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花娇娇,肉花肥

林俞表面正人君子,背地里做的皆是肮脏之事。做上谷主之位就是凭着一张楚楚可怜,无辜至极的脸。谷中人皆为他大义灭亲之举感激的泪涕泗横流。此后,谷中人只知道他们有个为他们大义灭亲的谷主,却不记是何人让他们繁荣似锦的生活在这里。

林言回谷中时,林俞告诉她,大哥病逝,大嫂郁郁而终。大哥拖他要好好照顾三妹。若她回来,便好生待在谷中,做林俞的左膀右臂,管理好这里的人,不要让他们再次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是她太任性,私自逃走也不给大哥留书信,再回时,已见不到那个唤她“小言”的人了。

林言起初是不满林俞做这谷主之位的,装腔作势,讨厌至极,还三番四次地做他的春秋大梦,想与她欢好。林言已经不是当初任他摆布的小姑娘了,自出谷以后便功学满成,林俞每次想行苟且之事,便遭被林言的毒蛇剜心之痛,林言警告他,若敢再犯便让他断子绝孙。此后林俞再就算万事俱备,也不敢招惹林言了。

林言谨遵大哥遗言,没有出谷,而是好好的帮助林俞处理谷中事物。岂料,一日,林俞竟在用铁烙烫在一少年左脸上,并割其舌,锥其骨。

林言回来时恰巧遇见此幕,愤怒不已,询问缘由,竟只因那少年拿了林俞那宠妾的玉钗。

那少年是他们家的花匠,林言知道,花匠是不可能那玉钗的。要拿也不至于笨到给人家抓个现行。花匠除了武功不行外,轻功极好,偷东西易如反掌,怎稀罕那玉钗。

不见得花匠有女人扮相的癖好,花匠此时已经哑了,还伤得不轻。林言也不知道事情真假,只能生气踢翻了熔炉,把那花匠带走了。花匠唯唯弱弱在林言面前,拿出玉钗。林言见了,气道:“你还当真……”话未说完,便抢过玉钗。

那玉钗是大哥一刀一刀磨出来送给大嫂的定情信物,话说大嫂已故,玉钗应也不在了。正在林言思索时,花匠在地上用血写道:“冤。”

林言道:“冤什么冤,你偷东西你还冤?”

花匠摇摇头,又写道:“前谷主。”

林言见之,心绪交杂。“你想说,我大哥大嫂,他们的死另有情?”

花匠点点头,花匠平时就在院子修花剪草的,半夜自然也会闲不住到院中看自己种的花草。不料,却目睹前谷主,和夫人如何死于林俞之手,夫人死时已怀有七月身孕。林俞连腹中胎儿也不放过,直接命人剖腹讲七月婴儿当做院中花肥。当晚,花匠吓傻了,急急忙忙跑回了房,若不是轻功好,脚步轻盈,他早早就是花下肥了。

他之所以一直留在林俞身边就是要等林言回来,告诉她谷主死于非命,谷主屠杀谷中人一事也是林俞下药致的,借此事将谷主关押了起来,夫人本就不相信谷主会屠谷里人,便,亲自前去询问一二,可却不曾想遭了林俞毒手。

花匠把所见之事一五一十写在纸上,林言当即砍了那晚同流合污害死她大哥大嫂之人,林俞以为他那晚也要死了,可,林言却放了他,他以为林言因他毁她清白平日就恨不得杀了他,加上大哥大嫂的死,更是想捏死他。可是她分毫未伤他,林俞还沾沾自喜,以为是林言念在他们以往如胶似漆的缠绵而放了他,在他的心里女人总是忘不掉曾经上过榻的男人,林言亦是如此。

可却不知,林言留着他,只是让他亲眼看着他所做一切,林言都要好好的还给他,一分不少。一刀劈了他太便宜他了,她要让他活着日日夜夜受心惊肉跳之苦。

她要在他眼皮底下一步步的玩弄,那些无情无义的庸人。待他们以为往常已复时,再一刀一刀的割他们的肉,剜他们的心,锥他们的骨。

所以她便日夜在林俞眼皮底下专研毒药,种人田,以人血养蛇,以肉养花。

自知斗不过林言的林俞,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说也不能做。谷外偶尔会来些江湖人士,但谷中人因为受谷主吩咐也并未告知,那些江湖人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奔着什么武器来的,一些快发现谷中秘密的人不是被谷主杀了就是被林言养的蛇给喝了血,然后做了花肥。另一些找不到东西也就走了。

手刃林俞后,女鬼林言看向对面那些人,众人被看得急忙退后,身体微微颤颤,眼神迷离恍惚。

女鬼林言向前一步,对众人道:“花开花落依旧娇,自是人人皆花肥。”说完嘴角勾起,舔了舔手指上沾染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