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的肚子饿得难受,不合时宜咕咕响起来,正在看论文的乔斯恒,眼神突然停顿一下,就拿起手机不知道做了什么。
乔斯恒继续看着南宫玥写的论文,淡漠她说:“去那边自己到一杯水喝,你的论文还是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效果,但是这个态度还是不错的。”
乔斯恒好像终于良心发现了一样,发现自己的办公室还有一个人,
南宫玥昨天晚上体力透支,今天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吃一点东西,有点饿了,却不知道这个变态老师要让自己在这里待多久?还是非常没有骨气地去倒了一杯水。
南宫玥也没有注意,这个水杯好看到过分,还是一个女生用的,和乔斯恒桌子上的是情侣款,喝得理所当然。
南宫玥也没有看到乔斯恒脸上那似有若无的微笑,温柔似水。
十分钟以后,有人在外面敲门,乔斯恒没有要人进来,而是去开门把过了的人拦在门口,接过东西就果断的关上门。
乔斯恒一言不发拧着一袋食物,好像是吃的,南宫玥心里面已经开始骂爹了,他不会现在要当自己的面吃东西,简直是丧尽天良,罪无可赦。
对这个变态老师的怨气已经深入骨髓,南宫玥马上就先发制人:“老师,我就先回去了,您慢慢吃!”南宫玥可不想要自己怎么狼狈的一面,让这个男人看到。
乔斯恒却不紧不慢地把这些食物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孤寂冷清地说:“过来!”两个字不带任何感情。
南宫玥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惴惴不安地说:“老师,我现在要上厕所,你不会真的不打算放过我吧!”
南宫玥现在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惹到比自己强的人,还是一点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的那种,如果当初知道这个男人怎么难搞,南宫玥一定不会做那只出头鸟。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自己只能自求多福了,
乔斯恒抬头示意南宫玥偏头,结果南宫玥一偏头,就看到了卫生间就在五米不到的地方,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一个体育老师为什么办公室里还有厕所?这是天要亡她呀!
把一盘盘美味的食物摆好,乔斯恒语气温和一点,说的话却让南宫玥才压下去的小火苗,有了燎原的势头。
“我还真的不打算放过你,所以,还是过来补充一点体力,才有力气来陪我杠!”乔斯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这样对待南宫玥就是心思不纯,要不然也不会屈尊降贵来这里当她的老师。
对面乔斯恒的直白,南宫玥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语气却已经凉到了骨子里:“我不吃,就算是我饿死,我也不会碰一下你们的施舍?”
乔斯恒握着鼠标的手一瞬间收紧,脸上的肌肉跳动,隐藏在平静表情下的情绪似乎要摧毁他的理智。
一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南宫玥也没有要求离开,只是这样冷漠看着乔斯恒。
终于在夜幕来袭时,黄埔杰急切的声音打破的沉默:“乔老师,我是过来找南宫玥的,她有没有在这里?虽然心里面已经十分的肯定南宫玥就在里面,黄埔杰也不得不走一下程序,乔斯恒现在还是他们的老师。
今天南宫玥又没有去上她的必修课,本来这样的事情也十分正常,黄埔杰已经屡见不鲜了。
他们下午想找南宫玥打球,顺便问问她的情况,可是他们在学校里都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南宫玥。
正在他们急得都要报警了,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南宫玥又被乔斯恒叫到了办公室里,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黄埔杰就不管不顾这样过来找人,他是要问问这个老师是什么意思,有没有一点点做老师的宽厚。
乔斯恒看到站在原地,仿佛已经石化的南宫玥,颓败地说:“你走吧!”
黄埔杰已经没有经过全乔斯恒的同意,就破门而入,看到南宫玥只是被罚站,其他没有什么伤,长舒了一口气。
乔斯恒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南宫玥,不愿意分给别人半分的关注。
乔斯恒放下鼠标,平和淡然地说:“如果。你觉得你今天的论文已经是你全部的实力,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如果自己都选择逃避,那么谁救赎不了本来的你!”
南宫玥以同样凉薄的眼神看着乔斯恒,问:“你是不是南宫家派过来的人?”如果他们真的有本事请来了这样的人,自己认输。
还是淡淡轻轻的语气:“不是,我只是代表我自己!”
黄埔杰从乔斯恒简单的话里,也大致猜测到什么,以为是乔斯恒要叫南宫玥的家长过来。还是觉得乔斯恒太强人所难了。
南宫玥以前是从来不交论文的,平时连笔都懒得拿的人,现在却被逼着写论文。这不是摆明了要为难南宫玥吗?
正在黄埔杰想着要怎么解释一下的时候,南宫玥轻扯了一下嘴角,回答着:“不就是一份论文吗?是不是我不再隐藏,你就能够放过我?”
乔斯恒点点头,默认了南宫玥的这种说法。
看着南宫玥和乔斯恒这样默契交流,仿佛他们已经是阔别已久的老朋友,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动作,他们都对方的心意,无需言语。
黄埔杰心里面就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好像自己已经被南宫玥拒之心门外,让黄埔杰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南宫玥就转身要离开,可是才一抬脚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似一脚踏进万丈深渊的感觉。
在南宫玥要倒下的一瞬间,乔斯恒下意识想要站起来扶住她,后来看到她躺进了别的的怀里,乔斯恒才又狠狠摔了回去,冷眼旁观。
南宫玥苦涩一笑,对黄埔杰说:“阿杰,你还是抱我回去吧!”自己已经没有一丝丝力气了,如果自己再逞强,可能又要光顾学校医务室,肯定又会被别人说弱鸡。
闻言,黄埔杰心疼地把南宫玥打横抱起,语气也放柔了许多:“月月,你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我已经叫阿铭在外面订了餐厅,我马上带你过去吃东西。”
乔斯恒疲惫地闭上眼睛,发现自己真的是找不痛快,明明知道她们可能是真的女男朋友,却还一门心思想把那个没有心的人绑在自己身边。
南宫玥现在也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任由黄埔杰抱着她招摇过市,去了学校附近的餐厅。
这个餐厅里出入都是学校里的同学,南宫玥和黄埔杰都是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自然备受关注。
司空羽看到黄埔杰这样猛,毫不客气吹了一个口哨,流里流气地说道:“我们的铁树开花了!”
欧阳铭和宇文博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还是在自顾自地吃饭,好像已经不足为奇的样子。
等黄埔杰把人抱到餐座时,所有人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欧阳铭赶紧递过去一杯热水说:“这是怎么了?”那种看戏的心态一下子灰飞烟灭,脸上全是关心和紧张。
南宫玥脸色苍白如纸,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他们这些粗咽大嗓的人,都放低了声音和南宫玥说话,也让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几个人,脸上都不敢有玩弄的笑。
司空羽看看周围窃窃私语的同学,马上就站起来冷冰冰地说道:“我们南哥现在是一个低调的人,还希望各位同学能够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自觉把手机里那些无关紧要的照片删除里。”
司空羽虽然笑容满面地说着这些,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司空羽的笑容带着寒意,这是在提醒和威胁他们。
南宫玥开口点餐:“我要两碗面条!”司空羽他们几个,点的都是吃不饱还老贵的东西。
喝了一杯热水,南宫玥才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司空羽心直口快地问:“南哥,是不是又是那个病态心理的老师又罚你跑步了?我去帮你报仇。”
除却乔斯恒,他们也想不到是谁能够让南宫玥这么狼狈。
看到南宫玥不打算开口解释,黄埔杰也只是黑沉着一张脸,起身去给南宫玥端面。
黄埔杰的表情已经告诉所有人答案,欧阳铭一把拉司空羽坐下,让他不要冲动。宇文博也难得说了一句让其他人同感的话:“你为什么要容忍到这个地步?”
现在的南宫玥,可一点也不像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了,她好像十分忌惮这个新老师,又好像她真的只是她在改变,想要成为一个“好学生”让所有人觉得陌生,不习惯而已。
南宫玥却只是嘲讽一笑,轻轻地说道:“他比我强,我只会容忍比我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