来到二楼白蔷薇公寓房门口,门没有关严,他们推开门看到客厅一片漆黑,白蔷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络腮胡吓得连连后退两步,红脸一把拉住他打开电灯。白蔷薇看到他们想到也是他们来送的的吗啡怒气涌上了心头。
红脸说:“大晚上怎么不开灯?吓唬谁呢?”
白蔷薇恶狠狠的问:“你给我父亲的吗啡到底是什么东西?”
红脸说:“吗啡是真的,不过我加了一些药,怎么你父亲呢?”
李贤拖着沉重的双脚从房间走出来,白蔷薇立马扶他坐在沙发上,那两个人也分别坐在椅子上,红脸仔细的观察李贤。
“看够了吗?”李贤问。
络腮胡看着白蔷薇说:“我们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你们的家人已经给我们联系了今天就汇钱来,不过如今世道太乱到账的话大约三周,不影响你们拿到船票。”
“是吗?我们还能拿到船票?!”李贤讽刺地说。
红脸说:“信不信由你,给你用药我可是在帮你啊,这是我们少爷研制半年的药,一旦成功就可以造福很多人的。”
李贤无奈的摇头鄙夷的看着红脸说:“成分是博拉切洛还有曼陀罗花,本来就是致幻的植物,再加上一些鸦片,妥妥的新型毒品啊,是想在如今的乱世卖个好价钱?”
红脸说:“曼陀罗花对吗啡瘾者脱瘾治疗也具有显著疗效的,已经有人用它戒除掉吗啡了,我给你用是在帮你啊!”
李贤提气怒吼道:“我差点杀了我女儿。”
红脸愣了一下说着起身去观察李贤,他靠近李贤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只见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于是说:“哦可能用量多了,你可以试着减少用量啊!”李贤狠狠地瞪着他被他一把揪住衣领摔在地上,白蔷薇起身想去搀扶被络腮胡拉住,并对她身体不停的抚摸,她极力挣扎。
李贤起身掏出手枪对准络腮胡:“放开她。”
络腮胡马上松开手,红脸趁机拎起椅子砸向李贤,他随即倒在地上手枪也掉在一旁,络腮胡看离自己不远立马去捡,一枪打在地上他抬头白蔷薇也已经将枪口对准他。
李贤马上说:“快开枪打死他们。”白蔷薇却迟迟不敢开枪,李贤和红脸一同看向地上的手枪,红脸要去捡手枪被李贤一把抱住,李贤说:“快开枪。”白蔷薇一枪打在络腮胡腿上,她想打红脸可是两人扭打在一起她无法开枪,他们撞翻了桌子,一根筷子落在了红脸的口袋,李贤抱着红脸走到窗口任凭他怎么殴打都不松手。白蔷薇也着实着急一边靠近地上的枪一边看着他们,她刚将枪踩到脚下,李贤抱着红脸跳了下去。“爹”白蔷薇捡起地上的枪向楼下冲去。
隔壁的艾娜听到白蔷薇的喊叫从睡梦中惊醒,她刚打开门就看到络腮胡一瘸一拐的从她面前离开,她连忙进了房间看到一片狼藉。
白蔷薇来到楼下搀扶起李贤,红脸也跌跌撞撞的起身哼了一声便和络腮胡一道离开了。白蔷薇搀扶着李贤回到房间将他放在沙发上,掀开大衣开看到一根筷子插进了父亲的胸膛。白蔷薇捂着嘴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蔷薇你赶快走,拿着枪和黄金离开伦敦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黑手党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回到中国了就去找柴易君,如果找不到就隐姓埋名过平安的日子,为父陪不了你了,我死后不要管我的尸体。”
“不,爹,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早些开枪您就不会出事了。”
“孩子,听我说好好活着。”李贤说完拔掉筷子看女儿慈爱的眼睛慢慢闭上。
“不,爹,你不要丢下我。”她用力的摇晃着里李贤身体。
艾娜在一旁说:“蔷薇他死了,你快走吧。”
白蔷薇回过神看着艾娜泪眼婆娑:“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了。”
艾娜微笑着说:“我的儿子死了,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我听取了你的建议写了一封信,把我和他的一切还有想说的话都写了下来,你帮我邮寄吧!”
“我不能丢下你。”
“听我说,丹尼尔扛了3天走了,我已经扛了4天,真的太辛苦了早些让我解脱好不好,我想陪着丹尼尔。”
“好,我答应你帮你邮寄。”
“等我。”
艾娜回到房间拿出那封厚厚的信交到白蔷薇手上说:“快走,好好活着。”
白蔷薇将信件放在箱子里,拎着箱子站在门口看着艾娜和父亲依依不舍,艾娜满眼都是欣慰,她微笑着送走了白蔷薇。
夜晚的风有些大,白蔷薇穿过街道消失在夜色中。
艾娜最后吻了儿子的额头,拎着一桶汽油来到隔壁倒在房间地板上,她看着李贤说:“我反正要死的,最后让我替你女儿做点什么吧!”说完将汽油倒在自己和李贤身上然后点燃了一根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