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是谁的菜

我不想陷得太深,也不想参与别人的情感世界当中,做为外租商户的我,应该把赚钱放在第一位,至于情感嘛,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当今社会,还有几个人去向往“柏拉图式的爱情”,有也是“家庭没温暖,社会没地位,生活没保障,没房没车还能说”的人。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不会在爱了,我曾经一直认为,爱情这个东西是“很专一且很神圣的”,可遇见一个个的人、一件件的事,我改变了我的看法,但没有改变我对爱情的理解和态度。

不管对方如何对我,我是不会轻易说爱的,如果爱这个字从我的嘴里说出,不能说海誓山盟、天崩地裂吧,也要让它坚持到,勇于奉献、勇往直前、且忠贞不屈。

我认为这是生为一个男人的果敢,这也是生为一个男人的担当。

去年一年我几乎赔的倾家荡产,但我不服输,今年又继续投资在那个我不喜欢的事业上,没办法,我纵然不喜欢,但我有我的孩子,我必须要承担孩子所需的费用。

我也不会刻意的阻止我的宝贝女儿花钱,因为我婚姻的失败给她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还好的事,女儿很听话,从不轻易胡乱花钱,有时还会跟这个身在异地的老爸开上几句玩笑。

其实新店开业我的支出还是蛮大的,因为不愿跟亲戚朋友张嘴,我选择了信用卡借款,都说信用卡利息少,可我仔细一算,每月的利息像滚雪球一样,再加上房贷、车贷、孩子抚养费,压的我真的要爆炸了,可我的性格很倔强,不服输,我会起早贪黑的出入早晚夜市,去寻找赚钱的出路。

其实去年年底,本来以我的估算,我不会透支,至少能把今年的投资钱赚出来,可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我的所有心思全部破灭,只能被迫走商业贷款的路子。

母亲给我打来电话,问“儿子,还欠银行多少钱”,我知道老人又要掏出自己的养老钱,只能回答,“没有,不欠了。”

我欠母亲的实在太多了,离婚后,开店的、买车的,都有母亲的资金投入。

有人会说,没钱还买什么车,这一点就说来话长了,指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日后我会说的,但不是现在。

就是这么一个身无分文的我,不配拥有爱情,也不配别人爱我,有很多女孩子追我,我都一一回绝,因为我很清楚,她们看重的只是我的外表上的干净利落,用我们东北话叫做牌正。

但过生日子一天就得跑了,因为我没钱,只有财大才能气粗,没钱的人,自然而然就失去了底气。

坐在摊位前,看着买东西顾客、瞧着卖东西的店员、当然也包括那戴着眼镜,忙的脚不沾地的高管美女。

对她的感觉和所以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她把超市近乎当成了自己家一样,对待员工,也跟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差不多。

“蔡晓静,你把这个弄了;蔡晓静,你把那个弄了。”

那个姓申的店长,就像在我面前示威一样的让那个本来就抽不开身的眼镜美女干这干那的,我对他这个人感到十分的厌恶,而且厌恶到了极点。

下班的时间到了,突然遇到了超市隔壁五金店的小老板,“走,喝一口去。”

“行,都有谁?”

东北人就是这样,不伪装,不故意推诿,想去就去。

“你们店长。”

一听店长,我真心想拒绝不去了,可出于礼貌,还有不轻易得罪人的想法,我还是去了,这个姓申的店长也很是客气。

我这个人喝酒是很实在的,一向是你喝我就喝、你下我就下,可这一晚说什么我也喝不下去,心里“堵的荒”。

“申店长,那个女的怎么没来。”

超市小老板问了我想要问,但却不应该问他的问题。

“静姐呀,今天身体欠佳。”

回答完超市小老板的话后,又将头转向我说:“老李啊,静姐就喜欢花,你得把握住机会。”

“咋滴,李老哥相中那个店长助理了。”超市小老板问我。

这回我才知道她的真正职位,可事情就不是表面的那样,但当时的我哪里会知道啊……!

那晚在饭桌上,我的想法是,“什么店长助理,助理的意思跟过去仲裁秘书有区别吗?没有区别、绝对没有。”

心中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嘴上就得斟酌好自己的用词,于是,“你别听老申胡说,那都是‘店长的菜’,也包括一些长的不错的店员。”

我的话说完,看着申店长的表情,果然没有让我猜错,从他的表情上明显就能看出,他表情的不正常,可以用异常来形容,而且相当异常,这与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状太,反差巨大。

要说他对蔡晓静没有图谋不轨,鬼才相信。

这一夜,我们的酒局散的很快,因为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心事。

我这个人是个很不服输的人,只要我喜欢,我不服任何人,可现在对那个女人还谈不上喜欢,只是很有好感,我应该趁早抽身出来,免得以后爱上,无法自拔。

疫情过后,我的小说一直断更,心情杂乱,影响我灵感的产生,提笔忘字,打开电脑忘词,这样的情绪做什么事情,都很难做好,尤其是写作,这可是我生活中唯一的爱好,作家也是我心中最为神圣的职业。

因为写了几部小说,都因为写到一半而停更,只因败笔而草草收场,这次手上的小说,落笔我慎之又慎,但心绪不宁,总不能摆脱那些繁杂的琐事,刚提起笔,我又轻轻的撂下。

睡觉对我来说是种享受,小的时候经常做梦,可这几年我很少做梦,只是因为累,我真是太累了,且身心疲惫。

第二天清早,闹铃闹得我心烦意乱才醒,扯开窗帘,一缕阳光直接射到我的床上,我的可怜的手机闹铃,也不知闹了我多少次,却始终没有叫醒那个不愿意醒的我,“能睡死,是不是一种解脱呢?”我迷迷糊糊的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刚走到超市的门口,一个靓丽的身影有意无意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哥,都几点了,外租都来了,再来晚了,罚你的款。”

美女蔡晓静向我呲着小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