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过依照当时鬼生子和傅子遇的对话,其中过程似乎没有酥酥说的这么简单,而且上任门主的死,应该不是鬼生子做的,看来其中渊源极深。
这子玉门,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不过才半月,鬼生子就带着众弟子上山来了,还有穆流光。
双方对峙着,傅子遇问顾茗鸢,“穆姑娘,我说过了,这里以后是你的家,你也愿意一直住下,对不对?”
“不对。”顾茗鸢哪里还有那份懵懂无知,清冷着嗓子拒绝的干脆,“我不属于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多谢门主近日的照顾。”她不知自己这一走,就错过了灭门仇人。
顾茗鸢走向穆流光,笑的温柔,“穆兄,你怎么也来了?”
“夕戈!鬼门主告诉我你被傅门主抓走后,差点急死我了,怕你出事,就跟着鬼门主一路赶来。”穆流光握着顾茗鸢的手,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傅子遇察觉不对,“你们,从一开始就是一起的?所以之前都是装模作样?”
“否则,怎么能活到现在呢?!”顾茗鸢反问。
“好啊你!戏耍与我,亏得这几日我真心相待!”傅子遇怒不可遏。但门中近日越发动荡,实在不宜在门里和鬼生子动手,“倘若以后再遇,我定取你性命,以报今日之耻!”
“随时恭候。”顾茗鸢也不甘示弱。
眼瞅着他们把顾茗鸢带走,气的摔了好几个上好的瓷瓶。
回去的路上,顾茗鸢向鬼生子道。“我听了一些你和傅子遇的传闻,所以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方便告知,就当我没问过。”
“没什么不方便的。”鬼生子坦然,“我叫傅子晟,与傅子遇是同胞胎,比他先从娘胎里出来,他出生后,身子弱,不能习武,觉得是我从娘胎里抢走了他的养分,才会害得他先天不足,爹娘很爱他,我也很爱他。
可是傅子遇不满足,渐渐长大后,爹娘日日教我习武,他越发觉得自己窝囊,就越发恨我,也埋怨爹娘,后来他被毒圣秦尤笞巧法医治好了,但过程煎熬不已,那整整一个月,他生不如死,所以,他就更恨我了,后来他不知从哪里得知《逍遥录》,爹娘宠他,就带着我和众弟子上伏灵山寻,那一战太过残酷,弟子死了大半,爹娘拼死护我,我才逃下山去。
后来,傅子遇就说是我杀了爹娘,那些随我下山的弟子拼死相互,被他威逼利诱,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我被他关在柴房,用柴火烧我的脸,我的师兄看不下去我的垂死挣扎,救我与水火,陪我建立鬼生门。
爹娘本来有意立我为门主,给了我历代门主的信物。如今《逍遥录》重现,很多往事被抖了出来,子玉门里动荡不安,他才来找我要信物。”
“原来是这样,兄弟之间,本不该如此。”顾茗鸢看着他脸上的伤痕,本来应该和傅子遇一样风流倜傥的容貌,如今却变成这样,可惜可叹。
“是啊,本来是兄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我也问了自己好多年,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他钻了牛角尖,忘记看身边爱他的人心,爹娘是他出生后才把遇静门改为子玉门的,常常教我做了门主一定要照顾他,可他,,,哎!”鬼生子摇摇头,笑的苦楚。
“抱歉,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让你难过的。”顾茗鸢见他伤怀,有些自责。
“无碍,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什么,事情发生了,就不该无视它的存在。”鬼生门拍拍顾茗鸢的肩,“仇恨是这个世上最伤人的东西,顾丫头,你可别让仇恨蒙蔽了眼睛。”
别让仇恨蒙蔽了眼睛,这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跟她说了。
鬼生子和顾茗鸢兄妹走了一段路,就分别开来,一个回了鬼生门,一个回了玄阁。
回玄阁的路上,得光经过奉安城,顾茗鸢就带着穆流光去顾家祭拜。
“你为何要买这么多酒?”穆流光抱了一怀的酒坛,却看着顾茗鸢还要买,不解的问。
“送人,去了就知道了。”顾茗鸢也不多说,付了酒钱,带着穆流光推开了顾家的门。
“叔?你在吗?我带了就来!”顾茗鸢进去四处张望着,“看来是不巧。”
“巧,巧着呢!”有一个斗篷披身的人从里屋出来,手里提着一个人,他被绑着跪在地上,耷拉着头,衣衫褴褛遮不住他满身伤痕,“本来你不来,我就要去找你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巧!嗯!?”说着斗篷人掐住了他的后颈,似乎轻轻一用力,就会惨死。
“吴叔!”顾茗鸢也不管那人,奔了过去,托住吴长安脸,“吴叔!吴叔你怎么样,你醒醒,你看,我给你带酒来了!吴叔!”
吴长安被叫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又立马惊醒一般,“丫头,快走!别管我!他要威胁你!走!”
“我不!叔,你是我这世上仅有的亲人了,我不要,”顾茗鸢哭着,自己之前没有勇气出声,现在她不要在这么懦弱,哪怕是死,也要护她想护的人。
吴长安笑着劝她,“能有丫头这句话,你叔我就死而无憾了,本来就一把年纪,也没什么可留念的,听我话!快走!”
顾茗鸢摇头,嘴里直说“不”。
斗篷男人拍着手,“呀呀呀!真是好感人的情分!”
穆流光的剑出了鞘,那是玄淮笙送给他的,“你到底寓意何为?!”
“哟,这顾家被灭了才多久,就找了个小情郎?姑娘可真不得了。”斗篷人激怒着顾茗鸢。
“不知道大多人死于话多么!”顾茗鸢死死的看着他,冷声问道,“说吧,绑了吴叔到底做什么?”
“姑娘说话真有趣。”斗篷人也不在绕弯子,“简单,你帮我偷了鬼生子的门主信物,我就放了你的吴叔,更不会亏待你的是,我告诉你顾家被灭的真相和仇人。”
顾茗鸢大惊,“你知道?!”
“所以,要不要达成这个交易,就全在你一念之间了。”斗篷人言外之意是知道的。
“丫头,丫头别信他!真相可以自己查,切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啊!”吴叔劝着,斗篷人气急,手里内力运转,一捏,吴叔就又晕了过去。
顾茗鸢惊叫道,“吴叔!”又问斗篷人,“你难道是傅子遇的人?”
“他?!还不配做我的人,我又怎么会是他的人?”斗篷人反问,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