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妤,我要治这孩子,你过来帮我一下如何?”
婼妤点点头。
进到内堂,婼妤确认了一下谁也无法进来。
兮愔简单布置了一下室内,对婼妤说道:
“婼妤,你能否对这个孩子施个幻术,让她感觉不到痛?”
“好。”
只见婼妤紧盯着丫头,手上轻轻一拂,她的眼睛渐渐闭上了。
婼妤对兮愔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开始了。
兮愔消毒了刀和切口处。
一刀下去,还好,并没有太多血。
看看丫头,她还睡着,纹丝不动,应该没有疼痛。
婼妤看毓昆刀锋利无比,割肉不见血,心中叹道:
果然是神器,好刀啊~
师父为何没有给我和师兄如此利器傍身?
对师姐未免太偏心了吧。
兮愔扒开切口仔细看:
咦?
怎么异物如此奇怪?
一个铁锈色的长刺,尾巴上还有一个小孔……
是根缝衣针!
如果是别的异物还能说是丫头自己不小心扎到的。
缝衣针?铁锈成这样。
边上已经被一层肉芽组织层层包裹住了。
说不定被扎进丫头体内时她还不会走路呢!
缝合好一边的伤口,兮愔又打开另一边的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是缝衣针!
兮愔小心地触摸着丫头身上的皮肉,片刻功夫已经取出了7根缝衣针!
“婼妤,我不敢再开了,一次太多伤口这孩子也不大好恢复。如果我知道她是怎么被扎的,扎了多少根针,就简单多了。”
“我们该怎么办?”
“丫头是这个老太太自家的孩子,报官肯定不管,只有央求安王来管一下了。不过他如此忙,不知道会不会插手这件闲事……”
“师姐,我看着丫头,你缝完伤口叫师兄去安王府通知一下安王吧。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兮愔点点头,就去告知师兄。
根本不用安王出面,有俩个人已经站在了分院门口,打算进去。
翀昊听了兮愔的话正要出去,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脱口而出道:
“馥郁公主?”
来人正是纳兰丰城和纳兰馥郁。
他们也不是来分院闲逛的。
初元放心不下兮愔,想让丰城过来和兮愔熟悉热络一下,博得个好印象。
又怕丰城不识女子心思,让馥郁公主在旁陪着。
馥郁公主猛听得有人唤她,看向翀昊。
她只觉得这脸熟悉又陌生,一时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位公子,我何时见过?”
糟糕,现在是萧朗日不是萧冷夜了,萧朗日应该是没见过馥郁公主的。
翀昊在心中大呼不好,只能笑笑说:
“公主未曾见过我,只是我仰慕公主风采而已。之前在画像上见过你,没想到真人更加娴静秀美。”
馥郁公主久居深宫,虽知自己相貌不凡,却也没听过有人如此大胆当面夸赞,直羞得脸也红了。
“咳咳咳……”
纳兰丰城在一旁尴尬地咳了几声:
这二人居然当我的面眉来眼去,实在可恶。
妹妹还说是来帮我,自己倒先找上了个风流男子。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急急忙忙又去做什么?”
“本人萧朗日,乃是太医院分院的医童,奉兮愔丙医之命,去寻安王帮忙。”
馥郁公主心中一动,想起那夜安王府偶遇的萧冷夜了。
都姓萧,巧合吗?
“安王?恐怕他现在不在王府。他刚去宫中,皇上寻他商议太子大婚一事。”
“那如何是好?”
馥郁公主灵机一动:
现在不是哥哥帮助兮愔的最好时候吗?
若是哥哥帮了兮愔的忙,她可是欠下了一个大人情。
说不定姻缘也就可以开始了。
“萧公子,不如让我哥哥纳兰丰城进去看看。他是当今二皇子,或许帮上兮愔。”
也好,按照兮愔的说法是个能话事的人就可以,安王或二皇子都没有区别。
于是翀昊转身领着二人进去了。
“兮愔丙医,安王不在。二皇子和公主来了,愿助你一臂之力。”
兮愔在内听见师兄的话,心想:
他们都是皇妃的人,不好欠交情。
眼下只能救急,以后再还他们这个人情吧。
兮愔加快速度,缝好伤口,再敷上些止疼消炎的药,示意婼妤收了法力。
“结束了,你们进来吧。”
纳兰丰城听到兮愔召唤,立刻带着馥郁公主和翀昊进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正眼看兮愔,却被兮愔身后站着的红衣女子吸引住了所有目光。
这女子是画中人吗?
身材曼妙,媚而不妖,如同含苞待放的花,羞答答又充满了风情,只等着人去欣赏。
兮愔把事情都和他们一一详说。
馥郁公主听得眼中带泪,纳兰丰城则心思全不在此。
婼妤哪里能不感受到二皇子炽热的眼光?
但是她就当看不见。
纳兰家的男子各个都是样貌绝等,纳兰丰城也不差。
可是婼妤心上已经住了安王,又如何能住得下别人。
馥郁公主用绣锦擦着眼泪说:
“哥哥,丫头实在可怜,我们就帮她一回吧……哥哥?哥哥!”
馥郁公主急忙叫回了失神的哥哥,心中想到:
此刻兮愔在场,用如此迟迟的眼神看别的女子,实在不妥。
哥哥好糊涂啊。
纳兰丰城那还能管地了兮愔在不在了,忙说道:
“这个忙,一定要帮!一定帮……这位姑娘,可知你的芳名?”
婼妤微微欠身行了个礼道:
“回禀二皇子,小女子名唤婼妤,是安王府中的舞姬。”
舞姬?
果然身形姣好,舞姿一定更美……
纳兰丰城还在浮想联翩,没曾想被兮愔打断道:
“劳烦二皇子了,请!”
众人出去,刚才那位老太太还在捧着金子流口水。
她大概想不到,带着疯丫头来看病还会有如此高的回报吧。
兮愔上前说道:
“大娘,这位是当今二皇子和馥郁公主,快行礼吧。”
“哎哟哟哟,……参见……参见二皇子……参见……参见馥郁公主。”
老太太吓得嘴都哆嗦,急忙跪倒在地。
听见老太太行礼,众人也都一并跪在地上。
“兮愔丙医在丫头体内拿出了7根生锈的缝衣针,你可知有此事?”
老太太明显手上一哆嗦,吞吞吐吐,似有隐情。
“说!”
被纳兰丰城一呵斥,老太太立马哭了出来:
“是我扎的,是我扎的!这孩子小时候没娘,夜夜啼哭。我见是个女娃,死了娘,又闹心,就拿着缝衣针扎了她,盼望着给她个痛快!谁知她竟不死,时日长了,我竟然忘记了……”
兮愔忍不住问道:“共扎几针?”
“记不清了,好像是九针……”
老太太脸上一阵抽搐,显现出一个怪异的表情,身体也好似受风一般,哆嗦了一下。
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