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砚坐在聚义堂第二把交椅的位置,白月桃站在一边。金蝉进了聚义厅反倒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白月桃看着她这个样子内心不免有了怜悯,不过她看了一眼严肃的皇砚立马收回了怜悯。
李泉看着白月桃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马上说:“副堂主,衣服和凶器是在金蝉床底下找到的,不过并不能证明她就是凶手。”
皇砚说:“让她自己说。”
金蝉的脑海里突然呈现了两年前的事情,她和嫡亲的姐姐玩捉迷藏,姐姐故意将她引进了父亲的书房,并且伸脚害她扯坏了父亲最喜欢的画,据说那是唐伯虎的真迹。父亲看到自己的画被损坏并没有问事情的原由直接命令下人抽打了她,无论任母亲怎么护都没用。从此之后原本就不被父亲疼爱的金蝉便倍加冷落。想到这里金蝉便躁动不安,在她的世界里似乎解释是多余的,她开始感觉头晕目眩直接昏倒在地。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卧室,母亲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她猛地坐起身抱着母亲痛哭,母亲除了抚摸她的头安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蔷薇和朱映雪推门而入,白月桃也随即走了进来。
“蔷薇映雪你们陪着金蝉,我跟姐姐出去谈点事情。”
金蝉的母亲看着白月桃说:“蝉儿乖,阿娘一会儿就回来。”她随白月桃出了门。
两人漫步在海边,白月桃说:“金蝉这孩子我知道的,她善良懂事是不会伤害小动物的。”
“白姑娘谢谢你,我都听蝉儿说了,你经常照顾她甚至比我这个当娘的都要亲,我谢谢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想知道金蝉是不是有什么顽疾?”
“这倒没有,你是说她晕倒?!多半是被吓得,你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敏感因为是庶出就不被她父亲待见,两年前一次意外她不小心弄坏了老爷的一幅画,那是老爷收藏多年的唐寅真迹,老爷大发雷霆还狠狠地惩罚了她,此后她便话更少了,做事更加小心翼翼。”
“原来是这样,有件事情还想冒昧一问。”
“白姑娘请问。”
“金蝉是庶出,你家老爷如若不疼她怎会让她来聚义学堂?”
“实不相瞒,她那个嫡出的姐姐从小娇生惯养,聚义学堂学成6年,6年都要在这个岛上度过不能归乡,大娘子也不想她离开自己太久故而这个机会就留给了蝉儿。”
“原来如此。”
“我本不受宠,老爷就同意我随蝉儿一同前往,我现在在罗旺居住,靠卖刺绣为生生活也算过的去,昨天听到蝉儿晕倒了就连忙赶来了,还好没有大碍。”
“姐姐你可知聚义学堂学规非常严格,金蝉现在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学子了已经很不容易了,关于狗的这件事情她必须勇敢起来为自己自证清白,不然她很难留下来。”
“那要怎么做?”
“她要接受盘问不能像昨天那样晕倒,另外我们会竭尽全力找出真凶的,这件事情还必须让孩子自己澄清,不然她的心里会多一把刀对她以后的生活会有很大影响的。”
“可是蝉儿这个情况......”
“慢慢来,皇老那边我会多争取一些时间,你好好规劝一下金蝉。”
“好,我试试吧!”
接下来的两天大家都接受了盘问也都排除了嫌疑,只有金蝉迟迟不接受盘问,此事也惊动了金老爷,他亲自来到聚义学堂跟皇老致歉带走了女儿。
临走的时候白月桃塞给了金蝉母亲两封信,一封给她一封给金蝉的爷爷金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