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春天来了,柴易君每天都守在电话旁等章冲的电话,他想知道什么时候有去英国的船,他更想找到载白蔷薇的那艘船,奈何流感商船货船都不再去澳洲,澳洲的船只也没有再停靠罗旺码头。
柴易君实在等不起了他和章冲想找蔡坚和黄赫庭帮忙搞到从上海到英国的的船票。蔡坚和儿子蔡浩先到上海和柴易君章冲在酒店会和,蔡坚看到柴易君吃惊的说:“兄弟你怎么成这般模样了?憔悴啊!”
柴易君苦笑:“蔡狱长见笑了。”
蔡坚有些不高兴:“在胶澳都说了我们之间如何称呼?”
柴易君忙说:“抱歉,哥哥我最近的确有些伤神。”
蔡坚拍了他的肩膀说:“没事儿我正给你打听呢!如今去澳洲去英国的船只实在太少,听说那里的流感更加严重了,两个月就发了三趟还都遇到了水匪,船更不愿意去,走私的船兴许可以搞到船票只是不安全。”
“能有船就不错了,我实在是揪心。”
蔡坚看一眼儿子说:“事情我都听说了,儿子你做得对,是皇老爷子寒了大家的心,跟着他也没有啥仕途。”
蔡浩说:“我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他有什么考量,但是皇老爷子骗白蔷薇去英国我接受不了,大家也接受不了。”
这时候章冲来了,两个英国人跟在身后,他一袭大衣还带着柴易君送给他的帽子,进了房间和大家寒暄两句坐下来。
蔡坚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戴帽子了?”
章冲无奈的笑了笑摘掉帽子,大家看到他头发十分稀少头皮都清晰可见。
蔡坚严肃的问:“章兄弟怎么回事?”
章冲笑着摇头却是满脸哀伤:“三个多月了一天比一天少,看过医生没用。”
格林说:“自从朱姑娘失踪后我们老板就茶饭不思,我们也很希望早些找到她。”
柴易君看着章冲说:“说不定她们在一起。下午黄赫庭就到了。”
黄赫庭的汽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一同前来的还有皇雀,他们来到套房大家早已经在等候。
皇雀看到蔡坚有些激动的问:“你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蔷薇为什么去英国?我姐姐白月桃呢?”
蔡坚看着黄赫庭说:“你没有告诉弟妹?”
皇雀看着黄赫庭说:“什么没有告诉我?我知道你对我隐瞒了事情所以才跟你一道来,她们是不是出事了?”
黄赫庭扶皇雀坐下说:“蔡狱长给我打电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蔡浩说:“我来说吧,皇夫人事情是这样的......”
......
皇雀听罢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嘴唇都咬出了血,她没有想到将自己养大的姐姐已经去世,自己疼爱的白蔷薇远在英国并且生死未卜。黄赫庭看她坐在椅子上没有发怒但是浑身发抖立马上前安慰并擦拭掉了她嘴角的血。蔡浩马上递过来一杯茶,黄赫庭接过茶水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将茶水放在她的唇边,她渐渐平复了心情喝了口茶。
蔡浩来到报社找到了凌风,他正在刊印报纸看到蔡浩放下手里的工作跟同事交代一声便和蔡浩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来上海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蔡浩说:“你和阮婷玉的关系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辞而别想必一定跟她在一起,都知道阮伦投靠了汪先生,我也是来碰碰运气。”
“你想问什么?”
蔡浩深吸一口气问:“我和慕容狄研究过,朱映雪失踪的那天阮婷玉也不在,之后也再没有回来,对外都知道他们父女投靠了汪先生,但是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朱映雪失踪3个多月了一定跟阮婷玉有关。”
凌风吃惊的说:“朱映雪没有回家?”
“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和白蔷薇是不是在一起我们不得而知,现在是生是死我们也不得而知。”
“不不,当初朱映雪的确被抓上船和那些失踪的人一起要被押到英国做苦工。是日本人威胁阮婷玉帮他们运货,阮婷玉发现朱映雪在船上就悄悄放了她下船,我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阮婷玉因为被日本人一直把控没有颜面回到聚义岛于是投靠了汪先生。”
“这么说朱映雪还在中国,那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