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只要调查清楚,两代失控者计划都有谁参与,这个人就是最有问题的人。”陆柒夕说。
“对。”侯砚书说。
薄景曜翻看着手里面的资料,他握紧拳头,“看来,有人故意和薄家作对。”
侯砚书又拿出一张照片,“这一张黑白照是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的,应该是第一代失控者计划实验室的情况。”
陆柒夕接过照片,看着黑白照片上面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除了负责人W,其余的人全部出事,现在这个W也找不到。”侯砚书说。
“W是谁?”陆柒夕问。
侯砚书指着照片上面角落里面拿着试管的人,“就是他。”
“原来是他……”
陆柒夕认识W,准确来说,他们也算是非常熟悉,这个人就是魏良。
“谁?”薄景曜问。
他现在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对他爸妈下手!
“魏良。”
陆柒夕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明白魏良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两代失控者计划,全部都想办法让薄家投资。
“如果是魏良,那就很奇怪了。”
侯砚书说,“魏良在业内是权威比较高的教授,虽然隐退,但是还有很多学生崇拜他,如果为了名利,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如果不是呢?单纯的就是为了害人?”陆柒夕感觉,这一切没有那么复杂。
“你们两个人商量怎么办吧,接着来的事情,我也不能帮上什么忙。”
侯砚书在说完,就离开了。
萧瑾修一看侯砚书要离开,立马追上去跟她一起出去。
坐在沙发上,陆柒夕靠在薄景曜的肩膀上,她能感觉到现在薄景曜的心情很沉重,没想到研究所的事情竟然能牵扯这么多。
“有什么不高兴的,都可以告诉我,你这样一个人不说话,我会很担心。”
陆柒夕抬头看着一脸愁容的薄景曜,自从知道他父母的死不是意外后,薄景曜整个人都很忧郁,现在又知道当初第一代失控者计划就是薄氏投资,他的心情肯定更加不好过。
薄景曜握着陆柒夕的手,他笑着说,“放心,我没事。”
他说没事,陆柒夕怎么可能放心?她只能陪着薄景曜。
陆柒夕浅浅道:“我和孩子,都会陪着你的。”
山间别墅里,魏良看着眼前近乎疯癫的男人,那双混浊的眼眸里面满是精明,他一直看着郑旭一在自言自语。
“她就是Q!陆柒夕就是Q!”
郑旭一抓住魏良的手,一双眼睛瞪的很大,“魏博士,你帮帮我,她就是Q!她为什么没死在爆炸里?她凭什么活了下来?她也该死!”
“孩子,冷静下来。”
魏良打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放在郑旭一的手中,“是不是很久没吃药了?来,快吃了。”
魏良笑的很和善,他看着眼前的郑旭一,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郑旭一打开药瓶,取出一粒药服下,原本还是狂躁不安的郑旭一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坐下来,沉默了半天。
“我刚才……”
魏良提醒了一句,“你说陆柒夕就是Q?”
“对,她就是Q。”
冷静下来的郑旭一说,“陆柒夕一定知道当年爆炸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魏博士,我要怎么做?”
“旭一,Q应该有个U盘,里面记载着所有关于研究所的资料,或许那里面有研究所爆炸的真相。”魏良故意这么说。
郑旭一说,“那我去找他拿!”
“别急。”魏良拦住他,“你去找她要,她一定不会给你,万一当初的事情和她有关,她给你了,不是暴露了吗?你想想,研究所爆炸,她怎么活下来了?你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话了吧?”
这一字字,一句句,潜移默化地让郑旭一相信陆柒夕没有告诉他全部的真相,更没有告诉他,关于研究所爆炸的真相,甚至有些相信,研究所爆炸的事情和陆柒夕有关。
“我要怎么办?”
“用别的办法。”
不能直接问,那就只能偷。
郑旭一想要知道真相,他就只能用这个办法。
“魏博士,谢谢你。”
“没事,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魏良依旧是微笑着。
“那我先回去想办法。”
在郑旭一离开后,魏良也收起笑容,他看着郑旭一离开的方向,露出得逞的笑容。
陆柒夕,没想到你就是Q!潜伏在研究所那么久的你,一定会给我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几天陆柒夕一直待在别墅,薄景曜也一直陪着她,薄家两位老人催着他们快点儿回去,就连陆老爷子也打电话来了。
但是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薄景曜和陆柒夕都不想回去。
好不容易天气晴朗,陆柒夕决定和薄景曜一起出去走走,他们还没有好好地在游轮上面看城市的风景,就当是散散心,好好想接下来该怎么去调查所有的事情。
毕竟那个魏良能藏这么久,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更何况,他一直让薄家投资,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一直拉薄家下水,有点儿说不过去。
侯砚书来东港别墅的时候,只有萧瑾修一个人在,她瞥了一眼萧瑾修身后,“他们不在?”
萧瑾修把侯砚书迎进来,“他们出去散心了,过二人世界。”
侯砚书点点头,走到二楼阳台上面,把电脑放在桌上,“别误会,我是来蹭网的。”
这附近,也就东港别墅这一区域网速快。
“我知道。”萧瑾修说完,就走了。
侯砚书扭头看了一眼下楼的萧瑾修,“怎么走的这么快?”
心里面有种莫名其妙的小失落。
约莫半个小时,萧瑾修还是不见人,侯砚书电脑也看不下去,一直在想萧瑾修去哪儿了,平常他都是在他身边的。
“你怎么进来的?”
楼下突然传来声音,侯砚书连忙跑下楼去看,发现院子里面站着一个不知道怎么进来的男人,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见脸。