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女手握银壶,按照露娜的吩咐,守在江小白身后,准备随手砸他个脑袋开花。
露娜则卷起了袖子裤口,走到江小白对面,撩拨着银色长发,神情妩媚时不时舔下唇角。
“哦,原来是只母猴子。”
江小白淡淡扫了一眼,继续埋头对付起手里的酱骨头。
露娜听不懂他的话,不过从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屑。
这太欺负人了!
明明之前对她动手动脚,咋现在又爱答不理,当她是什么人呀!
露娜气得直咬指甲。
江小白放下了骨头,对着又好气又好笑,稍有几分姿色的母猴子,挥了挥手。
露娜顿时双眼冒光,直接坐在了桌子上,波涛汹涌了一番,弯腰向他靠近。
可怜的母猴子,都饿成什么样了。
江小白把一碗鱼汤递了过去。
露娜得意一笑。区区一碗鱼汤,就想讨好她?
怎么也得再来一只烧鸡!
喝完鱼汤随即熟练般甩出鞋袜,盘坐在桌上,抱着一只烧鸡啃了起来。
身为圣女要心胸宽广,等吃完了烧鸡再教训他!
“不错,不错。”
江小白重新舀了一碗鱼汤,听说这河豚肉质鲜美,但处理不好,便是穿肠毒药。
今天的厨子,手艺不错呀。
他优哉游哉继续品尝着这盆鲜美的鱼汤。
看着沉醉在美食中,无法自拔的两人,猫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心想着这两人怕不是傻子吧。
天哪,堂堂的月之圣女,咋是这副邋遢样子。对得起这副天人容貌嘛!
她举起了银壶,想提醒露娜尽快打晕吃货少年,然后逃出去。
不过毫无起效。
露娜啃完烧鸡,又啃起了烧鸭。
猫女无奈,只好独自行事。银壶对着江小白的脑袋奋力砸去。
临到半截,一根鸭骨头击中了猫女的眼睛,赶忙松开手,去揉肿痛的眼皮。
银壶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这酒,不够烈,味道太淡了。”
江小白吸了一口酒气,脸颊发烫,呵呵一笑,醉倒在露娜的腿上。
酒量之差,世所罕见。
“我还没抛媚眼,你就晕倒了,身子骨不行呀。”
露娜捂着嘴偷笑。
“少主,快别犯傻了,先换身衣服,我这就掩护你离开这里。”
遮住露娜身上的异香,倒是件难事,猫女灵机一动,将壶里剩下的酒,全部浇在了露娜身上。想靠着酒香味,遮住露娜的体香。
“等等,这个混蛋欺负了我一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临走时露娜把吃剩下的鸭骨头,塞到了江小白的耳朵,还有鼻孔里,同时还握着毛笔,在他额头上画了一只大乌龟。
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猫女离开。
没过多久,之前与江小白发生冲突的几个世子,见最顶楼迟迟没传出动静。以为他正忙着金风玉露相逢之事,便吩咐手下的三个四品宗师,上去探探消息。
春宵阁出人阻拦,却被这三个四品宗师的怒目吓退。
“好机会,趁他睡,要他命!”
三名宗师拔剑刺去。
忽然,江小白站起来,一脚踢开了椅子。
三名宗师脸色铁青,扑通跪倒在江小白背后。
“大侠别误会,我们只是来送剑的。”
江小白攥紧了拳头。
三名宗师吓得魂不附体,丢下宝剑,滚出了屋子。
“这酒……”
江小白翻着白眼,呕吐了起来。
屋外再无人敢上前,
随着肚中残渣吐得差不多了,吸入的酒气也消了大半。
只不过香喷喷的母猴子没了踪影,可惜呀,桌上还有不少美食,等着她试毒呢。
听着屋外雨声小了不少,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不然被混蛋大哥发现夜不归宿,非得被逼着听几个月的唠叨不可。
江小白重新戴上龙纹面具,离开了天字阁。
待他离开不久,房梁之上,一尊灵位掉了下来。
上面刻着:爱徒徐子衿之神位。
屋外乌云滚滚。
月黑风高鬼上身……
春宵阁里的人还没散去,不少人正推着牌九,摇着色子。
江小白打着哈欠走来,说来也怪,自打离开屋子,愈发觉得身子沉重,像是背上背着人一样。
也许是吃的太饱了吧。
正要离开春宵阁时,二楼赌牌上的两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右边写着马如风,左边写着江小白。
江小白顿时酒醒了过来。
之前只顾着从木头二哥梦境里窃取力量,对于稷下学宫的事情,虽然知道了不少,可没放在心上。
今晚看到这两个名字,顿时想起来前几日,梁王世子下战书的事情。
说到底,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好睡个觉,招谁惹谁了!
江小白现在有种想把木头二哥,按在板凳上打屁股的恨意!
算了,兵来将挡吧,反正有两个混蛋哥哥在,这世上能伤到他的人,屈指可数。
不过看着赌牌上那丰厚的赔率,江小白颇有些心动。
当下走到之前叫嚣的几个世子桌前,敲了敲桌子。
“借点银子花花。”江小白拳头攥得咔咔响。
手上顿时多了几千两银票。
“帮我押他赢。”江小白手指着远处赌牌上的名字。
三个宗师识趣递他把银票押了过去。
“敢问阁下是不是有内幕消息,怎么知道他一定能赢?”
赌徒们闻到钱味,成群围了过来。
“他姓江,稷下学宫内院掌教也姓江。”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掏出大把银子,去押江小白赢。
怪不得这个从乡下来的少年,一入稷下学宫,就出尽了风头,感情是稷下学宫地位仅次于衍圣公的内院掌教,江一白的私生子呀。
江一白,江小白,别提,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众人心里琢磨着。
等到众人离开后,江小白又敲了敲桌子,“再借点银子花花。”
几个世子极不情愿再次掏出了几千两银子。
“去押马如风赢。”江小白淡淡说道。
几个世子虽然不知道江小白在搞什么鬼,但还是按他的吩咐,押了三千两银子赌一月后的决斗,马如风赢。
临走时,江小白特意对着春宵阁里的人喊道:“江小白私生子的身份,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声音之响,吵醒了每一个搂着异族少女,做着美梦的儒教学子……
天亮时,稷下学宫打更人王大龙嘴里传出了一个重大消息。
新来学子不一般,原是掌教私生子。
虽未言明两人名字,可稷下学宫的‘机灵’学子,凭着一些蛛丝马迹,还是猜出了这两人的身份。
还能有谁,一条大河浪着浪着,可不就白了嘛。
本来众人就觉得新上山的江氏三兄弟有些不正常,哪有两个哥哥长得磊落英俊,到了弟弟这儿,倒成了个病痨鬼。
果然地里的庄稼长什么样,主要取决于种子。
碍于内院掌教的威严,学子们不敢再乱传消息。
不过私下里议论纷纷,不到半日的功夫,整个稷下学宫都认定了江小白是内院掌教江一白的私生子。
所谓两个哥哥,不过是负责保护江小白的保镖,更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老实讲,这姓江的家伙,别看平日里一副正派不苟言笑的模样,背地里有一手呀。
衍圣公孔乙己听着卧底学生投来的消息,犯起了难。
这消息传出去,稷下学宫的脸还要不要。
不过仔细一想,稷下学宫的脸,不早就被他丢尽了嘛。
为了培养出个少年儒圣,那就再丢一次脸吧。
随即安排稷下学宫提前开启内院学子选拔,并放宽的要求,之前是入外院弟子满三年才能参加内院弟子选拔。
现如今变成了人人可以。
摆明了是想给某些新生开后门。
消息一出,稷下学宫学子们,更坚信了江小白是江一白私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