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希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了,就说:“懒惰每个人都有啊,就连我自己都有,我朋友也有,只要自己控制好就行了,或者是给自己一点小奖励啥的,或是给自己做点喜欢吃的,总能提起你的动力吧?”
程晓芬道:“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若是我有这个动力我一定能够达成我的目的了。”
墨希道:“说的也是,所以啊能不能先放开我们啊,我们想坐坐啦!”
程晓芬就是不给他们坐下来,就是让他们站着管你呢,反正你们也动不了,也不可能对我做什么,就是站着也挺好啊,能运动下,整天坐着有啥好呢?这么想着自己也跟着站起来,道:“我现在也是跟你们一起站着了,等我什么时候累了后我就看看考虑下要不要给你们两个点优惠,给你们坐下吧。”
听到能坐下来的两人很是大喜过望,但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感觉到累啊,毕竟刚才她才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所以墨希跟田菲菲又很快失望了,什么时候是个到头啊?
结果,这个程晓芬又忽然道:“哎,我也不知道这个人生什么时候才是个2到头,我也想快点走到尽头,然后想一般的老人那样老死,但是我知道,我目前的情况就是我这样子的人是不可能有资格老死的,虽然说我不后悔不后悔,但可能到了最后就可能是抱恨终生,哎,人生很难,难于登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墨希跟田菲菲都相视一眼,都觉得这个程晓芬都好像是神经质了,变得有点神经兮兮了,“大姐啊大姐,你咋就又朝着不好的方向想了,我们要正能量,我们要想好点的事情,你知道吗?”
程晓芬继续唉声叹气道:“我能想到好事情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我就是个悲观主义者,或者说是理想与现实主义者的混合体,我这个人很矛盾的,连我自己都无法看懂我自己的心,我也不知道我真真切切地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我相信,我肯定是有点问题的。”
墨希跟田菲菲心想,没错,你就是有问题,你确实是有问题的,你真的是有问题,这点你真的是不要怀疑。
程晓芬又继续道:“我告诉你们件事吧,其实我这个人很大头虾的,冒冒失失,总是会掉三拉死也会做错事,虽然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我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犯那些低级错误,但是没办法,我就事会犯些低级错误,我也是不想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墨希跟田菲菲忽然间好想找个耳塞去塞住耳朵,这样就不用听到程晓芬的自述了,这个自述其实也很正常很寻常的事情,就是个失败者或是无法接受现在的生活对现在生活的不满还有对自己的不满才发出这样的牢骚,其实他们何尝不是这样,这个世上或许会有很多个程晓芬,但会很少个成功人士,话说起来若是大家都能成为成功人士,一举成名,那世界还不乱了吗?所以,墨希跟田菲菲心里清楚吗,他们都不是什么圣人,他们只是个凡人,“大姐,你要想想,我们其实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无所不能的能力,能有一技之长也算是好了,能够获得圆满就是幸福,但是我们知道,人生不如意十之九九,你也不要继续悲观了,还是往好处想吧。”
谁知道这个程晓芬压根就不停,仍旧是自我讲述,“我们不是圣人我们是能犯错,但是问题是,我记得我以前的时候,就经常做错事,不管是重复多少遍都会做错,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好像神不守舍似的,好像不是我自己似的,连身体都好像不是我自己似的,那时候的我就跟一个傀儡一样,就跟个扯线人偶没有区别,没有自己的思想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不知道生活是何物,好像不是个正常人似的。”
墨希跟田菲菲又一次地在心中默默点头,没错,大姐你知道的,其实你都知道,但可能是一时间你没能接受或是没能明白,没能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命运好像每次都是在针对你,好像每次的努力都是白费收场,难道你真的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谁都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努力白费,所以就绞尽脑汁地去完成,去努力,去尝试,但没有一个足够的基础或是底蕴,根本就做不到这点,这也是现实与理想的真实差距。
程晓芬又道:“你知道吗?每次我想要放弃的时候都会自问,若是真放弃了那么你要干什么去,都年纪那么大了,真的会有人收留你吗,真的会有人录用你吗,这还不是什么,问题是你适合这份工作吗,你不是担心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吗,那怎么办呢,你该是怎么办呢?”
墨希跟田菲菲很想把程晓芬拉上正规,但是没有办法,程晓芬现在是越走越远,不知道哪里该是征途了。
“大姐啊大姐,你累了没有,需要休息吗?”
程晓芬道:“我喜欢沉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喜欢沉默了,都说沉默是金,我看读是胡说。我忽然发现,过去很多人说过的名言名词对我都管用,不能用在我身上,我觉得我这辈子虽然不是很苦,却也很不开心,若是给我选择,我绝对是不会选择第二辈子。”
墨希跟田菲菲简直是对她无奈之极,却又无法劝说安慰,因为不管你怎么说那么讲都是无法说服她的,就是她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哪里都不听人讲,哪里都不听人说,她只能是自己从那个胡同里走出来。
程晓芬也希望能走出这个圈子,能使自己快乐起来,但是没办法,她也是很无奈的,很想要做的事情做不好,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办法,这就像是命运,命运的安排,你没得商量,有句话不是说,人算不如天算吗?任你机关算尽,也抵不过老天爷一句话,人家要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任你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力气,你就像是个扯线傀儡,什么都不算,只是上天的一枚棋子。
墨希自然是不知道这个程晓芬到底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但有件事她很有需要明确地告诉她,“你能不能要再一个人胡思乱想了,我们都听着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吧,你就当是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谁知这个程晓芬还是自我讲述上瘾了,就是不肯放过他们,还是一个劲地自言自语,墨希跟田菲菲真是很想一巴掌打过去,把这个女人给打晕了,不要再在自述了,可是不能,只听她又道:“那一年的某天晚上,我开口式重新审视自己,从小时候到中学到高中再到大学,忽然发现这段日子来真的是毫无所长归纳这些年来所学的知道,真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学会似的。我从那时候起才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开始谋划自己的未来与人生。但是想来想去,废寝忘食地想了很多,忽然发现就只有目前这条我在走的路才适合自己。于是,那一刻开始,我的内心开始燃烧,开始执行自己的未来大计。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多时就萌生了放弃的念头,再看看走过的路,发现也确实不是满意的,也许是我因为经历太少,没有经历过什么伤心悲秋的事情,或许是我这个人的问题,总是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但是即便如此我都没有认输,我不想认输,我不想放弃,没错,我只是不想接受罢了。”
墨希看着她如此落寞,好像是个失意的失败者,一时间竟然就无法去说她什么了。
忽然间,墨希跟田菲菲都不忍心去打扰这个人的自述,忽然间有那么地瞬间觉得,听着这个人的自述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只听她转过身,背对着墨希,又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地道:“不安,是奋斗的源泉,然而现在,满足的生活井让我找不到奋斗的理由。”
这话让墨希跟田菲菲同时懵逼,这什么跟什么呢,不是说很不满意目前的生活吗?怎么忽然就说是满足了?是因为神经质过敏了吗?
程晓芬:“曾经以为,希望得到的是自由,现在才意识到,我想要的只是安心。”
嗯,这个墨希跟田菲菲都能理解,但是你忽然说这个是干嘛呢?忽然就明白过来了,你难道真的不是神经质发作吗?
又听那个程晓芬道:“没有永远的安逸,没有永远的痛苦,快乐与悲伤相辅相成,至于或多或少,都取决于个人的抉择。”
“总有一天,我会看到生命的尽头,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还是活着。”
“我一直都在寻找活着的理由,还有活着的意义。”
“如果我们能够预知死亡,那么,这条路或许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他给你库,因为,我会选择快乐,即便是突入其阿里的伙食不可避免的痛苦,我也会能在短时间里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