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慕谙根本不care裴砚这些diss人的话。
在裴砚讲完知识点以后，她就自己一个人研究去了。
只有出现一些疑惑的时候才会出声询问裴砚。
至于其他的时候，直接闭麦，完全过滤掉裴砚的话。
误人子弟。
慕谙还是在心底评判了一句。
说实在的，裴砚这种人真去当老师了，绝对会吓哭一大群学生。
还会把他们搞得怀疑人生，从此对学习丧失信心，以至于误入歧途。
慕谙边画，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手上的动作稍微有点不够流畅。
线条出了点问题。
下一刻……
“又犯蠢了。”
裴砚怜悯的看了慕谙一眼，似乎在感慨且无法接受为什么会有这么“朽木不可雕”的学生。
慕谙这次连白眼都懒得给裴砚。
这个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爬到高处了，就觉得大家就得跟他一样的水平。
也不想想，她要是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水平，还需要他在那里指点江山。
又过了好一会，一直盯着画板的裴砚终于露出一点稍微满意的眼神。
挑了挑眉，桃花眼里带着一点光芒，“还算有点智商。”
还知道进步。
否则他一定会继续毫不心慈手软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社会的毒打的。
对于裴砚的肯定，慕谙用行动表明，你真的很吵，别刷存在感了。
哪怕慕谙没说出来，但裴砚也感受到了。
嗤了声，还真是好人没好报。
不过不管裴砚嘲讽还是表扬，对于慕谙来说影响不大。
在她心里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多少水平，她自己心里清楚。
裴砚只能成为她的参考，不能成为她的标准。
裴砚懒洋洋的站在一边，眼睑微阖，散漫而敷衍的态度下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许久，微微一亮。
他发现这个学生也不是那么没用，她的心性很稳也很好。
不被外物所影响，但也不会固执己见，完全听不进意见。
又很有耐心。
这种人只要天赋不是很糟糕，一般后面的成就都不会很低。
裴砚缓缓收回视线。
“裴老师，这个应该怎么下手。”
慕谙倏地出声问道。
“嗯？”裴砚扬眉，踱步站到慕谙的身边。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的问题所在了。
裴砚拿起旁边的另一只笔，开始给慕谙示范一遍。
慕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后等慕谙再一次开始练习那些基础简单却又重要的步骤。
裴砚难得兴致上来，也在旁边新的画板上动手。
两人一人占据一边，互相忙自己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竟然远远看起来也格外的和谐。
当然前提是忽略裴砚偶尔挑剔的视线。
仿佛在无声的表达自己的轻蔑和打击。
每一个眼神都在说着一句话。
“这么简单都练习不好，实在是太蠢了。”
但凡是个脾气不好的，现在都能直接打起来。
在裴砚让人感受到社会的毒打之前，先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社会人。
等到慕谙开始下一步的学习时，裴砚手上的素描已经画得差不多了。
就差最后的一个收尾和修饰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