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终于等到外挂了

公交车上拥挤的很,燥热的气息塞满了整个车厢。

空气被一点点碾碎,将拥堵的人群困在一节狭小的车厢里。

简直要融化,爆裂。

墨恕皱了皱眉,鬓角两边的发丝散开了几缕那几缕发丝如图从温水中捞出的一半,乌黑的绸缎贴着鬓角。

他稍稍换了口气,拧了拧眉毛。

白染的左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松松垮垮,似乎一个美好的幻境,却虚无缥缈,一碰就碎。

脆弱而又美好。

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左手的位置,骂骂咧咧的推开四周跌宕涌进,满脸市侩,木讷的人,眼角残留着分毫嫌弃,一路摸索向扶手。

墨恕感觉自己的胳膊酥酥软软的,很暖,很舒服。

“并没有推开我呢,她推开的是其他人。”

“甚好。”

车门刷的打开。

一大批人推推搡搡的下了车,稀薄的空气霎时间充沛了许多。

白染一把抓住近在咫尺的扶栏。

那只手毫无声息的脱离开来。

她没怎么注意。微微有些热了,伸手勾了勾黑色口罩。

口罩后白皙的面部线条轮廓分明,甚是勾人。

「宿主。」耳畔忽然传来了111系统挑衅般的声音:「你真的确定计划没有问题吗,你的记忆可不太能判断的出高仿赝品的真假,到时候可别叫我请律师哦。」

它话里藏了另一层意思,隐晦的很。

“你跟我一个文科状元玩文字游戏?”白染挑了挑眉毛:“所以你是来领功的吧你。”

111系统:「诶,你发现了?!」

震惊ing

白染忽然压低了声音,尖刻嘲讽的语调变得平静温柔了几分。

嘴角的笑容荡漾如水。

“谢谢喽。”

111系统感叹道:「听见你嘴里说出这俩字真不容易啊。」

白染重回现世后不久,逐渐惊愕的发现,自己在洛朝的数年经历记忆被放大化了数倍。

那段时间的记忆逐渐清晰,清晰到触手可及。

每一帧,每一分,都是放大的,深深刻在大脑里的记忆。

即使一眼,即使惊鸿一瞥,都在记忆中印的深刻。

每一眼都不可忘记。

一眼是如此,自己那些看过的,触过的文玩,更是深。

甚至能记得碰过的每一个凹槽。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敢提出如此荒诞的计划。

「我最后一次给你开外挂奥。」111系统态度强硬。

白染嗤笑一声:“老妖精,又跟我玩文字游戏,明明是两次。”

111系统:「……」

她慢条斯理的按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摩擦,点开了浏览器,搜索了“洛朝末年”“白染”这几个关键词。

资料逐渐加载出来。

原先,洛朝本就在五小姐白染的父亲那一代,就该因为全家死于非命而彻底泯灭了。

而那时的五小姐白染的资料上,本该是:因意外落水而死于非命的皇室五小姐。

而在白染顶替了那个五小姐,做了女皇,扰乱了时间线后,百度资料库上的资料便成了她的生平简介:

白染,皇室五小姐,后成洛朝末年的最后一任女帝。后莫名于卧中死亡,死因不明。

下面还有详细的介绍。

白染挑了挑眉:“所以,是我的介入,促使你靠某种强大的力量,强行修改了跟我有关的那段历史信息,然后把我和墨恕拉到现世后,古代的我就死亡喽。”

“毕竟是在床上穿过来的嘛,死在床上也不奇怪。”白染嫣然一笑:“这段历史改了,对我实行赚钱计划就更方便了。”

111系统脸色铁青:「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知道了。”白染无奈的摆了摆手,一把揪住墨恕的兜帽,拖了下去。

“走了走了。”

这一次,绝不可折戟而归。

录制地点门口。

这次的采景区实属豪华,三层的别墅,外部复古精致,内部奢华美观,纯白色的墙面干净整洁,别致大方。

这场戏的剧组待遇不错,赞助挺高的。

这是白染的第一印象。

然而,两分钟后,白染瞬间就牙疼了。

赞助是真尼玛高啊,门口保安大叔都请的那么专业。

“你们不许进去。”

那个大叔身穿着一件有些死气沉沉的水泥灰制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

他一手挡在门口,把走在前面的墨恕直挡在门口。

颇有种空气式壁咚了某男的诡异感觉。

白染:请让我的嘴角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大爷,你误会了撒,我们真是群演。”她把墨恕的披肩发拎到了前面,发丝松散着,低低的垂挂在白皙的手腕上。

“他是伪娘?”水泥灰大叔的眼皮跳了跳。

白染的情绪瞬间就不连贯了,讪笑着接下去:“看,特效妆的成分多明显。”

墨恕瘪了瘪嘴,他感觉自己插不上一句话。

“你俩小两口就别耍我了。”水泥灰大叔笑的很起劲:“隔壁就有家酒店,想开房你得去那边啊。”

白染:“草”

什么鬼啊???

她一把把墨恕揪到了前面:“来,你给老子说说,我们有夫妻相吗?”

水泥灰大叔瞟了一眼他们整齐划一的一身黑,努了努嘴,:“这不是情侣装吗?”

白染感觉这人真挺欠揍了。

她刚想上前开杠,便被墨恕拉住了袖口。

他微微蹙眉:“夫妻相是为何意,会决定姻缘的那种吗?”

白染拗不过他,稍有不耐烦的解释:“当两个人同居后,吃的食物一样,久而久之,脸也就会变得相似。”

“奥。”他微微垂头,沉思片刻,绑的松散的头发从黑衣上滚落。

他犹豫片刻:“白女帝喜欢吃什么食物。”

白染丝毫没有理解:管你屁事。

墨恕收起那敏感的心思,态度霎时间孤傲起来:“吾多了解一点同居于此物中的汝的习惯,有错吗?”

白染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说大兄弟,你变的还真他妈快啊,刚刚问我题的时候挺温柔的啊。”

“你管我。”

“我管你咋滴。”

墨恕感觉自己有些矛盾了。

既对她有些没来由的关心,总会莫名其妙的吃醋,用她的话来说。

但又不想让他看见,依旧在她心里强硬维持着孤傲冷艳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