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打过一场仗,城中进出的每个关口都要把守的士兵经过严格的检查,进出的货物以及人口都经细细盘问及检验后才可放行。
素锦穿着汉人的服饰,头戴白色笠帽从城区穿行而过,廖爷把雇着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揭开帘子一看发现马车内空无一物,该死的小昵子也不怕闯祸!
正欲去寻她,只见她迎面款款而来,廖爷气恼地上前掐了她一把:“丫头,你去哪了?”
“哥,我检查了城中两处关口,两处都张贴告示,是官府的通缉令,最近城中涌进来的难民很多,其中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江洋大盗蒙混其中,在城中奸淫虏掠妇女,打劫偷窃多起案件,告示上写了见者报官,官府重重有赏。另打了一场胜仗,城中每个人的底细都经细细追查,官府的人才可放心通行,若是有敌军入侵,一律格杀勿论。”
“看来行势对我俩并非有利,来得不是时候,正赶上一年一度的干旱闹饥荒,储备的粮草快要消耗殆尽,城中吃的东西屈指可数,官府人正在开仓济粮,再这样下去恐怕于汉人无益,只能坐以待毙。”
“对了,哥,你不是受神灵庇佑,你是巫师,会作法降雨吗?”
“大汉天子坐拥四方,唯独胜不了天。若他能召见我,我便投其所好,定当效犬马之劳。”
“这有何难?看我的!”说完,她杨柳腰轻轻一摆,随即消失在街头拐角处。
“敢问小哥,我家兄长自幼精通法术,能求神庇雨,驱除妖魔鬼怪,更有得道立天之本领,最近闹干旱可否让我家兄长觐见当今圣上,必然能助大汉逃过一劫。”
“姑娘说是可是真?”一个把守的官府士兵问及她姓名,她扬声一笑:“柳素锦。”
随即带她去见城中正在放粮的大官,看样子是当今圣上颇为器重与倚重的大臣。
这时,廖爷走了过来,素锦在远处朝他喊道:“哥,你过来拜见左臣相,说不定他能带你去面见圣上。”
他双手一拱,单膝跪地:“草民参见左臣相。”
“听这姑娘说,你是法师,能求神拜雨,若所言不虚,我即刻带你面见圣上。”
“若草民妄图虚言,欺瞒臣相,甘愿受罚。”
左天翼满意地点头,“巫师,明天晚上随我面见圣上。”
这天傍晚,左天翼带着三万人马,队列中有传道修女、喇嘛、诵经道士、巫师、法师、和尚以及护送的官员以及将士,骑马的骑马、坐撵轿的坐撵轿,一行人从京城中的黄姑坡浩浩荡荡的进入皇宫。
大汉天子派了人在封谷台接见他们,这时,只听军队中的人喊了一道:“皇上驾到!”众人纷纷跪地磕头大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效成帝眼观六路,大手一挥:“众卿平身!”随即众人纷纷起立,目视封谷台的圣上。
左臣相站出来参奏陛下:“陛下,近日闹饥荒、寸草不生,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臣按照陛下的吩咐开仓济粮,但好景不长,恐粮绝殚尽,不是长久之计。现如今,刚打了一场胜仗,百姓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城中出现能求神降雨的法师,臣即刻安排进京,定能解了燃眉之急。”
效成帝一听,脸色威而露喜:“带上来,姑且一试。”
“是,臣等遵命。”左臣相拍拍大手,上来一批穿着黑色道衣的法师和巫师,他于是命令他们道:“上去作法吧,陛下等着看这一季的播种,等到秋天必能大丰收。”
“草民斗胆一试,请陛下躲到封谷台的塔下躲雨。上去领略远处雨中的宫庭盛景。”廖爷身披镶着金色边花的黑色道服,单膝跪地向他磕头。
效成帝起身,对着十米远的他说道:“法师请起立,你且一试,朕去二十层塔顶观摩一番。”
众将、宫女、太监陪同他一起上了月塔,走得一干人等脚都发麻,效成帝却一脸轻松,众卿挥汗如雨道:“陛下,您慢点,等等我们。”
这时,只听天空像炸开了锅,一道窟窿顺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狂风大作,呜咽着像女人的哭泣声。紧接着廖爷和素锦朝上空大喊一声:“陛下,请出来观雨。”
效成帝赶到顶端楼层,只探出一个头来看天空的阴晴变化。只一会工夫,突然大雨骤至。他无比欢喜地伸出手去,雨滴敲打在他精巧的十指掌心,发出醉人的声响,像是扣击在人心田的清泉:“啊,真是一场及时雨啊!上天,感谢你的仁慈厚爱,都城百姓有救了!”效成帝百感交集,心中甚是喜悦,于是,他命令众卿:“众将听令!”
“属下在!”
“分批种粮,大力发展农业、牧业、渔业,我等明年下江南,去领略江南的氤氲水色与空前盛景。”
“是,属下即刻发令下去,命人播种,能逃过此劫已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