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营地不过太大,正常的中世纪骑士狩猎最多搭一个普普通通的宿营地,因为只住一晚上,但是这些名义上的骑士,实际上的大贵族和国王当然不可能亏待自己,奥丁算是这里随从最少的了。
质量也是最高的。
毕竟无论哪个时代,二十二个半神仆从也是非常罕见的,奥丁也是在瓦尔基里们身上见过一次罢了。
不过自己的情况确实非常特殊正常的神可不可能连接召唤未来的军队,就算是两口智慧泉水也不可能,自己身上必定存在什么自己没想到的特点。
搭建帐篷的事情还是不出意料地吵了起来,血肉派非常固执要用一只触手怪作为营地,而被机械派讽刺是愚蠢到令人作呕。
机械派认为造一座美观大方的基地才是合理之举。
但是两个计划都被奥丁否决了。
笑话,真的在这里平地起一座金属基地或者旧日支配者,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别说亚瑟王,就算是奥丁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这和邪神没有关系。
或者说,对于奥丁来说,真正头疼的就是她们的爱好倾向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她们所表现出来的行为,落在圆桌骑士眼中就是非常特立独行,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奥丁作为北欧主神所拥有的是一定的名声,但是现在,如果出现什么非常邪门的事情,以后拿不准就成了别人联合起来盘他的理由。
什么为了神代美好的生活环境,净化邪神奥丁。带头冲锋的怕就是托尔。
奥丁长叹一声,自己的情况不太妙啊。
“随搭一个就行了,木制没有生物科技没有机械,明白吗?”
两回人全部瞪着他:“好啊!原来是个环保主义!”那同仇敌忾的样子,谁又能知道她们刚才差点打起来。
奥丁一阵懵逼,往后退了一步,众人往前跟进。
“你们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这异端!”一脸认真的洛夫克拉夫特。
反倒是阿西莫夫虽然生气但是只看表情看不出来,要看散热吹得猎猎作响的黑色长袍。
“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阿西莫夫点点头,按住了洛夫克拉夫特的肩膀。
奥丁整理语言:“就是……就是天快暗了,大家再不快点的话今晚就睡树上了。”
经过紧张(两个人看上去都处于爆发边缘),刺激(三次差点把奥丁干掉),且充满了智慧(用了两个小时)的磋商,洛夫克拉夫特和阿西莫夫同意建小木屋,但是内壁必须是金属而屋顶必须是生物。
最后就显得不伦不类,好消息是满意的两个狩猎者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把建筑建好了,其中伐木和建筑只用了五分钟,剩下的时间她们都在屋子里争夺所占比例。
包括墙和屋顶以及地板。
最后奥丁进去看见一半是银白色的不知名合金,另一半则是正在一点一点蠕动的不知名肉块。
一半的装饰是冰冷的雕塑,另一边是相当热情的食人植物,热情到想要把奥丁的上半身咬掉。
而机械派的区域内似乎布置了反神明地雷。
最后,奥丁住在了树上。宁愿睡书上也不想在那种危险的区域度过夜晚。
就算是奥丁再怎么不愿意,狩猎者还是住在了里面,第二天早上出来似乎也没发生什么事,只是阿西莫夫袍子上出现了一部分被什么腐蚀,而洛夫克拉夫特的上面有被烧焦的痕迹。
早上的探猎者已经出发了,据说是圆桌骑士中最擅长此道的,众人准备好,站在树林前,等待探猎者的信号释放猎犬。
也不知道是不是针对,奥丁的十二条猎犬体型都很小,别说跟原本的两条狼比,就算是中型犬都很难算得上。
而且看上去憨比阿拉斯加,二比哈士奇,蠢比萨摩耶。
虽然洛夫克拉夫特很像把廷达罗斯之犬放出来,但是奥丁坚决拒绝进行这种堪称神迹的作弊,并且表示拒绝了阿西莫夫提出的无人机提议。
狩猎的是野猪不是巨龙,真的拿出这些东西实在是大材小用。
更何况作弊很不光彩。
奥丁是不屑于作弊的,就算是不作弊,他也比大部分圆桌骑士强。
这种差距还有一部分来源于侍从,骑士不是教官,他们的侍大部分相当菜,甚至有些这种时候还会紧张,而由各国出资组建的狩猎者毫无疑问都是一代人杰等级,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和更加丰富的狩猎经验,据她们自己说,很多神刚刚睡醒和野兽区别并不大,甚至最危险的一次遇到复苏的荷鲁斯,它一开始就拥有不弱的智慧,但是最后还是被狩猎者处理掉了。
她们最熟悉的话语就是狩猎了。
“猎只是玩玩,没必要透露所有的底牌,如果一上来就急着揭底牌,那就没意思了。”
洛夫克拉夫特撇撇嘴:“但是它们已经在我的感知和攻击范围内了啊,你难道要我为了迁就那些凡人就这么傻站着?”
“不然呢?”
“你好烦啊!”她一甩头发。
“我才说几句你就说我烦。”奥丁眉头一皱。
洛夫克拉夫特恶狠狠的拦着他:“那些鹿死了啦,都怪你!”
“关我……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哼,你自己什么错都没有,真是的。”
阿西莫夫冷哼:“别像是小孩子一样吵架,我们多大岁数了?”
洛夫克拉夫特斜她一眼:“这叫童心未泯,老太婆。”
散热扇又开始了。
“停停停,别吵了。”奥丁劝架。
两人整齐的瞪向他:“要你管!”
就这默契没个七八年都练不出来。
“……”明明两个人关系很好吧,为什么现在看上去反倒像是势同水火。
你们这个相爱相杀别牵扯到我啊!
“话说,之前你们真的能造成宇宙飞船?”奥丁看向正在吃瓜的机械派。
她们摇摇头:“只是近地突击舰罢了,材料和时间都不允许,宇宙飞船很难的好吧。”
“那么你们的上限呢?”奥丁看向血肉派。
血肉派的答案很模糊:“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