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路过的驱魔师,他妈的西蒙·威尔逊,都他妈的别想抢夺我的风头...”整栋教堂大厅内不断地回荡着丹尼尔的嘶吼声。
凯瑟芬听到泽恩口中所说的驱魔师,这才缓过神来,这一些列的事件折腾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力气。“师傅,您是驱魔师,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您先说需要怎么帮忙?”泽恩问到。
“我的儿子得了怪病,倒在病床上就再也没起来过,我是个乡下人,特意来雷蒙县看病,积蓄也所剩,被迫租了一栋凶宅,我和女儿逃出来就是为了找神父帮忙,我的儿子现在还在凶宅里面,现在危在旦夕...”听到这里,泽恩与马龙四目相对,看来还真的让泽恩说对了。
“你的家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赶过去!”看着凯瑟芬可怜的样子,泽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
而在车内的艾克却拿着一瓶威士忌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他高举威士忌重重的摔碎在泽恩面前。“他妈的,你要去,不问问你老子的意见?”
泽恩被艾克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艾克叔,这件事情上,只有我们能帮的了她们,她们太可怜了。”泽恩连忙解释道。
艾克却对此事毫无兴趣,晃晃悠悠的从口袋中掏出小雪茄,一股浓烈的尼古丁不断的刺激着昏昏沉沉的大脑,再加上寒冷无比的巷子,艾克的头脑也算是清醒了一些。“这个事情...不能接...”
“不能接?艾克叔,你喝醉了,我不和您理论。”
“我说了,现在老子说的话都不管用了?”艾克一把抓住泽恩的衣领训斥道。
“您说不能接,您得告诉我个所以然吧,我们是干什么的?我是驱魔师难道不是吗?难道您要看着眼前的这一家丧命于此吗?我想如果约翰尼老哥也在这里的话,他也会这么做...”
“别他妈再跟我提约翰尼,我他妈是艾克·布拉纳,不是约翰尼·法米加,我说了不能接就是不能接。”
泽恩抓住衣领用力将艾克的手甩了出去。“如果您说不出个原因,我是不会听你的。而且艾克叔,你口口声声说一定要助人为乐,难道您不觉得你说出来的这种话很讽刺吗?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了,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做一次主吗?迦娜血书也是,生死状也是,这个事情也是,为什么,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一次又一次的阻止我的想法,你有认真的听过我所说过的话吗?”
泽恩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凄凉的街道,也响彻了艾克对泽恩的所有的看法,看着眼前这个小子,从乳臭未干到现在可以当面呵斥的小伙子,艾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满心欢喜的欣慰。“听着,小子,我承认你现在确实是长大了,你完全可以自己料理事情了,对你说的没错,助人为乐是我告诉你的宗旨,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反悔,你只要答应我这件事件过后,你问心无愧。”
“我肯定无心无愧,艾克叔,事情已经摆在眼前,我们不能逃...”
“好了好了,既然...问心无愧,老子就会支持你到底...”艾克直接打断了泽恩的话。
泽恩将凯瑟芬安置在了副驾驶以方便指路。艾克走到马龙面前摇了摇头,而马龙的心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一定要这么做吗?”马龙一同和艾克站在一起看着忙前忙后的泽恩。
“是啊...这个小子早晚都得长大,或许这次是个好机会。”
“那您怎么办?”
“我...?走到哪步就说哪步吧...”
终于昼夜即将过去,温和的阳光经过一晚的辗转反侧成功的照亮了他们前去的道路。
泽恩驾驶着车辆,目不转睛的看着四周的一草一木,这里杂草丛生,更不要说有生物存在了。
自从驾驶车辆驶出城镇后,这里似乎已经到了无人区,一路上却都没有发现乌鸦的影子,泽恩看着强装镇定的凯瑟芬不免产生了一些怀疑。
越是靠近目的地,陆地上的泥泞更加难以行驶,就好像一切是在不断地暗示泽恩,这种艰难的程度一定是安斯克劳的效应。
再往前的一段路积水更多,而且路边依然残留着昨晚凯瑟芬开车路过的大量划痕,从划痕看来,如果四周有些坚硬无比的树木,恐怕她就已经丧命于此了。
这一切本该是未知和警惕的,但是此时艾克心情却无比的畅快,好像一切都被解脱了一样,哼着小曲儿,悠闲自在的看着窗外,一股暖流扑面而来贯穿整个身体,他拿起还未打开的威士忌放在眼前晃了又晃,一道金黄色的波纹在脸上游荡。
“以前...我比你更痛恨酒的存在,在我年少轻狂的时候,甚至都想过为什么不能把酒这个东西灭绝掉。我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他比我更爱喝酒,我嫉妒的讨厌他,甚至想过要离家出走,我他妈的一直不能理解,他爱好喝酒胜过爱他的职业,后来我慢慢长大成人,如愿以偿当上了警察,我也开始慢慢明白了他喝酒的目的,我想为我年轻气盛时候的样子向他道歉...可...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这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艾克举起威士忌没有半点犹豫,朝着窗外扔了出去,威士忌酒瓶不停的翻滚几圈安详的躺在柔软干枯的灌木丛中,泽恩通过后视镜全都看在眼里。“小子,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老子就会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老子要戒酒了...”
泽恩本想开口却因为读不懂这段话的意思无从下口,此时的车上大家瞬间都陷入了沉默,只留下艾克独自哼着最熟悉的曲子。直到车辆停驶在一片压平的杂草堆里,一栋散发着阴森气息的凶宅裸露在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