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丧失理智的事情。
譬如现在,柳依依被陈天运气晕了头,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越想越不平衡,然后一冲动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齐音的电话。
“喂,齐音组长,我想我们两个组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齐音很莫名,问:“怎么了,柳组长?”
柳依依说:“还不是因为你们组的陈天运。”
“天运?天运怎么了?”齐音还想问,柳依依却已经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齐音、柳依依和陈天运三个人齐聚在一家咖啡厅。
齐音跟柳依依坐在一起,陈天运坐在对面,柳依依跟陈天运两人互不对眼。
齐音被弄的稀里糊涂,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依依说:“还能怎么,某些人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人家好心好意跟他说话,他对人爱答不理不说,还凶人家。”
齐音看向陈天运,陈天运立刻反击:“某些人自我感觉良好,平时被人追捧惯了,以为什么人都有义务要听她的。”
“你...”柳依依气结。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还吵起来了。”齐音赶紧打断两人:“你们倒是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不是还合作的很好吗?”
“哼!你问他。”柳依依一指陈天运,到现在还愤愤不平。
陈天运犟脾气上来了:“我不说,你让她说。”
最后柳依依拗不过陈天运只好开口说。
齐音听了之后一个头比两个头大。
单从这件事情上来讲那肯定是陈天运错了,毕竟柳依依只是好心好意跟他打招呼,他对人爱答不理就算了,还给人气的不轻。
但齐音也是知道陈天运这样对柳依依的原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只好说:“这件事情是你们自己的私事我管不了,但是合作的事情是公司高层定下的,我们谁也没有权力解除,而且现在我们合作的项目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这个时候如果临时换人恐怕会影响最终的成交,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互相包容包容,等这次事情结束了,你们想怎样都没问题。”
两人对齐音的话没有异议,不经意间对上了眼又立刻别开。
齐音见到这一幕也是摇了摇头,她感觉这两个人好像一对吵架的小情侣。
两天后,还是上一次的四个人,齐音、柳依依、陈天运和柳依依的小助手一起来到客户的公司准备进行第二次洽谈,但是这一次接待四人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也戴着一个眼镜,不过却是一个中年人,说话的时候两颗门牙特别显眼。
他告诉四人这次他们公司的采购案子换人了,之前那个年轻小伙子负责别的事情了,这一次的采购由他接手负责。
很明显比起上一次那个小伙子,这一次这个龅牙中年人要难缠的多,上一次四人好不容易转型成功,这一次又一夜回到解放前,这个龅牙中年人坚持要之前公司打算采购的那款电脑型号。
无奈为了稳住客户齐音和柳依依只好答应,但紧接着龅牙中年人又提出了过分的要求,他说他在外地也认识一个从事数码产品销售的公司,说他们给的那款电脑型号的电脑价格比柳依依她们的还要便宜,问她们价格能不能再压,如果不能就不考虑她们。
这摆明着就是威胁柳依依她们,而且她们上一次给的价格本来就是成本价,所以可以很确定眼前这个龅牙人在胡说八道,但是她们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只能暂时答应在价格上进一步让步,在之后再做打算。
出了客户的公司,四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原本定下一个星期搞定客户的目标也因为客户公司临时更换负责人而搁浅。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组的人拼命尝试扭转局面,但结果似乎并不理想。
这一天,陈天运在完成了齐音交代的工作之后感觉很累,打算回去好好的放松放松。
他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生活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闲散了,细细一想好像就是从第一次他在地铁上遇上柳依依开始,叹了口气,陈天运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走进地铁站,陈天运一如既往打算坐地铁回家。
他走到站台等待,此刻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因为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呼救声传来。
陈天运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陈天运慢慢的走了过去,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男一女。
陈天运本能的躲起来去观察这两个人,当他看清那女人的时候他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呸,这算什么狗屎的缘分。”
不错,这个女的就是柳依依,陈天运怎么也没想到他又遇上柳依依了。
而且那个男的陈天运也算认识,正是他跟柳依依第一次在地铁上相遇时,偷那个女孩手机的那个人。
此刻他将柳依依逼在墙角正在抢夺她包包里的东西,而柳依依则在死命的反抗。
柳依依也是刚烈,不停的用指甲挠那人的脸,一点也不手软,那人虽然力气远大过柳依依但是一时之间竟然拿柳依依毫无办法。
“你这个混蛋,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抢劫。”柳依依发声警告那人。
那人被柳依依挠破了好几处很是火大:“小婊砸,你最好是乖乖的将包里东西交给我,否则...”他看看周围继续说:“你看现在周围根本就没人,所以我做什么都可以。”
柳依依被他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处境很不妙,强迫自己不要慌继续警告对方:“你敢,如果你对我做了什么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嘿嘿一笑:“我今天就想看看那些警察怎么不会放过我。”说着就朝柳依依扑了过去。
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往往会爆发惊人的力量,显然现在的柳依依就是这样。
对方怎么也没想到,柳依依会抬起脚踢中自己的裆部。
感受到钻心的疼痛,那人低下身子。
柳依依趁机突破了他的包围。
但那人却忍着剧痛忽然一把扯下柳依依脖子上的挂坠。
本来这时柳依依可以不管挂坠继续跑,但当她看见自己的挂坠被拽走后,她偏偏不跑了。
“你赶快把那块挂坠还给我!”柳依依变的急躁起来。
陈天运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跑了,她好像很重视那块挂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