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那是淮王殿下吗?”
“可不是么,昨日陛下亲赐了府邸,今日就来苏府提亲呢!”
“这是什么缘由?!”
“还能是什么缘由。淮王殿下看中了苏家长女啊!”
“苏阁主有福啊!竟一转眼就成了皇亲国戚!”
“可不是么,不过他们也不差啊,苏阁主那双女儿,人漂亮不说,还懂得医术,也是不可多得的人呢!”
“是啊是啊!”
整整八大箱聘礼,可是红了多少人眼球。
苏墨辞夫妇笑的极为开心。
付泽清道:“还请伯父放心,云苓交给我,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好好好,放心放心!”
苏云苓心中感动,然而当她看到那张并不显眼的房契时,终究是红了眼眶,上面赫然写着,皇北街,云苓阁!而这个位置,就在淮王府对面!
苏云苓看着付泽清,眼里感动不以言表,流下泪来。
付泽清笑着替她擦了眼泪:“云苓,我知道你有一身本事,定不愿一辈子屈居内院,所以我买了一个院子,随你处置,若你愿意,你可以开个小小药铺,在里面种植草药,可以为没钱的人诊治,配药。若你厌烦了这些,你就可以在里面种花养草,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等他大了些,就让他住进去,省的以后扰了我们清净。”
苏云苓闻言红了脸,还不忘问道:“那若是个女儿呢?”
“女儿就更好了,我们就把院子里种满花花草草,摆满漂亮的玩意儿,等她每年生辰那天就带她在里面小住。”
苏云苓看着他,明明前不久还觉得他是个孩子,而如今,竟然和他讨论着他们的孩子。
这种感觉,奇妙极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幸运,上天让她遇见这样令她倾心的男人。
苏墨辞夫妇看着不在打扰,双双退了出去,留给他们温情的空间。
“云苓,我突然觉得日子过得好慢,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你早早娶回去。可是过了今日,还得等上月余,才能娶你,在此之前,还不能与你相见,可真是为难死我了。”付泽清拉着苏云苓的手,还有些撒娇的姿态。
苏云苓浅笑:“等等就等等吧,我们一辈子,还长着呢。”
“嗯!今天你感动吗?”付泽清眼神有了些期待。
苏云苓轻轻环上他的腰:“嗯!”
付泽清回抱住她:“那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奖励呢?!”说着慢慢低下头,所表之意不言而喻。
苏云苓羞红了脸,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付泽清眼神忽的一暗,拖着苏云苓的头,吻上了她的唇,轻轻的蹂躏着,有些东西,一旦来了情绪,就会无师自通。
苏云苓脸色涨红,用力推开付泽清,转过身去道:“你!你,你该回去了。”
付泽清失笑,说了一声“等我”,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苏子苓无意撞见,只是以为四殿下回去了,可是突然撞见这一幕,抱着阿狸面红耳赤的跑掉了。
苏子苓戴着帷帽,在街上胡乱的逛着:“阿狸呀阿狸,你说,两情相悦是什么感觉呢,我也会像阿姐那样,爱上一个人吗?”
阿狸摇了摇尾巴,不曾说话。
正值隅中,街上行人人头攒动,苏子苓一会儿被撞了肩,一会儿被踩了脚,只好寻了一条僻静的路走着,事实,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漫无目的走着,摸着阿狸的皮毛,未曾注意迎面而来的人,衣衫褴褛,面露凶光。
相撞间,苏子苓反应过来,一边追人一边惊呼:“来人啊,快来人啊,有贼抢钱了。”
有一白衣男子闻言,追了过去。
等苏云苓抱着阿狸迟迟赶到时,走进一间家徒四壁的院子,有些怔愣,有一白衣男子正背对着她,跟屋里人说些什么,听见声音转过身来。
“姑娘就是失主?”声音里含着笑意。
苏云苓看着他那双眉眼,总觉得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她知道,她没有见过他,那为何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呢?
苏云苓未再多想,微微屈膝行礼:“正是!多谢公子相助。”
男子将钱袋递还给她,苏云苓伸手接过,但并未立即走掉,而是走上前去,看着床上躺着的老嬷嬷和坐在床沿回头土脸的男人。
“你抢我钱袋。可是为她治病?!”苏云苓问那男人。
“是,冒犯姑娘,请姑娘见谅。实在是我娘病的厉害,才不得已行此事,还望姑娘高抬贵手。”
苏云苓笑道:“既是如此。我不会怪罪于你。”说完,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不过身为年轻力壮的男儿,怎么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呢。何不找份事儿去做?”
在她身后的白衣男子闻言,轻轻勾起了唇。
“我本来也是在饭楼里做小斯,可是我娘病重,无人照看,才不得不辞了掌柜的。可是现下实在是拿不出银两来了。”
苏子苓想了想,取下腰间锈了桃花的香囊和刚刚的钱袋递给他:“你拿着这个去撷南阁。撷南阁自会帮你!”
那男子激动起来:“撷南阁?!当真?!”
“自然,不过。你也不能白白受了帮助,待你娘亲病好以后,你得为撷南阁做事,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多谢姑娘,想必姑娘就是撷南阁苏阁主的女儿吧!都怪小的有眼无珠,才对姑娘起了歹意,姑娘果真如传闻所说,是个菩萨心肠。”
苏云苓听着心中高兴,有些得意洋洋道:“当然!我们苏家都是善良的人。你且去求药吧,别误了你娘病情。”
“是是是,我这就去!多谢姑娘再造之恩。”那男人匆匆离去。
“没想到姑娘竟是苏阁主之女。久仰!”那白衣男子行了君子礼道,“救人就到底,我便送姑娘回去吧,姑娘人美心善,若是在遇上歹人可就不好了。”
所云苓眉眼含笑:“那就麻烦公子了。”
路上,男子看着她怀里的阿狸,道:“这只狐狸倒是漂亮的紧。”
苏云苓笑道:“它叫阿狸,红尾狐,很是难得呢!它呀,叼嘴得很,不是名贵的草药还不吃,我都快被它吃穷了。”
话虽如此,可是却听不出她有丝毫不喜之意,那男子看着她,觉得甚是有趣。
许久没回皇城,竟不知道还有这般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