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天还乌黑雪已经停了,街上的行人很稀少,大家都拉紧衣领在绛紫色的雾里踱步着,有两只野狗在翻找着垃圾堆里的食物。
白蔷薇起身帮李贤把毯子往上拉了一些,然后查看火盆里的炭火,李贤咳嗽了一声看着白蔷薇说:“昨晚睡的好吗?”
白蔷薇摇头说:“我喜欢睡沙发可是被你抢了。”
李贤呵呵笑了两声说:“今晚让给你。”
白蔷薇打开自己行李箱拿出杯子,将炭火上的水壶拎下来倒上一杯水给李贤端过去。
李贤坐起身接过水说:“对,现在流感我们一定要小心,先休息两天我们就租一套房住下。”
“父亲我们的食物还能吃两天,伦敦的冬天真够冷的钻进骨头里的冷,还好我们有炭火。”
突然门外走廊传出了哭声,白蔷薇打开一个门缝看到他们将一具尸体盖上白布抬了下去,一个女人坐在房间门口哭的歇斯底里。
旅馆老板来了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惊吓到您了,我上个礼拜刚失去父亲,今天早上岳母也去世了,我妻子太过伤心了,该死的流感。”
白蔷薇看了一眼李贤,李贤问:“现在流感很严重吗?”
旅馆老板说:“每天都在死人,真不明白你们来这里干嘛!”说完擦着眼泪走了。
白蔷薇说:“太遗憾了,爹您的英文很好啊!”
李贤说:“虽然我没有在聚义岛长大,但是该学的功课一样也没有少。”
“爹欧洲爆发流感日本人还要将人运送到这里,为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按理说应该封港火车也要停运,你也看到了我们一路也挺畅通的,减少运行可能有,完全停止运行是不可能的。”李贤说到这里感觉身体不适要注射吗啡了于是说:“你出去。”
白蔷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没关系的,我陪着你。”
李贤感觉心跳加快额头开始冒汗严峻的吼道:“滚出去。”
白蔷薇一瞬间被他的吼声吓到连忙跑了出啊去,在门口忍不住的哭泣。
李贤马上翻开行李找出针剂给自己打了一针,然后瘫软在床上。
白蔷薇抱着膝盖蹲在门口,这是李贤第一次吼她,见到父亲这个样子十分难过,难道毒品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坏吗?她不敢想下去。
李贤缓过神后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很痛心,他在船上不敢让女儿看到自己犯瘾的样子都是在晚上注射吗啡的,昨晚下船前注射过了怎么这么快又犯瘾了呢?他想到这里感觉到了惊恐。
白蔷薇还在门口蹲着,李贤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她抬头看着父亲一脸无辜。李贤心疼的拉起她到房间关上门看她低头不语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是我不好不该吼你。”
“爹您刚才的样子很凶。”
“我知道,对不起。”李贤扶过她拉她坐在沙发上说:“你要受委屈了,我犯瘾后就不受控制,以后这种情况还会发生,但是我会尽力克制。”
“爹您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我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整个状态还是可以的和正常人没两样,我都是卡着时间48小时给自己注射一次,也尽可能的少和你们结接触,你们自然觉察不到我有什么问题。到了船上我也是晚上偷偷注射,时间也慢慢缩短,有时候会有不适但是并不影响我交往。可是我买了老船长的吗啡后就扛了24小时,或许是药的成分不同,我真的怕了,我不是怕死而是我死后你怎么办?!”
“爹,我也怕失去你,我今天就去找房子说不定换个环境你会好一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