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城市风大,吹得人凉嗖嗖的,陈怡然没在去外国,说是一个人在那边生活都有些没法自理。还买了好多衣服存放在我这,所以每天都来回往我这里跑。
那段日子出奇的平静,没有外出也没有聚会,更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直到十月中旬,听说林婉儿怀孕了。
一阵妖风也就惊扰了岁月…
听说这个消息顾婷婷连不得吃饭就冲到了楼上拉着渣渣徽就是一顿暴打。
十多个人连夜把林婉儿送去了医院,纸质报告一出来,都已经是一个月的事了。
林婉儿绯红的脸上有一丝丝高兴,更多的还担忧,呆呆坐在医院长走廊的始端的看着渣渣徽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一个决定。
渣渣徽被惊吓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林婉儿的报告。
顾婷婷一把揪住渣渣徽的耳朵大声的对他说:“说你干了什么!”
顾婷婷的两个室友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沐月赶到的时候一把拉住顾婷婷的手,这才停了下来。
渣渣徽看着林婉儿,双腿无力的跪在她面前,双手抱头特别痛苦。
“婉儿,我…对不起,我…一觉醒来就发生了那种事…”
渣渣徽一下抱住林婉儿的腿,声音有些激动,神色有些狰狞的说:“婉儿,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
“是不是婉儿!”
林婉儿丢掉手里的报告,看着渣渣徽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想些什么。
“怎么了,婉儿,不要哭,我们应该高兴啊!”
渣渣徽笑了…
林婉儿蹬了下去对渣渣徽小声的说了两句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没听见的话,然后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又站了起来。
“都怪我!都怪我!”渣渣徽说着说着还用劲的扇着自己的脸,又哭了起来。
周遭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这一幕。
渣渣小林想要上去拉着渣渣徽,被何慧琳一把拉了下来。
顾婷婷上去一把拉着渣渣徽的手吼的声音比谁都大“说!究竟怎么回事!”
渣渣徽哽咽着说:“开学的第二天,婉儿看到擦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不心割破了手腕流了好多血,我帮她包起来,可到了晚上她就发烧了,两点多钟在床上直冒冷汗,我过去一看就把我的被子抱过去给她,结果她还是说冷的厉害,我就上去抱着她睡,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就发现我没穿着衣服,婉儿也是…”
林婉儿在一旁听着,眼角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滴。
过了好久她才擦了擦,蹬下身子看着跪在她身前的陈徽,抚摸着他的头发,哭着说:“如果我们不是学生的,我们可以结婚,可是…”
欲言又止…
陈徽激动的拉着林婉儿的手说:“那我们结婚!过几天我就去你家和你父母说,我们们结婚…”
林婉儿听完陈徽的话,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拼命的摇头,脸上还有一丝绝望的意思说:“不行,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
陈徽也哭了,看着林婉儿说:“婉儿,那怎么办。”
“那生下我养!那也是条生命。”
“我可以不读书我出去赚钱养你们…”
“……”
过了好久林婉儿也没在说话,任由陈徽在旁边说什么她也不听。
眼睛里的泪水固然打湿了衣领,她仿佛在挣扎着什么,静静的坐在医院长走廊的地上,一群人围在那里。
过了好久林婉儿才从呆板的迷离中回来,眼神似乎清明了起来,她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看着顾婷婷说:“婷婷,我累了,我想回家。”
陈徽在一旁激动的拉着林婉儿的手说:“你终于肯说话了!婉儿我养得了…相信我好吗?婉儿!!!”
“你起来吧!我累了,我想回家。”
“好,好!我们回家…”
说着用手擦去了眼里的泪,站了起来,看着林婉儿的眼睛,清澈明亮,想要抱着林婉儿回去。
结果顾婷婷一脚将他踢开,扶着林婉儿起来走出了医院。
周围的人也都散了去。
沐月生上去一把搂住渣渣徽,叫上我们一起回去了。
沐月生带着渣渣徽去买了一些补品,我和顾婷婷几个连夜送林婉儿回去,为了防止林婉儿有什么想不开的顾婷婷连连好几天住了上,每天都没给过渣渣徽什么好眼色。
也就那段时间渣渣小凌和何慧琳分手了。
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举行的仪式,明面上是渣渣小凌提的分手,其实是何慧琳三分钟热度也快没了,对渣渣小凌失去了耐心。
她们两个在一起每天都是不是嫌弃他就是嫌弃我的,每天吵吵闹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分手时渣渣小凌给我们数一下,他算是何慧琳的第八个男朋友,忍不住的叫了何慧琳一声“八婆!”被顾婷婷和何慧琳两个打了直接去了医院。
感情这东西还真是难以预料。
陈怡然和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的脸还是青一块红一块的,牙齿都掉了一颗。
看着渣渣小凌的样子,有些同情的对他说:“我就说吧!自造孽不可活啊!”
渣渣小凌没好气的哼了几句。
“她们两个下手可真够重的!”
“渣渣羽,是她想分的为什么受伤的是我啊!”
“谁叫你说人家是那种了。”
陈怡然在一旁看着渣渣小凌,嘲讽他说“哼!你就是活该!”
“哎,怡然,你以后可别学她啊!”
陈怡然吐着舌头,扮了个鬼脸,略略的对渣渣小凌说道:“如果我是她,我才懒得碰你,脏了我的手。”
“…”
可怜的渣渣小凌躺在医院几天就我和陈怡然去看过他,因此我们断了和顾婷婷三个舍友之间的所有联系,她们没在去过我们的房子,甚至学校都很少碰面。
顾婷婷也只是和她们上课才能见到,听说是何慧琳大肆宣传说和杜小凌待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是好人?
真的就像是遇到的人多了,人与人之间最微妙的关系就是来自人心的那种淡然,谁都可能被抛弃的感觉,不过谁又不是彼此间的过客。
不联系就不联系吧,反正你之后的所做所为已经是你最后的让我们都放弃你的理由。
林婉儿彻底的放弃学业,休学一年老老实实的待在楼上哪也没去,每天就眼神迷离的看着楼下,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就她一个人,顾婷婷有时会上去陪她,我和陈怡然有时也会抱着橘猫上去逗她。
渣渣徽直接伸请了退学,在市里找了一个四千不到的工作,过着朝五晚九的生活,每天很晚才回来。
我们所有人都劝过他,可他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会让她吃到一点的苦。”
我问他“你考虑过和她结婚吗?”
他笑着说:“考虑过…”
之后又摇着头说:“可是我现在连一个像样的戒指都买不起,婚礼都给不了她,更不敢问她要她的余生。”
“你问过她了吗?”
“大学可以结婚。”
“没有,她害怕让她的父母知道。”
他抬头看着天上,眼睛里的那股无助的神情,透露着一个少年的心酸。
“那以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等等吧!等她愿意了再说”
“那跟我回去读书!”
“不了,我可以一日没有三餐,她不能没有。”
河的东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河东以西就是黎明所有的光照到的地方,那里生活的人们看到的光不一定就是光明。
一阵妖风吹来了一些故事的起始,也吹散了本该完美的结局。
后来…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