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词（五首）

长干吴儿女①，眉目艳星月②。

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③。

① 长干句：长干，见崔颢《长干曲》注。吴儿女，吴地女儿。

② 眉目句：谓眉目皎丽，朗若星月。

③ 鸦头袜：一种拇趾与其他四趾分开之布袜。

吴儿多白皙①，好为荡舟剧②。

卖眼掷春心③，折花调④行客。

① 吴儿句：吴儿，即吴地女儿。白皙，白净。

② 剧：游戏。

③ 卖眼句：谓以眼色传情。

④ 调：调弄。

耶溪①采莲女，见客棹歌②回。

笑入荷花去，佯羞③不出来。

① 耶溪：即若耶溪，在今浙江绍兴市。

② 棹歌：摇船时所唱之歌。

③ 佯羞：假装害羞。

东阳①素足女，会稽②素舸郎。

相看月未堕，白地断肝肠③。

① 东阳：今浙江东阳。

② 会稽：今浙江绍兴。

③ 相看二句：按南朝宋谢灵运《东阳溪中赠答》：“可怜谁家妇，缘流洗素足。明月在云间，迢迢不可得。”“可怜谁家郎，缘流乘素舸。但问情若何，月就云中堕。”此诗即点化谢诗，上二句之“素足女”、“素舸郎”亦用谢诗中语。月未堕，反用谢诗“月就云中堕”语意。明胡震亨《唐音癸签》：“月堕，狎语比语也。”白地，犹云平白地。

镜湖①水如月，耶溪②女如雪。

新妆荡新波，光景两奇绝③。

① 镜湖：在今浙江绍兴市南。

② 耶溪：即若耶溪。若耶溪流入镜湖，此虽分言之而实指一地。

③ 新妆二句：谓人影波光，互相辉映。新波，春水。

【评解】

此咏船娘，故极状其朴素、健康、天然之美，与无拘束情态，清新活泼，传神笔墨之外。（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