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为这种神经大条到国宝级的人我在闹什么别扭啊。
“嘛,总之我先去洗一下澡好了。”
他说着,不等我的回应就长驱直入的走了进去,只留我一个人在走廊上。
我呆立在那里,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于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洗澡....洗澡......洗澡的话,也就是说........”
他要进浴室!!!???
“等.....等等!!!卫宫同学!”
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时间是6点前。
在做菜之前还有一点时间,汗水和雨水弄得全身湿答答的,去冲个澡吧。
这么想着,身体已经站在了浴室的门前。
——————?
浴室的灯开着,是远坂已经帮忙放好了水了吗。
打开浴室的门,里面已经充满了白茫茫的热气。
“——————是谁!!!!!”
在踏进去的一瞬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水龙头放水的声音停了下来,眼前的热气渐渐散去。
——————我的脑袋,变得比热气还要一片空白。
“——什”
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喉咙麻痹的说不出话来。
绑在头后面的马尾辫,玲珑有致的身体以及白皙挂着水滴的肌肤没有一样不在挑战我理性的底线。
身体动不了,那是因为脑袋中什么都没办法想。
说起来、以前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啊。
“——————S、Saber”
在听到我第二次说话声音的同时,她迅速的扯过旁边的浴巾围住身体。
“Saber,你听我说,这个是.........”
总之,先解释清楚,这是个误会,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人。
但是、对方却并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她甩动着还带有水珠的纤细手臂,手中瞬间出现了一把古怪的长剑、
虽然说它古怪,但并不是古怪在造型上,只是..............
那并不是Excalibur、而是一把不知名的剑,一把和亚瑟王不相配的剑。
眼前的剑、虽然造型同样是典型的西洋剑,但是却不同于Excalibur。与其说是钢剑,不如说是石剑。造型朴素而内敛,剑身上雕刻着紫色的花纹,如同缠绕的蔷薇一样,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从这把剑上面,我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杂质。
有的只是、如暖流一般沁人心脾的美感。
即使是曾和Saber相处过十几天的我,也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甚至连其存在都不曾知晓。
——————但是
却莫名其妙的感觉那把剑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正当我埋头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Saber的剑、
却间不容发的向我的头挥了过来。
——————啪!
我出于本能的伸出双手、
在剑刃离脑袋不足5cm的危险情况下,漂亮的来了一记让职业格斗家都惊叹不已的空手入白刃。
“好......好危险......”
各种方面来说目前的处境都不容乐观,如果刚才那一击没有接住的话..........
想想就觉得头好痛,不,被剑打到的话已经不是头痛那么简单了吧。
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举剑的少女。
“你....你做什么啊?Sa、Saber..........”
然而对方却依旧沉默,拿出一副和我无话可说的态度。
然而行为却似乎在诉说着:
“你已经被判死刑了。”
在吸引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手中拿着的那把剑的情况下,腹部硬生生的吃了一记强而有力的下段踢。
沉稳而丝毫不逊于Lancer的脚力直接把我踢飞出浴室,‘咚’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走廊冰冷的墙壁上。
碰撞产生的冲击震荡大脑,让我一时间感到头脑发晕,四肢不听使唤。
在全身麻痹的情况下,就这样被Saber用剑指着..............
她的嘴唇由于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动,用不属于她的腔调冷冷的说道:
“无理之徒!”
手中的剑高举过头、
那姿态就像是一个断罪者,眼中的冰冷表示对我此时此刻的行为决不姑息。
“等、等一下。”
虽然看到了你洗澡是我的错,但你也不用痛下杀手吧。
回应我的,只是她手中冰冷的石剑。
那把剑如同是断罪之刃一般,向着我的脑袋落了下来。
下一秒、头颅会被砍飞吧。
就在连我自己都放弃,以为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的时候,走廊上却响起了一个制止的声音:
“等一下,Saber。”
听到这个声音,Saber止住了手中落下的剑。我们二人在同一时间转过头去,面对着发出声音的本人。
“远、远坂。”
首先说出来的是我。
但是我的呼唤却惨遭对方的无视,她慢慢的走过来说道:
“Saber小姐,偷看到你洗澡的确是卫宫同学的不对,但是请你相信我,他并没有恶意,这一切只不过是误会而已。”
但是Saber却似乎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她手中的剑微微一动,表示她不肯就此罢手。
“如果你还遵从Master的命令,就请你住手。若你要继续坚持下去的话,我们之前所达成的协力关系就会在此决裂。”
站在一边的远坂以一副威胁的态度,气势十足的说道。
似乎是对这句话产生了反应,Saber一副十分心有不甘的样子硬生生的止住了手中的剑。
静默了几秒钟后,她拿出出一副妥协的态度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移开指着我的剑锋向后退去。
这样时表示放弃了吗?她甩动手臂,握在手中的剑如魔术般凭空消失了。
“这样就好,Saber小姐,请你先擦干身体,然后穿上浴室中准备的衣服到客厅里来。”
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吗?她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声‘是’然后就又回到浴室中了。
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我和连连叹气做出一副很伤脑筋的远坂凛。
“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出于好奇与不解,我转过头来面向远坂问道。
“什么?”
远坂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亦或者是出于下意识的反问我。
“就是说.....你们刚才的对话啦,协力关系.....命令什么的.......”
Saber本来就是我们这方的,为什么还要说协力关系。还有.....Saber的Master不是我吗?一连串的大问号从心中产生。我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将杂乱无序的思想毫不整理的倒了出来。
她听了之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说道:
“啊啊,那个啊.....也难怪你不知道,解释起来非常的麻烦。总之,你还是先把这身湿淋淋的衣服换下来吧,不然真的会感冒的。”
不行、完~~全不行,虽然从以前就在想,但是到最近才确信了。
远坂这女人无法沟通,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顾别人说了什么。
“那个呢....远坂......”
就在我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只丢下了一句‘换完衣服后来客厅,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这样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