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生命的初始,便是年华的起端,从一无所有,慢慢积蓄

生命的初始,便是年华的起端,从一无所有,慢慢积蓄,积蓄财富、知识、感情,积蓄他的人生所应有的东西。

而当我们都在积蓄时,年华,便也开始悄然而逝,每当我们过得不好时,就喜欢追忆,追忆那似水流走的年华,那些过期很久的时光,却永远也追不回什么。

就如刘若英的那首《年华》唱的一样:我的幸福总有解答,人生理想总会到达,为何我还追忆着,追忆那似水年华。而年华也会像永久演绎的一首歌,一首调子忽高忽低,起伏或大或小,曲风亦好亦坏的歌。

暮秋的歌,也默默地开始演奏,那是阴历的九月,是一个开满香桂和野菊的季节,晚秋,所到街头巷尾有叶落的地方总会听到沙沙的声响,而霜是晚秋的另一产物,深秋凝霜,萧萧落叶,秋日绵绵,意味深长。

因此,她的名字里便有个秋字。

那个时候,生活的村庄很安详,到处都是自然的味道,没有高楼,没有华丽的街道,抬头,也只能看到依旧的树,天,云,鸟。

十几年前,这个小村便注定了的一个生命的降生,依旧不华丽,不热闹。那是个秋季,雏菊花正在开放,而她的生命也开始绽放,如雏菊花般地缔结。

从孩童到青春年华,有家人的陪伴,因为家庭原因,让她学会了很多,爱恨憎恶,为人处事,人情世故,一直都是如此平凡。

小秋,一个平凡的女孩,出生在一个小地方,一个小家庭。

和很多同情况的孩子一样,小秋的母亲很早就离开她去县城工作了,而父亲留在了家里,照顾着土地,照顾着两兄妹,对了,小秋有个大她四岁的哥哥。

生活很安静,如冬日的湖水,没有风,没有一丝涟漪,伸手触摸,却不显冰凉,因为依然体会得到家的温暖。

上学的路程很远,上学时,都是在天没亮的时候,那时的小秋才五岁,总是跟在哥哥后面,当然哥哥不会拉着她走,也许只是因为做为家里老大的埋怨,因为后来小秋也听过老妈这样说过,在她出生的时候哥哥一直很久都没回家,只是在爷爷家呆着,而如今想来也有丝丝好笑,也许,孩子便是如此。

学前班,那个时候,便也不是什么幼儿园大班,小班,是个小学里带的学前班。

小秋的姨婆是学校的小学老师,同时也在学校里卖小零食,而小秋也会在下课放学的时候,在姨婆的摊子前转悠。

姨婆会给零食,和很多小孩一样小秋立马接过,就甜甜的道了谢,便跑掉了。

目的也不过如此,如此单纯而已,小孩子喜欢的的也无非是这些罢了,他们只会为了吃的、玩的争执,与感情、利益无关,只是单纯而已,单纯的占有欲。

小秋会一个人坐着发呆,想念妈妈,盼望妈妈回家,带上好吃的。

那时候的小秋,很恋妈妈,很小开始就是。

很大了,家里人还会笑她,那是隔奶的时候,把她送到爷爷家,不能见妈妈,再怎么哭也不能见。

哥哥们就总爱围在背篓边逗她:秋妹妹,妈妈呢?不见咯,不要你咯。

然后小秋便哭起来。后来每次回乡的时候,姑姑婶婶都乐此不疲得重复这事,小秋还是会羞色地笑,一直都是。

乡里的冬天很冷,那天的小朋友们上着体育课,其实也就是大家做做游戏,比如丢手绢,老鹰抓小鸡。

老旧的泥地操场里洋溢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声,不加修饰,如天籁,划破冬日轻灰而空旷的天空。

那天小秋的妈妈回家了,当发现妈妈的时候,小秋奔跑着叫着扑到了妈妈的腿上,依旧甜甜地,无尽的依赖。

那天后不久,一切就改变了,来得如此仓促,只是那时的小秋未曾体会。

安静的生活不长,客车来了,人走了,迁入县城,尽管小六不明白那是为什么,只是从那时开始,小秋理解到坐车的痛苦,因为那不明所以得晕车,那的确是个问题,很久都没变的,始终担心的事情。

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城里的确是不一样的,繁华。

未来的时日,便就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吗?也许。

小秋的爸妈都在泰和丝绸厂上班,所以一直也就住在里面了,很久很久。

大院子,很多家人,真的如家人的很多家人,没出嫁的年轻阿姨,温和且风趣的叔叔,年龄相近的玩伴,只是少了安静,多了密集的住户间不断地争吵。

比如某大婶从楼上扔垃圾,散落一地的煤球渣的烟尘,比如收电费的大叔算错了账,争论,甚至和住户大打出手,这便是九十年代斤斤计较的底层工人阶级的生活,琐琐碎碎。

生活学习,不只是生活学习。

小秋读了两个一年级,很欠揍吧,读第一个一年级的时候差点没把家里人气疯,逃学,放学不回家,害得家人到处找,那时的小秋,很调皮,没少挨打,还会被哥哥欺负,那时的小秋不爱哭。

而读第二个一年级的时候,找了两个学校都不收,最后是好不容易被哥刚毕业的那个班收了的。

因此小秋一直都很感激,而从那以后,小秋变了,听话了,安静了,成绩好了,家里人都夸奖,那时的小秋是骄傲的,小秋的爸妈是自豪的。

家里的姨姨,姑姑总喜欢带小秋出去玩,给小秋卖东西,把小秋当榜样教育其他的孩子,那时的小秋很幸福,那时的小秋这样回答过父母的问话:“清华北大。”

如今想来,是多么的讽刺,如一把尖刀赤裸得捅在心上。

生活继续,而变化继续。

很多次住处的搬迁,却依然在厂子的住宿圈里来回。

直至99年厂子破产后,生活便出现了很大的变动,包括妈妈重新开始做上水果小生意,却不景气,老爸外出浙江务工,同样艰难,哥哥高中在即,迷恋网游,母亲曾经跟踪过他,小秋是知道的。

谁说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确实就是如此。

年华犹歌,起伏不定,我们很难抓住他,却一直在追寻,追寻那花样,却一直都没有消息。等待,等待可以听到那最悦耳的音调,代表自己年华的声音。

这样的状况,小秋,是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